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丹都部落首領連忙擺手。但是這些慌張的動作更讓他的謊言顯得可笑。
珀修望着單獨部落的首領,說道:“無論有沒有,你現在都已經是我的部下了。你接下來,你對於我的命令就應該無條件服從了。明白嗎?”
丹都部落首領連忙點點頭。在連續被珀修的能力震撼了以後,他倒是真不敢對珀修說謊了。珀修也早就料到他這種心態,對他也基本放心了。現在他真正在意的是部落裡的一般人,他們並沒有丹都部落首領那麼識時務,搞不好他們就會因爲各種原因而鬧反叛。
就比如說剛剛鬧得最兇的娜米,雖然她智商已經是近乎爲零,但是她好歹是有一些威望的。所以說如果珀修任由他們發展,搞不好她還會煽動一些人直接離開。
珀修畢竟說着斯普維塞口音,這一點是很難改的了。如果讓他強行說一兩句朱諾斯多邦口音的話他倒是說得出來,但是如果讓他一直說那就有點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了。6他也不打算隱瞞,只不過想要以外人的身份插手朱諾斯多邦的事情確實有點難辦。
即使是最頂層的人同意了,底層的人也不一定會同意的,這就是朱諾斯多邦,他們有着極其詭異的離散程度。他們國家的領導者可能十分隨和,但是這些隨和的領導者可能並不能夠服衆。哪怕是這個丹都部落首領,可能是有一些懦弱,但是他好歹是唯一一個有智商的人。但是他自己的女兒都不認同他,珀修不禁爲這個部落感到深深的遺憾。
“我不同意!”果然,最大的阻力還是那個小紅帽娜米,“父親,咱們當初約定好的是什麼?我們當初不是說要依賴自己的力量創造我們的自己的國度嗎?我們不是說了要把草原的盡頭插上丹都部落的旗幟嗎!我們不是說要向世界證明部落也能夠抵抗國家嗎!”
“娜米,你這是在拿全族人的性命在賭氣。夢想終歸是夢想,如果人都死了,夢想將無所寄託。活下去纔是實現夢想的關鍵!而且當初是當初,如果朱諾斯多邦能夠重新凝聚起來,這個部落,不存在也罷!”丹都部落首領果然不是常人,他只要一眼就看出來娜米是在賭氣。這種眼力確實是……在朱諾斯多邦人裡出類拔萃。
珀修甚至都懶得去和這個生氣的小孩子說話了,他只是覺得這十分浪費自己的時間。在丹都部落首領和娜米聊天就已經夠了。他覺得自己就算是花再多時間也哄不回來一個對自己充滿敵意的小孩。別說什麼跟金牛座學的心理學,朱諾斯多邦人連道理都不講,誰跟你講心理。
“我沒有在賭氣,父親!是你的膽子隨着年齡增長逐漸變小了!”娜米仍舊覺得自己是對的,“我絕對不會把草原兒女的性命,交給一個不愛護馬匹的人手裡的!今天他敢以一匹馬的性命來顯示他的武力,明天他就敢以我們的性命來爲他的前程鋪路!這就是外邦人,他們無所不爲,他們手段多得嚇人!”
珀修真的有些無語了。雖然他們口中的外邦人,也就是朱諾斯多邦以外的人確實比淳樸善良的朱諾斯多邦人多了幾個心眼,但是多心眼並不代表奸詐狡猾。娜米竭力地抹黑珀修,不過是爲了挽回她自己的顏面。
因爲珀修剛剛竭盡全力去表示自己對娜米的蔑視,娜米就要竭盡全力來阻止珀修達到他自己的目的。或許可以稱之爲因果報應?
珀修看了一眼娜米,然後又緊接着看着丹都部落首領。他這一眼看得丹都部落首領心驚肉跳,生怕剛剛找到的頂頭上司又對自己產生不滿。
娜米自信得不行,但是丹都部落首領卻知道他們的部落已經衰落得成什麼樣子了。他之前爲了博得珀修的信任,已經把自己最後的生命力耗盡了。也就是說他已經使用不出血祭之術了。
傳承已經近乎要斷絕了,丹都部落首領族長已經把一切都押在了這個他認爲能夠帶領朱諾斯多邦走向輝煌的男人身上,他已經斷絕了自己的一切退路。
這種心思,這些人又有誰能夠體諒呢?
