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本進了領主府,直接叫廚房準備了一桌飯菜,吃的飽飽的,羅本一邊吃一邊恨恨的想:看我晚上來收拾你們這羣‘混’蛋
晚飯時間。
城主府的宴會大廳裡座無虛席,在前些時候根本不見蹤影的大大小小官員,現在都無一例外的忙完了手裡的事情,出現在了宴會上。
羅本坐在領主位上,心中好笑,到頭來還是珍惜自己的小命兒,自己這個新官一說殺頭,立刻都冒了出來。
人都到齊了,但是廚房卻遲遲都不上菜,每個官員面前的桌子上都是空空如也,這不由得讓所有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這個新來的領主打的是什麼主意。
羅本見時候也差不多了,直接站起身來大聲說道:“關閉大‘門’,現在還沒到的,一律不許進來,明天聽後發落”
“吱吱呀呀”的聲音中,宴會大廳那多少年都不曾關上的大‘門’被士兵們推着慢慢的合攏了,所有的大小官員有些心驚膽戰,難不成現在沒到的,明天當真要掉腦袋不成?
羅本四下看了看,各個座位上沒有一個是空着的,看起來所有的官員是都來了。
“霍洛特,還有誰沒來啊?”羅本大刺刺的擺開架子詢問。
霍洛特皺着眉,幾乎都不掩飾臉上對羅本的不滿,聲音僵硬的說道:“領主大人,所有人都到了,無一缺席。”
“哼……一說掉腦袋就全部都跑來了,不用鞭子趕就不走……真是奴‘性’。”
邁着四方步,羅本走下了自己的座位,看着兩旁一臉小心翼翼的官員們,羅本十分不耐煩的說道:“聽着我來做這個領主,是有原因的,想必你們也知道,前不久我殺了一個遺族。”
在場的官員們臉‘色’白了幾分,有的已經慌忙低下頭去了。就連霍洛特和卡蘭達也是面‘色’微變。
“我宰了那個遺族,所以黑帝大人委派我到這裡來做這個領主,但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我感覺非常的不滿”羅本腳下刻意一頓,金紅兩‘色’的光芒在羅本的靴子裡閃了一下,其他人誰都沒有注意,只聽“砰”的一聲,宴會大廳那的地面被羅本踩了一個腳印下去,縷縷白煙升起,在腳印的邊緣還有一些融化的痕跡。
官員們頓時心裡一顫,這個新領主好暴躁的‘性’子,居然在宴會上向所有人示威。
霍洛特和卡蘭達神‘色’都略微有些凝重,這宴會大廳的地面可不是普通的石料鋪成的,事實上整座領主府建築物都是用一種特殊的具有很高強度和魔法抵抗力的黑‘玉’石建造的。這座巨大的古堡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但是卻很少能找到什麼地方有破損,想要隨隨便便在地面上踩個腳印,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霍比特和卡蘭達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幾分奇怪,這個新領主不是說是個魔法師嗎?怎麼沒見使用魔法,但是也沒見有鬥氣的反應……
這地可是夠硬的……
羅本臉上裝的很像,心中卻在叫苦,這一腳踩下去,腳骨都疼了……
“我是一個粗人,但是我也知道我的上級來了的時候,我要丟下手裡的事情去接待,這是一種態度,是規矩否則……就是藐視”
“砰”羅本另外一隻腳又是一跺,一個更深的腳印出現在了地面上,一些膽小的官員已經嚇的渾身發抖了。
“現在……是我來做領主,所以一切我說了算要是你們有誰對我有意見的話,可以有三個選擇,第一,直接對我說出來,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給你們反饋的。第二,就是去找魔王大人說。第三……就是給我從這裡滾出去聽明白了嗎?”
“大人,您不必動怒,現在到了休息的時間,所以他們纔有了閒暇,大人您來的時候,他們都並不事先知道,而且也都在忙着,您看,現在他們不是都來了嗎?”
