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櫻看完資料正沉默的思考着，莫鬆賢拍拍自己額門頭，不怎麼舒服的口吻道：“表面看，這傢伙不怎麼滴，但根很深啊。你們網上搜一下他的發展史，一路順風順水，和洪天仇你差不多。突然冒起來，突然就能在商場上面呼風喚雨，平常接觸的都是大人物，各方面關係，那都非常好。”
蘇櫻道：“我做個假設問一問，莫叔叔你回答一下？”
莫鬆賢做了一個請說的手勢。
蘇櫻接着就道：“假如他出事被抓會怎樣？”
“保他的電話會打爆。”
“這樣說來，館頭幾乎就無法抓？”
“是。”
“明白，對付他就只能直接弄死了事。”蘇櫻這是給莫鬆賢的回答，同時也是告訴我。
我道：“毛女士呢？確定了嗎？”
莫鬆賢失望的搖頭道：“她突然反水，不知是不是任家有所察覺，給了她大利益，還是從某方面威脅着她。資料就這，不好對付，尤其我這邊，你怎麼對付你就想嘛，需要什麼幫助，可能的話，我會盡量滿足你。”
我原本還想着，如果他們能把毛女士談下來，這件事簡單許多，白想，我不爽道：“說了等於沒說。”
“我也沒辦法。”莫鬆賢大大嘆息一聲，“我們爭的臉紅耳赤，不好搞，只能拜託你們。”
“莫叔叔，你這是讓洪天仇開條件的意思嗎？”蘇櫻聰明，一想就想到這，我自己都沒想到呢，估計因爲心裡不爽，我要鎮定，保持鎮定。
大大舒一口氣，我道：“我先回去想想再告訴你，我需要什麼，我能保證的是，儘量讓你們不麻煩。”
莫鬆賢笑：“最好如此。”
蘇櫻道：“還有什麼消息嗎？近來這個郭百寧有什麼動靜？”
“三天前來東雄見過一個人，市長辦公室的人。不過他們談的事和你們無關，和我們有關，這個我不說，你們只需要知道，他還會來，三天以後。”
“他出入是什麼陣仗？”
“十多個保鏢，四輛車。”
“不介意我們鬧
，但要有個度是不是？”
“最好別在東雄，不管你們幹嘛，在東雄，我這邊都會有責任。東雄之外的地方嘛，我不管着，在省城就最好了哈，就是比較麻煩。這些你們去想，畢竟我也不知道你們要怎麼弄，不給你們設規矩。”
“這話，這次有效，還是整個對付麻將館的計劃都有效？”
“都有。”
“對付完呢？我們還是朋友？”
“這一點必須說好，並且很嚴肅的說。”莫鬆賢坐正姿勢對我道，“洪天仇，我們知道你擔心什麼，現在開始你可以放心，你在我們心裡是正當商人，正當企業家。對你這樣的人，我們只有保護，而不會是得罪。我們要的是穩定，有秩序，不是誰說了算，不要哪兒都有貪婪的手伸進來拿東西吃。”
莫鬆賢的話說的不怎麼有水平，聽上去甚至顯得很亂，但他的意思我懂，只要我保持一定的規矩，我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是我最希望得到的保證，如願，而且還在這個即將要對麻將館發動全面戰爭的時刻，我很高興：“莫先生，你兌現則我兌現。”
莫鬆賢站起來：“既然這樣，我們不用說太多，我身體實在不舒服，你們願意坐呢，小敏陪你們說說話，如果趕時間，小敏送你們離開。”
我和蘇櫻也站起來，但不是離開，而是以最大的禮貌送莫鬆賢上樓。
莫鬆賢的背影消失，我們重新坐下來，一直沒言語的莫伊敏此時開口道：“洪天仇，你這算不算守得雲開見月明？”
我狠狠點頭道：“算，我知道這裡面有你的功勞，謝謝。”
“你要請我吃飯。”
“請。”
“還有，那個別墅，是不是考慮？”
“過了這個坎，可以。”
“哈，我也守得雲開見月明，謝謝。”
聊了點別的事，又呆了半個小時，我才和蘇櫻告辭離開。
上了車，我們當即給凌詩詩打電話，多數是蘇櫻和她說，告訴她代理人具體是誰，再加上些自己的想法。凌詩詩聽完給了一個建議，我們自己去對付
，不如讓任劍勳去對付，不知任劍勳是不是知道，最好不知道，我們捅給他。
她和我想的差不多，我剛剛就在想，如果我是任劍勳，我得到這些資料怎麼用？或者我是楊林，我會怎麼用？我覺得他們肯定想的都是，骨頭讓自己的對手去啃。
當然啦，楚夢環和任家的接觸面更廣，這件事要通過她。
最關鍵的是，對付任家，她肯定是主力，她和任劍勳可有一個月開戰的約定。
我給楚夢環的電話，她在郊區，她給我發的地址，福利院。但我和蘇櫻去到，卻只見到堅叔，她帶我們走路，從福利院後門去後山，經過華生門老人的一大片墳地，下了山包，又走了好久，走進一個山谷纔看見她。
那地方是一個蜜蜂養殖場，到處飛滿蜜蜂，哪怕是夜晚都不肯安靜。
山谷深處有一排木屋，楚夢環就在中間一個木屋前站着，腦袋擡的很高，望着天空點點的繁星發呆。
我擡頭看了一眼，今晚的天色很不錯，雲淡風輕，星星看的很清楚，時不時還有流星劃過。
隨着往裡面走，辣條告訴我：“門主，我嗅到一股很特別的味道，和我們三宮觀後山差不多，這地方是，訓練場。”
廢話，白楚告訴我，楚夢環近來死命在訓練手下，她在這地方，很明顯這地方是訓練場。
幾乎走到跟前，楚夢環的目光才從天空落到我們身上，我和她對視着，她精神很不好，雙眼通紅，眼窩深陷，臉色蠟黃，瘦的幾乎就剩骨頭，彷彿好久都沒睡過，看着令人心疼。
這模樣，真的時日無多了啊！心裡一聲嘆息，我道：“楚門主在這好久了？”
楚夢環道：“十一天。”
蘇櫻道：“這地方夠隱蔽，就一條路進來，並且還要經過大片墳地，一般不會有人進來，就算有都很容易被發現。”
楚夢環道：“還是說正事吧，找我做什麼？”
我指指裡面：“裡面說。”
楚夢環沒有依我，她讓貼身保鏢從裡面搬椅子出來，順帶衝了一壺茶，我們就在外面的草地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