沒有,他們會認爲自己的族長懦弱,會認爲自己的部落首領只不過是外強中乾,平時只會在部落裡耍耍威風,到了真正要派上用場的時候就不起作用了。
沒有人會理解他的一片苦心,甚至是他的女兒都和他站在對立面。但是他真的是爲了朱諾斯多邦拼盡一切了。
“我也沒有閒工夫等你們商量這麼多了。”珀修說道,“我先給你們佈置一個任務,你們去通知各個部落的族長……以任何方式都可以,要讓他們知道他們已經被強制徵召回了朱諾斯多邦。必要的時候可以向朱諾斯多邦國家政府申請援軍,不要來找我,找我的代理宰相,最近這一段時間我將不在朱諾斯多邦,你不要讓我回來以後失望。”
“明白!”丹都部落首領如是說道。
“另外,我還要說一下,你一定不能讓你們的軍團解散了,可以嗎?”珀修說道,“我的目標是朱諾斯多邦大團結,而不是你們各自爲戰,然後我以一人之力把整個科維斯克迦爾入侵者盡數屠滅,明白嗎?後面這件事我是辦得到的,但是我不希望你們逼我去辦。”
“明白!”剛剛珀修的一番表演已經讓人們知道了他的實力,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滅殺成百上千的普通士兵,而且擁有瞬移魔法的他可以出入無憂。只要給他一定的時間,他就可以把普通的士兵盡數剿滅。
而且在應付維西亞和斯普維塞兩方面聯軍的科維斯克迦爾似乎根本騰不出手來收拾珀修這樣一個刺客……頓時丹都部落首領又一次安心了。珀修這樣一來就在丹都部落首領心裡樹立了權威。
“那麼,其餘的事情你們自己合計,我就要走了。”珀修說道,“這些士兵就暫時留在這裡,你們的士兵似乎並不願意服從管制,那麼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鐵血戰士吧!”
說罷,珀修轉頭走到自己的士兵,對他們說道:“我也不要求你們做什麼了,只要把你們平時怎麼遵守軍規軍紀,你們是怎麼鍛煉出來自己的鐵血的過程表演給他們看就行了,你們是軍人,是聯邦的代表,所以你們要向他們展示真正的軍人實力,明白了嗎?”
“是!”一百多個人一齊發聲,整齊的巨響在草原上擴散。
珀修可以斷定,他們肯定會比平時更不加倍賣力地訓練,爲了向這些部落人彰顯軍事實力……
這樣想的話,搞不好他們的自律程度會比一般的其他國家普通士兵還有高。不過這些都不是珀修關注的事情了。珀修說完這句話,就不再說什麼了。他轉身一個瞬移離開人羣,再一個飛行術開始向碼頭前進。他要趕在海戰開始之前乘坐海船離開這個地方。如果海戰開始的話,他就要乘坐飛艇了。
可是朱諾斯多邦的飛艇實在是少,而且集中在各個部落,皇室當然也有,但是他們自己調兵遣將還用不過來哪能輪的着珀修。珀修的臉皮自然是不好意思再折返回去找丹都部落首領借飛艇……至於其他國家,那就根本不用想了,之前珀修還可以藉着面生來乘坐科維斯克迦爾的飛艇,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藉口了,科維斯克迦爾的政府已經有所準備了,想要在科維斯克迦爾的黑名單上有記錄還大搖大擺地離開科維斯克迦爾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父親,我真不明白你爲什麼會去相信那個人,你難道不知道他只是一個外人嗎?他甚至都不知道朱諾斯多邦的語言!他不知道我們朱諾斯多邦的習俗,也不知道我們的信仰!”娜米惱怒地對着她的父親丹都部落首領說道,“您難道認爲這樣的一個人能夠拯救朱諾斯多邦嗎?我不相信,這樣的人只有把朱諾斯多邦向其他國家帶!其他國家終究只是其他國家啊!他們再先進,再發達也終究只是他們啊,他們的土地上甚至都不長牧草,他們的經驗有什麼借鑑意義呢!”
“娜米,你的話實在是太多了。”丹都部落首領如是緩緩地說道,“我們需要的不是文化的引導,也不是進步,而是在這個大風暴中生存下去。我們只是弱小的蜉蝣,如果不依賴大樹,也不抱成一團的話,風暴會把我們吹散,會把我們捲起,會把我們和石頭撞在一起……屆時,我們只有灰飛煙滅!”
“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娜米不知道她父親說的話有什麼隱藏的含義,但是她的智商終究還是不完全等於零的,她感覺自己的父親話裡有話……
“新的神會對這個世界做出抉擇,一切不被神承認的東西,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