羅本回過頭,見說話的正是卡蘭達。
“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卡蘭達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沒想到對方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的話。
“是的大人,我聽的很明白。”卡蘭達只得又回答。
“聽明白了最好”羅本冷冷的哼了一聲,回頭大聲說道:“今天把你們叫來,除了認認你們的樣子之外,就是要說這些,好了宴會結束了,都走吧開‘門’”
所有的官員即使驚懼又是差異,這新來的領主可是一點都不留情面,說是宴會,居然一道菜都不上就把所有人給趕跑了……
羅本也不理會這些官員還說什麼,徑直的自己離開了。
“哎……老領主才走,沒想到就來了一個殺神,這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是啊是啊,要說起來,這位領主大人倒是了不起,這黑‘玉’地面可不是輕易能踩得出腳印的。”
“我聽說他是魔法師啊”
“誰知道呢,能自己殺的了遺族的傢伙,肯定有十分了不得的地方,我們小心吧,可別惹惱了他,看今天這架勢,要是誰真的沒來,恐怕就真要掉腦袋了。”
“是啊是啊,好險好險,我是最後一個來的。”
官員們紛紛起身,一邊不停的議論着,一邊快步的離開宴會大廳,好像怕羅本忽然再跳出來一樣。
“哼沒腦子的傢伙,能坐上城主就已經很幸運了,居然還當了領主……”霍洛特對於羅本這番作爲顯然十分的不屑。
“哎……雖然看起來沒腦子,但是……”卡蘭達望着地面上的兩個腳印,略有些無奈,“你過去試試,看能不能瞬間踩一個比他深的腳印。”
“所以他沒腦子,要在這種傢伙的手下做事,真是恥辱”霍洛特直接轉身離去,走過羅本那兩個腳印的時候,明顯面‘色’‘陰’沉了不少。
卡蘭達似乎頗爲苦惱:“這樣的傢伙,到底是好對付呢,還是難對付……”
領主府城堡的最上幾層全部都是客房,平時基本上都空着,一般是用來接待重要客人的,羅本的臥室就在最頂層。
本來,芭莎她們作爲領主的護衛,除了站崗的時候,是要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在城堡一角專‘門’爲她們留出來的住所裡的,不過羅本哪管那個,直接讓芭莎她們住進了上層的客房裡,一下佔滿了一層,領主府的客房就這麼少了一半。
“大人,您纔剛剛到這裡來,雖然他們的做法的確無法容忍,但是……您還是不宜把事情搞的這麼僵,畢竟有些事情還需要他們誠心爲大人去做才行。”從宴會大廳出來,芭莎忍不住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羅本站住腳,回頭看了看芭莎,芭莎連忙低下頭去:“大人,我不是對您的作爲有什麼不滿,只是……”
“嘿嘿……”實在忍不住,羅本咧開嘴笑了,芭莎不由一愣,擡起頭,一臉奇怪的看着羅本。
“咳咳……”羅本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下,“怎麼樣芭莎,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生氣了,我發怒了,我要把看不順眼的傢伙都拉出去砍腦袋。”
看着羅本的模樣,芭莎不由恍然大悟:“大人,您……”
羅本直接打斷了芭莎的話:“什麼您不您的,我討厭這個,要不就叫我羅本,大家都是這樣,記得哦。”
芭莎微微尷尬:“大人,大人真是把我騙了。”
羅本聳聳肩膀:“說實話,這見鬼的領主誰想來做,要不是黑帝的命令,我還舒舒服服的呆在加索城呢,我也不指望能在這裡做出什麼成績來,那些該死的傢伙們不來妨礙我就好,要是依舊看我不順眼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白了,我是領主,他們都要聽我的,我說砍腦袋,我不信士兵們敢不聽”
芭莎暗暗流汗:“大人……大人真是好想法。”
納蘭在一旁也是嘆氣:“本來以爲主人做了領主一定會有意思的,沒想到這裡會是這個情況,真是失望……我現在開始有些想念老師和姐妹們了……”
羅本笑笑:“不用發愁了,主人把這裡的事情熟悉一下,再好好的摔打摔打這些用鞭子‘抽’纔會走的傢伙,等情況稍微穩定一些,咱們就離開,這地方怎麼看怎麼討厭。”
“好”納蘭又立刻滿口答應。
“好啦我們回去休息吧,哎……一看那些官員的臉我就累的要命”羅本打了個哈欠,這一天過的,真是不自在。
才擡腳要走,羅本忽然之間停住了,轉過頭望着一個方向皺眉說道:“那邊怎麼那麼吵?”
