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魔法相!”
渡若驚恐的大叫一聲,“是真魔法相!快出手殺了他!”
隨着那魔影降臨,三頭六臂的偉岸形態出現,一股難言的威壓在大殿中形成。
魔族氣勢如十萬大山,鎮壓在每個人身體上,僅僅是威壓便讓人變得難以動彈。
就連體內真元,都凝滯住了,運轉困難。
渡若全身爆出煞氣,鋼鏈般的蠍尾虛影在背後凝成,尖端寒芒閃爍,大吼道:“這是魔族的頂級真功之一,快出手破魔,否則真的要完蛋了!”
那蠍尾虛影漲大數倍,一下刺出,可怕的鋒銳之氣將空間割出一道深痕,以極快的速度猛然刺下。
不用渡若提醒,所有人都感應到了死亡的危險,一個個拼命和那魔威鎮壓抗衡。
楊青玄身前的紫光也壓縮到了極致,裡面的龍胎破涌而出,狂嘯一聲,就沖天徹底!
“無盡浩劫!”
紫火在魔威下一滯,就衝破壓制,焚燒天地。
楊青玄出手後,所有人身上的壓力一輕,都是急忙出手,將早已醞釀好的招式攻了過去。
蘭斯身上噴出濃郁的雲氣,隨着他一掌拍出,化作蛇一樣的巨大怪物,只不過蛇頭部位是一個猙獰鬼面,噬咬而去。
詩玉顏手中散出清光,圈圈向四周波盪圍去,一戟平斬而出,無限清光匯聚成光刃,化鋒芒一線。
潘胖子彈弓一打,五十餘枚青樽銅魚激·射出去,那銅魚身上亮起刺目的紅光,看上去萬分凶煞,帶着強大的威能。
溫良手中御刀一斬,一道巨大的灰狼虛影出現,咆哮之下,化作橫亙大殿的刀芒。
另外四人和華清華靈也各自出手,一道道絕招匯入那能量的汪洋大海,聯手鎮壓真魔!
“轟隆隆!”
巨大的魔影降臨,魔像的六臂之上,各自掐訣,形成一層防禦,將所有攻擊盡數擋住。
“怎麼會這麼強?!”
楊青玄心頭大駭,每個人都已經催動力量到了極致,居然還攻不破這魔像的防禦。
渡若叫道:“廢話!這可是化麟魔骨和真魔法相!”
楊青玄火眼金睛望去,只見大殿的四周,地面上涌起無數魔氣,都被魔像吸納過去,補充魔元。
“不好!這大殿有問題,似乎在源源不斷給魔像提供能量!”
楊青玄咬牙切齒,心中大急。
若是魔像力量不減的話,這還怎麼打。
渡若道:“三十六地煞魔星殿,是整個聖殿的陣法樞紐,有源源不斷的力量涌上來也不足爲奇,你把力量源泉切斷就可以了!”
楊青玄怒罵道:“廢話!我當然知道切斷就可以了,但怎麼切啊!”
衆人的聯手之力,忽然晃動了下。
魔像六臂訣印忽變,防禦光罩一下變大,每個人頓時感到壓力倍增。
華清華靈直接慘叫一聲,就被魔氣震飛出去,摔在牆壁上,吐血不止。
渡若急叫道:“之前魔像所立的地方,應該就是地煞魔星殿的中樞,你用戊己杏黃旗鎮住那個地方!”
楊青玄火眼金睛望去,先前魔像所立之處,果然與其它地方有些不同。上面雕琢着各種刻畫,有人物、野獸、花朵等等,惟妙惟肖。
楊青玄擡起手來,掐訣往那方向一拍。
一道黃色微光自掌心浮現,迎風而漲,“嗤”一聲激·射而去。
“嘩啦!”
黃旗一下變作半人高,旗面招展,上面無數金色符文閃現,在空中飛旋,緩緩落下。
“砰!”
旗杆落在那刻畫下,震出道道波紋。
一時間金光大盛,沿着黃旗蔓延出去,整個大地上,有萬朵金蓮盛開。
那些從地面上溢出來的魔氣,全都消沉了下去,再沒有出現。
魔像臉色大變,口中發出尖銳的狂吼,拼命催動着魔功,六臂不斷掐訣打向四面八方。
楊青玄又驚又喜,喝道:“頂住!切斷了他魔力來源,他死定了!”臉上露出不要命的猙獰之色,拼命施展火訣,頂住那魔氣。
其他人也都咬牙硬抗,巨大的壓力讓身體不堪重負,瑟瑟發抖。
“砰!”
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溫良的御刀在空中爆碎。
“啊!”溫良心神受震,慘叫一聲,就七孔流血,倒飛出去。
兩股力量瞬間失衡,魔光狂涌而來,將衆人的力量全部鎮壓。
“轟隆!”
魔光滔天,要吞噬一切。
楊青玄一口心血噴了出來,體內真元瞬間枯竭了大半。
他顧不得自己,急忙掐訣,猛地往大地上一拍。
萬朵金蓮受到感應,全都飄然而起,化作一層結界,將魔光裹住。
遠處的戊己杏黃旗一下變得二丈多長,金光更爲璀璨。
詩玉顏也急忙祭出玄元控水旗,頃刻間水光滔天,化作波浪輻射出去。
水旗在波濤之上迎風招展,大量玄色符文擴散出來,化作一層水幕。
就在這時,戊己杏黃旗有所感應。
雙旗同時散出器蘊之聲,彼此呼應。
白光漣漪,金蓮飄動,最終坐落在白水之上,金光白水連成一片,絕美若一湖白雪上,蓮花盛開,初陽灑落光輝,折射出無邊金芒,威能更是暴增。
潘胖子看的,駭然失聲叫道:“天地五方旗?!”
在雙旗的鎮壓下,巨大的魔影緩緩消失,魔像的三頭六臂狀態也似乎維繫不住了,在兩者之間不斷變化。
蘭斯盯着那魔像,突然說道:“在夜叉族內,有一招合擊之術,叫做渺然雲照,可以將兩人的力量完全疊加在一起,同時再暴增一倍。”
楊青玄心中一動,道:“你意思是?”
、
蘭斯道:“術法很簡單,你聽好了。”
簡短的幾下交流,楊青玄立即明白。
當下雙手掐訣,身軀一變,就長高一半,化作遠古猙獰的夜叉。
詩玉顏等人都是心中駭然,雖然知道這是楊青玄的變身術,但一個眨眼間便從一個英俊挺拔的青年,變成面目可怖的怪物,還是令人難以接受。
蘭斯看着楊青玄的樣子,內心比詩玉顏等人更爲不適。
他陰沉着臉,喝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