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養氣功夫果然沒到家，連爺爺都看出來了！
姜昭臉色一紅，低聲嘟囔道：“我纔沒有怪他！”
她怪的是她自己。
正如姜天跋所說的那樣，她之所以不知道蕭衍青的靈師境界，這不能怪蕭衍青沒有告訴她，只能怪她自己沒有看出來。
就比如她自己的靈師境界，她也從來沒有主動告訴過蕭衍青，但蕭衍青就是能看得出來她什麼時候又進階了。
這是厲害的靈師的眼力！
姜昭只是懊惱，她有兩輩子的修煉經驗，平時修煉也挺刻苦的，怎麼就還是趕不上蕭衍青呢？
難道是因爲她自己太笨了？
見姜昭似乎有些鑽牛角尖了，姜天跋笑着搖搖頭，一擡手，把不遠處的馬運給招了過來。
馬運今天穿的也挺正兒八經的，可他看起來愣是跟個花蝴蝶似的，不停的在人羣裡打轉，好像全場的人他都認識似的，整個一老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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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些人也都知道馬運的身份，挺給他面子的，倒是真讓馬運把這場子給炒熱了起來。
見親家召喚，又有未來徒弟媳婦兒在，馬運當然是毫不猶豫的就過來了。
“我說姜老頭，我那邊還有事兒呢，你這時候找我幹什麼？”馬運不滿的問道。
姜天跋瞪了他一眼：“你給我消停點兒吧，好歹給兩個孩子留點面子！”
要是姜天跋說點兒別的，馬運肯定是不會聽的。可偏偏他提到了蕭衍青和姜昭，那馬運就是想不給面子都不行了。
“行行行，你就說到底什麼事兒吧！”馬運不耐煩的道。
姜天跋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
馬老頭這性子啊，這輩子怕是都改不了啦！
“關於蕭衍青的境界問題，你這個當師傅的，不打算給我們解釋解釋嗎？”姜天跋也懶得和馬運瞎扯，直截了當的問道。
姜昭有些驚訝的看着兩位長輩。
聽他們這話音，難不成蕭衍青的靈師境界竟然有問題？
馬運似乎也沒想到姜天跋會突然問起這個，不過這件事情他早晚都得和姜家人說明白的，心裡早就有所預料，所以倒也並不覺得有多意外。
“阿青身上的情況，別人看不明白，難道你看不出來？”馬運很快反應過來，笑着調侃起了姜天跋。
“我當然看得出來。”姜天跋慢悠悠的道，“可這事兒從我嘴裡說出來的話，不就打了你們師徒的臉了嗎？”
馬運頓時無語。
這個姜老頭，跟他鬥了一輩子，到這時候了還不忘了踩踩他的臉面！
“昭昭啊，阿青的情況是有些特殊。”馬運斟酌了一下，這纔開口道，“你應該知道，我們靈師的修煉分九品，九品之上纔是天師。那你又知不知道，靈師和天師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他們之間的區別又到底在哪裡？”
姜昭愣了愣。
她還真是從來沒有想過問題。
照她看來，天師和靈師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不過是境界不同而已。
就想靈師和靈師之間，不也有品階的不同嗎？
而靈師界九成九的人，幾乎也都是這麼想的。
當然，最主要的是現在的靈師界，能夠修成三品以內的高階靈師就少之又少，根本沒人能觸摸到天師的境界，所以大家很少有去思考和天師有關的問題。
馬運笑道：“靈師和天師，差的可從來都不是境界。事實上，靈師界的一些說法也有所誤傳。天師，並不是那麼難修成的。”
什麼？！
姜昭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得溜圓。
修成天師並不難，這句話要是傳了出去的話，還不知道會在靈師界引起多大的轟動呢！
而姜天跋並沒有反駁馬運的話，他甚至對馬運的話都沒什麼明顯的反應。
可見，他也是贊同馬運這句話的，說不定他也早就知道了這個關於天師的秘密。
“師父，您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啊？”姜昭忍不住問道。
“彆着急，我們慢慢說。”馬運拉了把椅子在姜天跋身邊坐下，笑道，“昭昭丫頭，你現在已經是四品靈師了，應該感覺得到，我們靈師越是往後修煉，靈師品階提升得越高，我們自己的身體也會大有不同吧？”
這是當然。
姜昭點點頭。
靈師品階越高，靈師體內的靈力濃度就越高。
而靈力本身就有改造人類身體的功能。
哪怕只有一絲靈力存在體內，常年累月下來，人類的身體也會改造得很好，少有病魔上身。
這也是爲什麼靈師幾乎從來都不會生病的原因。
靈師之所以大多短命，從來都不是因爲生病什麼的，而是因爲他們仗着自己有些特殊本領，爲非作歹，沾染冤孽，因果纏身而死。
姜昭身爲四品靈師，她的身體就已經和普通人全然不同，更別提四品之上的高階靈師了。
但不管靈師的身體再怎麼經受靈力改造，也終究還是逃脫不了正常人類的範疇。
和聰明孩子說話就是省力氣。
馬運笑看着姜昭：“靈師和天師最大的區別，就是靈師的身體是人，而天師的身體，是天！”
啥？！
姜昭被馬運這句話徹底弄懵了。
身體是天？這話聽着怎麼那麼古怪？
姜天跋聽不下去了：“我說馬老頭，你好好說話，扯那些虛的幹什麼？”
馬運沒好氣兒的道：“嫌我說的不好，那你來啊，還把我叫過來幹什麼？！”
姜天跋瞪了他一眼，轉過頭來溫柔的對姜昭道：“昭昭啊，你別馬老頭扯那些有的沒的。總的來說，天師和靈師的區別，其實就是體質不同而已。當靈師修煉到了極致，靈師的身體就會被徹底改造。當改造完成之後，靈師可以直接溝通天道，掌握更多靈術規則，因而纔會被稱爲天師。而普通人想要通過修煉將自己改造成天師的體質，這一點你也知道有多難。但事實上，天師的體質除了靠後天修煉意外，還有一種特殊情況，那就是天生！”
姜昭被震驚住了。
天師這種傳說中才存在的人物，竟然還有天生的？！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