納蘭和芭莎都是一夥的順着羅本的目光望了過去,但是前面是一堵牆,根本看不清後面的情況。
羅本歪了歪嘴巴:“走咱們去看看,這個該死的領主府,到處都不得消停”
繞過前面的建築,羅本發現自己聽到的聲音其實就是從前面圍牆大‘門’那裡傳來的,在‘門’口的士兵似乎在高聲喝罵什麼。
大‘門’口,巴托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滾落,一個士兵手中的長矛貫穿了她的大‘腿’,把她直接釘在了地上。
“我……我真的是新任領主羅本大人的魔‘女’,你們……爲什麼不去報告?”巴托麗疼的一陣陣想要昏倒,血已經流了一地了。
“哦?你說去報告就去報告?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一個士兵手中空無一物,看來巴托麗大‘腿’上的長槍就是他的。
“領主大人忙的很,你快滾吧要不然立刻就宰了你”這個士兵說着,不無而已的把自己的長矛從地上拔了出來,手中還輕輕扭動了一下,鋒利的矛刃又在巴托麗的‘腿’上帶出了一彭鮮血。
巴托麗一聲慘叫,感覺眼前一陣發黑,血流的太多,自己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看着地上根本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巴托麗,這個士兵笑到:“怎麼?你還不走,難道是捨不得我?”
周圍的士兵頓時一陣大笑。
上前一手抓住巴托麗的下巴,這個士兵帶着yin笑的說道:“說起來,你還真長的不錯呢,趕走的確可惜了,送上‘門’來的,不要可是要受到魔神大人的懲罰的,你們說是不是兄弟們?”
大‘門’口所有的士兵又是一陣鬨笑。
巴托麗一口銀牙簡直要咬成碎末,但是自己卻無力反抗,做了好多年的教官,自己的戰鬥能力都生疏了,這些士兵蠻橫無理,直接就攻擊自己,自己居然沒到兩招就受了重傷。
“哈哈哈,你還真是不像那些下等魔‘女’一樣,還是個高級貨”這個士兵近距離的打量着巴托麗,這纔看清巴托麗顯然較自己平時玩‘弄’的那些魔‘女’要來的嫵媚‘豔’麗,而且肌膚細膩,身段惹火,顯然是保養的極好,不由心中‘色’心大起,一手手直向巴托麗飽滿的‘胸’脯抓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下,這個士兵發出了一聲鬼嚎似的慘叫,踉蹌着向後退去,那隻手上已經皮開‘肉’綻,手掌彎曲,顯然掌骨已經斷了。
“主人手下的魔‘女’,你也敢碰?”手握黑‘色’長鞭,一臉寒霜的納蘭出現在了芭莎的身後,雙目之中一片殺機。
巴托麗心中已經絕望,本來以爲這次離開了加索城,離開了衆多魔‘女’的視線,跟着這個還很厚道的上司自己也許會有新的生活,卻沒想到等着自己的卻是一片火坑。
自己……應該會被**致死吧……
最後昏倒的時候,巴托麗隱約的看到了納蘭的樣子,不過還沒來的及反應,意識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你……你居然敢傷我?”手被打殘的士兵心中一片狂怒,手變成了這樣,自己的差事肯定是要丟了,就算傷好了,戰鬥力也會下降很多,作爲一個使用長矛的士兵,一隻手廢了,那簡直就是丟了半條命
“不用着急……我馬上就殺了你”
手殘士兵一聲怒喝,另外一隻手從腰間‘抽’出了佩刀,渾身一抖,濃黑‘色’的鬥氣頓時騰了起來,狂牛一樣的向着納蘭衝了過去。
手腕一翻,長鞭被納蘭收了回去,手上卻多了一把鋒利的短刃。
“殺了你”雙目一寒,納蘭毫不猶豫的也衝了出去。
兩個人影‘交’錯而過,在接觸的一剎那,納蘭的身體詭異瞭如影子似的黑了下去,極快的閃動了一下,已然到了這個士兵的身後。
兩個人都是又向前衝了幾步,停了下來。
納蘭有些厭惡的把自己臉頰上的一滴血擦了下去:“真髒”
“滴……滴……”清晰的水滴落地的聲音在大‘門’口響着,站在不遠處的所有士兵全部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那個手纔剛剛被打殘的士兵,現在大張着嘴,舌頭吐出來老長,雙目暴突而出,樣子十分可怖,而在他的喉嚨上,一把短刃從前貫入,從後穿出,血正如小溪般的涌出來……
“真……真的殺了……”羅本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切,心中不免有些後悔,那個士兵還罪不至死,本以爲納蘭會狠狠的收拾他一頓,沒想到納蘭動了真火,直接把人給殺了,這樣的致命傷,當場死亡,自己想救都救不回來了……
“這……有……有‘奸’細”愣住的士兵們終於大聲喊了起來,一時間整個領主府警鈴大作,上上下下全被驚動了。
納蘭轉過頭,雙眼裡全是殺機:“你們這羣不知所謂的蠢貨把主人的魔‘女’當什麼?”
