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吉爾伽美什在城頭上朗聲說道:“嘿,阿伽,基於戰士精神,來一個僅限於半神與半神之間的對決吧!我可不想欺負普通人類。你們有多少個半神,全都一起上吧!”
阿伽心中冷笑,吉爾伽美什打的如意算盤,他哪會不明白?烏魯克的半神數量遠遠少於基什,吉爾伽美什擔心基什的半神分散開來,混雜在普通士兵中強行攻城,而烏魯克的半神少,根本阻攔不住!只要城牆防禦不住,攻陷烏魯克是輕而易舉的事。
至於武士精神麼,平時是有“半神只能找半神挑戰,不可欺負平民”的不成文規矩,那是指單打獨鬥。
但這可是戰爭,不是玩家家酒,無論用什麼卑鄙手段,管他道義不道義的,唯一目標就是奪取勝利!
只聽吉爾伽美什繼續激將道:“基什半神比烏魯克的多一倍,但是能力不見得有多高!我要打敗基什的半神,好讓別的城邦知道我吉爾伽美什的厲害!我們就出兩個人,你們出幾個人都可以!”
阿伽鼻子都氣歪了,NN的,我還怕你把基什半神一網打盡了不成?!你等着,待我們把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一陣羣毆海扁,再分散開來強行攻城,也未必不可!
反正基什已經勝券在握了,就場面上裝一裝,玩玩熱身遊戲吧,省得傳出去失了名聲!
於是阿伽說:“好吧!你們確定就出兩個人?我們出七個,可別怪我們以多欺少哦!”
基什是有能力湊出12名以上的半神的,但是由於蘇美爾人的超級吉利數字“7”的存在,所以吉爾伽美什推斷,他們派的人肯定就是7個,絕對不會是8個、10個……,人數比例太懸殊了,面子上怎麼都說不過去。結果阿伽果然說的是7個,那就策略性地剔除了好多半神。
吉爾伽美什大喜:“來來來,將基什最厲害的七個派出來!我們要是輸了,烏魯克就投降!要是你們輸了麼……”
阿伽沒見過這麼想找死的人,他仰天長笑,然後凜然說道:“要是我們輸了,基什軍就撤出烏魯克,班師回朝!”
“夠爽快,一言爲定!”吉爾伽美什迫不及待地一錘定音。
城內,烏魯克的二號人物——身爲半神和大祭司的恩美巴拉格西一直在旁聽他們的對話,此時眉頭暗蹙。
吉爾伽美什體恤軍民,大包大攬,想把對抗半神的重任一肩挑了。雖然不失爲一個以寡敵衆的策略,但是風險太大,若他有什麼閃失,烏魯克可就連國王都沒有了!
但這既然是王的決定,所有的國民都必須服從。
不知道吉爾伽美什分外看重的恩奇都,是否如他所說的那麼厲害?
此時阿伽也在猜測,烏魯克派出的另一員大將是誰?八成是扎巴爾。扎巴爾雖然高大勇猛,力大無窮,但是不足爲懼。
只聽轟隆一聲,吉爾伽美什斜下方的城門洞開了。烏魯克的年輕人把戰鬥的武器拿在手中,分列在城門的兩側,嚴陣以待。他們齊刷刷地致以軍禮,隨後一名精壯而俊美的黑髮青年走了出來。他擡眼看向城頭的吉爾伽美什,吉爾伽美什俯身下看,豎起象徵勝利的大拇指。這名青年也微笑着豎起大拇指,默契地迴應。
這誰啊?基什軍議論紛紛。
阿伽也感到奇怪。之前探子將烏魯克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了,有實力一點的軍人中完全沒有這一號人,不知是哪裡冒出來的。況且這名年輕人看起來和吉爾伽美什差不多,都是半大小子,秀裡秀氣的,看不出有多少實戰經驗。
吉爾伽美什哈哈一笑,朗聲說:“你們不認得他,過去從沒有人知道他。但是今天,他將名揚天下!你們記着,他的名字叫——恩奇都!”
“恩奇都?”阿伽一愣,記得吉里什胡爾吐裡說過:“大王和一個膽敢挑釁他、名叫‘恩奇都’的野人,到城外打架去了!”難道這個人就是吉里什胡爾吐裡說的那個野人?什麼亂七八糟的?
基什軍根本沒聽說過這個人,全都轟然大笑。
恩奇都臉都紅了,心想,吉爾伽美什啊,你能不能先別大放厥詞呀?萬一打不過別人,咱們倆下不了臺啊!
面對基什人的鬨笑,吉爾伽美什依然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他揚聲笑道:“烏魯克就是我們倆人上陣了,你們的七個人是哪七個呢?站出來吧!”
基什的半神聚攏到阿伽身邊,一陣商議。
吉爾伽美什又發話了:“阿伽啊,你看我都上了,你可不能縮在後面啊!我們來場王與王之間的對決吧!”
他想激阿伽出來,擒賊先擒王,將之制住,其他人投鼠忌器,便再也打不成了!
阿伽卻擺擺手迴應道:“哼哼,我方本就人多,我就不出場了,省得人們說我以大欺小!我們就派七個實力最差的人來跟你們玩玩吧!”
呸,阿伽這個孬種!基什肯定派七個最強的出來,怎麼會派最差的?
吉爾伽美什心中感嘆,看來基什的萬年王朝,也該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了!
此時恩奇都迅速地在腦海裡琢磨,七個人,會是怎樣的七人?
他不由得想到了《Fate》系列中的七種職階:劍士(Saber)、槍兵(Lancer)、弓兵(Archer)、騎乘兵(Rider)、魔術師(Caster)、暗殺者(Assassin)和狂戰士(Berserker)。
最厲害的組合,就是這七種職階每樣一人,全都配齊了。按照這種最糟糕的情況考慮的話,七人又可以這樣劃分:
劍士、槍兵、狂戰士屬於近身格鬥型;弓兵和魔術師屬於遠程攻擊型,魔術師兼具防禦。他們的站位可能排列成一個前後組合的陣型。而騎乘兵機動力強,暗殺者會隱藏在暗處忽然襲擊,兩者都可以穿插於陣型中,隨時突進,需要留意提防。
而我們只有兩人,怎麼配合呢?
正在思度的時候,吉爾伽美什已經出了城門,站在了他身邊。
“我一個人來對付他們,你幫我掠陣,就這樣。”
吉爾伽美什的策略簡單明瞭。
“啊?你一個人?”恩奇都一驚。
“我們沒配合過,該怎麼配合也不知道,說不定還會互相妨礙呢。要練習也來不及了。”吉爾伽美什說。
“呃……嗯……”恩奇都無奈地點頭,事實確實如此。
他只好補充說,“我會爲你防備偷襲,並伺機而動的!”
“好!”吉爾伽美什和他一擊掌,兩人一起走到七名基什半神對面間隔十餘步遠的地方,吉爾伽美什居左前方,恩奇都立於他右後方,兩組人互相瞪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