再慢慢的,屍體埋葬在那裡,極兇之兆便開始起作用,雙手雙腳被墨線綁住,加上雙腳還掛着沉重的秤砣,讓她僅剩的魂魄都不能離開那個地方。
墨線,被黑墨浸泡過的棉線,在道家裡,有困住之意,而掛着的秤砣,更是給她加重了重量,讓她跑不掉,且無法去投胎,年復一年被困在樹下,額頭上貼的符咒的作用,便將她所有的怨氣都封住,無法發泄。
而當她天天這樣面對着山下的學校,看着那裡,想起死前的那些痛苦,而這樣就照成她越來越恨,越來越怨恨,怨氣疊加,便出來害人了。
那個女生被這樣埋葬後的一年,發生在學校的那些故事,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但現在怎麼說都是講求科學根據的,雖然跟着元遠尋混的幾個小警官都信他的話,因爲跟着元遠尋辦案,也遇到過很多科學難以解釋的事,所以,大家都信,這件事這麼發生了,肯定和那女鬼脫不了關係。
但這種事的前因後果能寫進報告裡?能將這些事一五一十的告訴大衆媒體?這樣的解釋全校師生會信?他們都會說,你當他們智商爲零?
但至於跟大衆媒體怎麼交代,跟學校師生怎麼交代?這都是公關警察的作用了,而上報給上級的報告?元遠尋已經這樣做過很多次了,胡編亂造唄,報告裡寫上頭領導想看的話,那些話也是解釋出來不會覺得是在娛樂大衆的。
而他一般會寫兩份報告,真正的報告同樣也會存在局裡,但沒多少人想去知道真正的事件背後的真相。
麗麗也去學校實驗樓做了最後一場法事,那個最近跳樓自殺的女孩的靈體,確實還在實驗樓裡遊蕩,她漫無目的的飄蕩,因爲之前的女鬼被超度已經離開了,而對這個女生的操縱也消失了,女生瞬間就變得傻傻愣愣的,忘了自己要做什麼,當麗麗問起她爲什麼會選擇自殺,她都已經回答不上來了。
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麗麗嘆了口氣,真是可惜了,最後輕而易舉的引領了她,走上了去往地府的那條路。
王一緣在學校已經是紅人了,傳聞裡說她先是和帥哥富二代在一起,之後甩了富二代和一個帥哥風水師在一起了,聽聞後的所有同學都豎起大拇指表示,真是棒棒噠!
一些莫名其妙,以前從沒有過交集的人開始和王一緣套近乎,天天都有無關緊要的人來她的教室門口站崗,看她出來了,就好像和她很熟一樣的聊天,男女都有,但是女生佔大多數,而這羣女生在學校裡有個共同的稱號,俗稱,綠茶婊。
外貌清新脫俗,總是長髮飄飄,在大衆面前說是素顏,其實都是化了裸妝,實質生活糜爛,思想拜金,誰有錢誰紅就趕緊貼上去,且善於心機,野心比誰都大的妙齡少女。
王一緣天天應付那羣女人就已經心力交瘁了,關鍵回到家還要聽小表妹的絮叨,然後再一聽胤靈說,這個週末他要去外省一趟!她當時就在風中凌亂了。
她不要和小表妹兩人待一個週末啊,她怕會被小表妹唸的緊箍咒給唸的死翹翹。
打電話去約季溪,她說週末和湯銳思去爬山不能陪她,再打電話給宋天,他這週末準備宅在家裡打電子比賽,男生的興趣愛好,她還不怎麼理解。
現在她像是又被拋棄的人,叫誰都沒人迴應,王一緣整個人就到了崩潰的邊緣了;胤靈看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第一次見她第二天是週末還那麼不高興的樣子,問其原因,她纔剛開口,他就表示,懂了。
不就是朋友都拋棄了她,而他週末要去外省,只剩下她和麗麗待在一起了嗎?胤靈笑道,“她纔剛剛成年沒多久,沒怎麼來過大城市,這個週末你陪她到處逛逛?她跟我說了,這個週末過了,她就去別的城市了。”
王一緣不僅單純還心軟,聽胤靈也開始爲他表妹說話了,她也就不再說什麼掃興的話了答應了下來。
但是,麗麗好像是聽到他們的談話一樣,突然出現,站定在臥室門口,一副笑臉,說道,“沒事啊,不用小嫂子單獨留下來陪我,小嫂子反正週末也沒課,完全可以跟表哥一起去外省工作啊?是吧!我一個人也可以,反正以前在家裡也都獨立習慣了。”
胤靈這麼一聽,覺得他這表妹句句在點上,帶上王一緣一起去外省,這樣她人生地不熟的,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一個,這樣肯定能把雙方的關係更拉得近一點,她這個主意倒不錯,但不知道王一緣會不會願意?
誰知王一緣一聽,完全被突然襲來的新鮮勁兒給矇蔽了雙眼,週末能去外省玩玩也不錯啊,她以前還沒這麼做過呢,世界那麼大,當然要去好好看看啊!
她趕緊就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好啊,我覺得這樣肯定很有趣,行不行啊?”
胤靈還想着怎麼把她給騙走,但沒想到現在她倒過來求他了,趕緊裝作一副很爲難的樣子,挺直了背,思考了一會兒,“這個啊,你要保證乖乖的待在我身邊,不能亂跑,知道嗎?”
王一緣一下子就徹底興奮了,愣是沒想到自己又被他們表兄妹給擺了一道,還在爲要出遠門而高興呢,想着今晚要把衣服行李準備好,還着急的問他明天幾點出發。
胤靈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在陌生的城市,互相瞭解的只有他倆,那時都能猜到王一緣會更依靠他,他應該趁那時好好和她‘拉進距離’纔對!胤靈摸摸下巴,覺得甚是有理。
趕緊就打電話再補了一張去目的地的機票,取消了之前定的普通酒店,換了一個高級點的,而且必須是情侶的。
麗麗又一次的神助攻,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啊,趁胤靈去洗澡的時候,鑽進衛生間,那時候胤靈已經開始脫衣服了,她一點都不介意,悄悄把衛生間的門給關上,伸手準備找他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