明明對方只是個魔‘女’,但是士兵們心中卻不由升起一絲寒意,剛纔這個魔‘女’可是一瞬間就宰掉了和自己實力差不多的一個士兵。
“都……去死”納蘭的雙目一瞬間光華大放。
所有的士兵只感覺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面前這個美麗的魔‘女’一瞬間化爲了猙獰的惡鬼,周圍一片昏暗,其中似乎有無數魔物在閃動,難以抑制的恐懼在心中洪水一樣的蔓延開來。
輕輕的,一隻手搭在了納蘭的肩膀上:“納蘭,算了,在這樣就是濫殺了……”羅本頗爲無奈的出現在了納蘭的身後。
納蘭猛然一驚,雙目中的光芒頓時弱了,不用看也聽得出來,自己的主人已經來到自己的身後了。
“主……主人,抱歉,我……”這纔想到自己差一點就殺了這‘門’口所有的士兵,納蘭也是一陣後怕,羅本最不喜歡隨便殺人了。
有些心虛的看了看那個被自己貫穿了喉嚨的士兵,納蘭垂下了頭去,不敢再說話。
大‘門’口其他的士兵感覺眼前一‘花’,那個猙獰可怖的惡鬼消失不見,光亮的世界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眼前,全部都是渾身虛脫,滿頭大汗的軟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再看納蘭的時候,眼中已經全是恐懼。
現在那位新領主出現,士兵們纔想起來,這個魔‘女’似乎就是跟着這位領主來的魔‘女’,和這位領主似乎還十分的親近。
剛剛聽裡面的兄弟說這位新領主脾氣暴躁,今天還差點殺了人,沒想到他手下的魔‘女’也是一樣的凶神惡煞。
遠遠的,在城主府二樓的一個房間中,霍洛特和卡蘭達都在注視着大‘門’口發生的一切。
卡蘭達十分‘女’‘性’化的縷縷自己垂在‘胸’前長髮,說道:“這個魔‘女’真不簡單哪,在‘門’口的這些士兵可都是‘精’挑細選的,她瞬間就殺掉了一個,而且看樣子,要不是我們的領主大人阻止,這一批士兵估計一個也活不下來。”
霍洛特的眼中卻依舊滿是不屑,“說到底也只是普通的士兵而已,那個魔‘女’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魔‘女’而已。”
“呵呵,霍洛特,你手下的魔‘女’,有沒有能一個人幹掉一整隊守衛士兵的,可是正面衝突哦。”
霍洛特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如果我的情報沒錯的話,那個魔‘女’的名字叫納蘭,今年,纔剛剛成年而已。”
“什麼?”這回霍洛特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詫異,“今年才成年,那怎麼可能?那樣的魔‘女’‘門’口的士兵隨便誰就能捏死好幾個”
卡蘭達十分贊同的點點頭:“是啊是啊,的確是那樣,你沒見開始的那個魔‘女’三招兩式就被打倒了嗎?但是……這個納蘭似乎有些不大一樣,我的情報顯示,她是我們領主大人的近身魔‘女’,而且,我們的領主大人也只有這麼一個近身魔‘女’而已。”
霍洛特皺眉:“你是說,是那個羅本的原因?哼這怎麼可能,魔‘女’就是魔‘女’,鬥氣不行,其他的魔法也練不好,自己的‘精’神魔法除了有些特‘色’之外,也十分弱小,根本不堪訓練。”
卡蘭達瞄了霍洛特一眼,笑着說道:“大概吧,或許是我們的士兵太大意了,纔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反正只是些魔‘女’,不用太在意,有那些時間,不如想想怎麼照顧那個叫羅本的,今天他的作爲,真是無比的狂妄”
“要是我能單獨一個殺掉一個遺族,我想我也會很狂妄的。”
“你……”霍洛特眉頭大皺。
卡蘭達嘆了一聲,說道:“霍洛特,我多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希望你能清醒一點,我們的這位新領主,雖然似乎辦事直白了一些,手下的魔‘女’也不規矩,但是……你要記住,他是單獨搏殺遺族的強者在力量對抗上,你我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要是你徹底‘激’怒了他,讓他宰了你的話……呵呵我會很高興看到這件事情發生的。”
“真是難得,你居然也會好心的提醒我。”
“哈哈……是啊,你要是心懷感‘激’的謝謝我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哼”霍洛特冷哼一聲,扭頭就走,拉開房間‘門’,這才冷冷說道:“我不像你想的那麼蠢,卡蘭達,要不然……我不會站在這裡的。”
聽着身後房‘門’關閉的聲音,卡蘭達聳聳肩膀:“但願你不是那麼蠢。”
在城堡的倒數第二層一個房間中,巴托麗正在昏睡,但是卻滿頭不斷冒着汗,咬着牙,似乎在承受極大的痛苦,這個景象不由讓旁邊的芭莎十分的擔心。
正在想着自己是不是應該去找羅本過來看一下,巴托麗忽然之間一聲大叫坐了起來,把剛要擡腳離開的芭莎嚇了一大跳。
“你……你醒了”芭莎看着面孔有些扭曲,雙目全是血絲的巴托麗,臉上‘露’出了笑意。
喘着粗氣,巴托麗飛快的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雙手立刻‘摸’上了身體的衣服,卻是臉‘色’大變,全身的衣服已經從裡到外的換過了。
芭莎連忙走到了‘牀’邊:“不要擔心,你暈倒了,是我給你換的衣服,那幾個士兵,沒碰到你一下。”
巴托麗似乎有些驚魂未定的看了看芭莎,等確定自己沒事之後,才發覺自己大‘腿’上一陣陣的疼痛,眼前一黑,又軟到了下去。
芭莎嚇了一跳,這可是羅本要自己照顧她的,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可付不起責任。
“喂喂你怎麼了?才醒過來就又要暈?”
巴托麗眯着眼,勉強的笑了一下:“是你?你救了我?”
見巴托麗還能說話,芭莎立刻鬆了口氣:“不是的,是納蘭姐救了你,她殺了那個士兵,還差點把‘門’口的所有士兵都殺了,現在正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反省呢,大人已經給你處理過傷口了,雖然比較嚴重,但是沒關係,只要多躺上幾天就會沒事了。”
“原來是大人救了我……”巴托麗吐了口氣:“沒想到……又活下來了,也又是被大人救了……”說着巴托麗不由一笑:“還有納蘭,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沒想到我會好心救你是嗎?”納蘭忽然一臉冷淡的出現在了‘門’口。
“呀納蘭姐你出房間了”芭莎十分高興的跑了過去。
“嗯……肚子餓,才吃東西回來,路過而已……”
芭莎:“……”
走到‘牀’邊,納蘭看了看巴托麗的臉‘色’,輕輕的哼了一聲:“看來已經沒事了,一定是死不了了。”
“謝謝……”巴托麗輕聲說道。
納蘭眉頭微微‘抽’動一下:“呃……你,哼只是看不慣那些士兵而已,根本沒想過要救你,其實我很快就後悔了,或許不救你纔是正確的。”
巴托麗不由輕笑:“那我還是謝謝你。”
納蘭皺了下眉:“不知所謂,反正你活着也不錯,總算不白白的讓主人救你一次。”說完,納蘭直接甩頭就走。巴托麗只是淡淡的笑着,再沒說話。
等納蘭出去了,巴托麗才微微嘆息:“這次……可是欠了一個大人情。芭莎……我,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芭莎略有些大咧咧的笑了笑,直接往巴托麗的‘牀’上一坐:“嗯大家都是這麼叫我,雖然從前我很厭惡你,但是我們魔‘女’嘛,都是爲上邊辦事的,既然你現在也是大人手下的魔‘女’,我們就算是姐妹了,叫我芭莎就可以了。”
巴托麗看起來有些感慨:“你們……活的還真是自在,和我以前完全不一樣。”
“嘿嘿,這個……大人每天也沒什麼事情要我們做,我們當然就自由許多了,說起來……跟着大人的確‘挺’好的。”
“芭莎,你現在,能不能帶我去見大人,我有話想和大人說。”
芭莎立刻搖頭:“那可不行,你現在傷還沒好呢,我可是受了大人的委託在這裡照顧你的,出了事情可要我負責,不行不行。”
芭莎臉上‘露’出了幾分懇求:“芭莎,幫幫我好嗎?我的傷很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我有些話憋在心裡,十分想現在和大人講。”
芭莎瞧了瞧巴托麗的傷‘腿’,哈哈一笑:“這個啊……這個你不用擔心,大人說了,你的傷的確很重,不過呢,面積比較小,處理的也及時,只是你的血流的太多了,可能會有一段虛弱的時間,這些都算上的話,有個十天二十天的,也就痊癒了。”
“十天……二十天?”巴托麗不由得有點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芭莎,“這樣的傷……”
芭莎十分自己的擺了擺手,打斷巴托麗的話繼續說道:“你來到我們這時間還短,不大瞭解大人的厲害,你這樣的傷只是小傷而已,因爲這次傷到了骨頭和重要的筋脈,嗯……大人是這麼說的,反正十天二十天已經是很保守的估計了,應該過幾天你就能下‘牀’自己走了,有什麼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過……過幾天?”巴托麗腦子裡有些‘混’‘亂’,這樣的傷平時的話,不躺上幾個月別想動彈,要想完全的痊癒幾乎也是不可能的,現在芭莎對自己說幾天以後自己就可以下地隨便走了??
“大人的治療魔法很神奇的”芭莎一臉的神秘,手上忽然掏出了一把刀子。
對着自己的手臂比劃了一下,最終芭莎還是放棄了,刀光一閃,在巴托麗的小臂上劃了一道淺淺的口子,細細的血流慢慢的溢了出來。
巴托麗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芭莎這是在做什麼,卻見芭莎收起刀子,及其迅速的念着咒語,在自己的小臂上指指點點,及其快速的畫了一個小小的魔法陣。頓時,傷口一陣麻癢,之後痛感消失了。
“看這就好了”說着,芭莎用一個水球把巴托麗小臂上的幾絲血洗了下去。
巴托麗繼續目瞪口呆,小臂上的傷口居然消失了,無論怎麼看,都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這……這……”
“哎……果然你再加索城過的也不怎麼好,這種治療魔法現在加索城的魔‘女’幾乎各個都會用,你卻不知道,不過沒問題,我會教你的大人的這個魔法我可是學習的相當用心的。”芭莎笑的很開心。
“大人的魔法?”
“嗯對啊我們攜帶的‘精’神強化卷,治療卷軸,使用的治療魔法,以及一些和其他魔‘女’不大一樣的治療手段,都是大人教給我們的,現在這些已經被列進加索城魔‘女’訓練的科目裡了,大人的治療手段,可是相當高明的。”
巴托麗有些愣愣的望着自己的傷‘腿’:“我……我真的能幾天之後就站起來,還會痊癒?”
“那當然評測的時候我們隊伍所有隊員的傷病都會得到很快恢復,就是這些手段的結果,現在你也是我們之中的一員了,受傷也會很快好起來的。”
巴托麗望着自己完好如初的胳膊,心中一陣‘激’‘蕩’,誰都不希望自己下半輩子‘腿’腳不利索,特別是作爲一個魔‘女’。
“嗯……說的‘挺’好的,就是你可不可以不拿病人的身體做解說啊……”芭莎的背後傳來了羅本無奈的聲音。
芭莎的臉立刻變成苦瓜,慢慢轉過身,尷尬的笑着說道:“大人?您這是……什麼時候來的啊。”
“在你拿小刀割人家手的時候就來了,我還以爲你忽然想做什麼?卻原來是爲了說明這些事情……”
“啊……啊哈哈,巴托麗你才醒過來,一定又餓又渴吧,我去給你拿吃的東西”說完,芭莎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羅本無奈的搖頭:“真是的……”
走到‘牀’邊,看了看還算‘精’神的巴托麗,羅本笑了笑:“看起來你還不錯,起碼‘挺’有‘精’神的。”
巴托麗掙扎着就要爬起來,羅本趕緊又把她按了回去,說道:“當病人的就老實一點,要不只會給人添麻煩。”
羅本又看了看巴托麗的小臂,略帶歉然的說道:“芭莎她做事有些不拘小節,你不要在意,看來她也是有十足的把握,纔會在你手臂上開刀的,現在沒事了。”
巴托麗不無感‘激’的說道:“大人,您已經救過我兩次了,我卻只有一條命,這一生,都還不完您的恩情了。”
羅本一笑:“那就欠着,下輩子還記得的話再還也一樣,你放心,我不會去找你追債的,哈哈”
看着羅本有些沒心沒肺的笑容,巴托麗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不過很快,臉‘色’又黯淡了下去。
羅本察覺到這點,不覺奇怪:“怎麼了?傷口有問題嗎?”
巴托麗搖頭:“不,傷口感覺很好,似乎正在癒合,只是……我心裡有些感慨,大人您是這樣,納蘭也是這樣,芭莎也是這樣,你們大家,都是這樣……”
“嗯?”羅本‘摸’‘摸’鼻子,“這樣……是哪樣?”
“很跳脫,很無拘無束,我甚至感覺,大人您和其他的魔族行事完全不一樣,順帶的,手下的魔‘女’也是這個樣子。”
“啊……呵呵,每個人都不同嗎。”羅本輕輕笑着,心中不由嘀咕:我還不是魔族呢,這個你要是知道了豈不是更加感慨。
“大人,在這裡,我有些話想對您說。”
“哦,你說,我聽着呢。”羅本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到了巴托麗面前。
“大人,這很可能只是我的猜測,不過我還是十分的顧慮,希望大人能贖罪,我在這裡,要做一些不怎麼負責人的猜想了。”
“嗯,你說。”
巴托麗的神‘色’慢慢的嚴肅了起來:“大人我想,您現在可能正面臨困境”
“哦?”羅本立刻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凝起眉‘毛’,巴托麗正‘色’說道:“大人,我孤身一人前來,無憑無據,‘門’口的士兵當然不會讓我進去,這合情合理,也在我意料之中,但是我一再的強調我是大人您手下的魔‘女’,因爲一些事情耽誤了行程,但是那些士兵根本不聽,甚至,我分明在他們眼中看到了幾分幸災樂禍。”
微微沉思,巴托麗又說道:“按照正常來說,我應該會被趕走,或者被抓住盤問,甚至關進領主府的大牢,但是卻不應該被釘在地上,最終還要面臨被……被**的情況,這根本就是在以虐待我取樂,不該是守‘門’士兵要做的事情,可以說,就算我是‘奸’細,我是什麼居心不良的人,他們這麼做也是該受處罰的,但是……‘門’口那麼多士兵,沒有一個出來阻止他,這並不正常。”
“你的意思是……”
“大人,在這些士兵的心裡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我就算真的是您手下的魔‘女’也沒什麼,甚至最好就是……然後他們才這樣的做的。”
羅本抓了抓頭,心想這個巴托麗倒是‘精’明,這麼點事就估算出這種情況來,而且還正確無比。
“大人,您剛剛來到這裡,按理來說和四下都不熟悉,上上下下都應該怕觸您這個新任領主的忌諱纔是,但是他們如此大膽,我覺得,這應該是某種勢力的一個態度。”
羅本笑了:“巴托麗,你真是不白白的做了五百年的魔‘女’教官,有些事情看的很準呢,這次來到這裡,迎接我的就兩個人,還鬥臭屁的很,我真想一刀砍了他們兩個然後回去加索城做我的城主。”
巴托麗臉‘色’微變:“他們居然如此大膽?”
羅本不介意的晃晃腦袋:“人家膽子大咱們也管不着,不過反正腦袋都是差不多的,只要他們懂得保護自己的腦袋就可以了,關於這個,你不用擔心了,好好養傷吧。”
想了想,巴托麗又開口說道:“大人,領主的位置爭奪歷來很‘激’烈,這次大人您突然上任,一定讓領主的候選十分不滿,他們在本地的勢力根深蒂固,大人您要小心,我們勢單力薄,就一定不能‘露’出膽怯之意,否則一定會被他們打壓,我覺得,大人您應該拿出狠勁來,我們應該先震懾他們,然後再說。”
羅本不由樂了:“我就是這麼幹的啊你怎麼知道的?哈哈”
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巴托麗不由聽的有些發呆,沒想到羅本平時總是樂呵呵的,大點聲的說話都沒聽到過,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大人,我覺得這很好雖然現在我們手中沒有可用的人,但是大人您是領主,您的命令只要說死,就不會有人敢違抗,我覺得,大人您還應該這樣……”
“嗯嗯……對對……”
“還有這樣……”
“哦……不錯不錯”
兩個人開始嘰嘰咕咕的說起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