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兩杯酒，不鹹不淡聊了點其它事，見大紅被對講機急促的聲音呼了出去，我趁機問楊冰外面什麼情況？楊冰直接把手機遞給我。那上面是她和葉童的通話記錄，其中夾雜了不少圖片和小視頻。外面的情況一目瞭然，三個字，很糟糕，兩幫人對峙，看一個個人的臉色，滿滿都是大戰一觸即發的味道。
之所以糟糕，那是因爲索爺這邊的人數要比對方少許多許多。
再就是外面大馬路靠停車場這邊停了許多車輛，這些車輛中間留的裂縫特別小，外面路過的人員除非從裂縫處擠進來看，否則不知道里面發生什麼事。而這裡面的人想出去，不容易，這幾乎就是一個半封閉的空間。從這佈置看，索爺的對手準備很充足，反看索爺，毫無準備。
看的我心裡很不安，我對楊冰道：“索爺的對手，這是要索爺死啊！”
楊冰擔憂的口吻道：“看圖片前，我以爲索爺的對手很白癡，包圍索爺，如果索爺有救兵，很容易來個反包圍，然後裡外開花，打殘他們。現在的情況看，外面都是車，而且多數是大巴，中間裂縫那麼小，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索爺的救兵完全進不來。我們得趕緊走，這事弄不來，走慢了有風險。”
我擦了擦冷汗：“不需要走吧？”
“如果是你這樣做佈置，你想幹嘛？”
“當然是衝進來。”我都被自己的話嚇一跳，繼續翻圖片，“索爺的人數有三百吧？守住大門應該沒問題。”
“門主，他們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是生死搏鬥，他們是爭地盤，誰贏跟誰混，會和你死戰？況且死守要保護誰？保護上面的客人嗎？索爺或許想，手底下的人肯定不想。”
我無語了，心裡的擔心比剛剛更強烈。
猛猛抽着香菸，看着圖片，忽然看見其中一張照片，拍的是一個包着腦袋的人上了對面街的一輛越野車。
把圖片放大認真又看了幾眼，我給楊冰看：“這人是不是歐陽志遠？”
楊冰看了半響才道：“身材，衣服的顏色，吻合，不過
這就已經去醫院包紮完回來，是不是太快？”
我白了她一眼：“你知道醫院距離這兒多遠？”
“你想幹嘛？擒賊先擒王？算了吧，我們只有三個人在外面，而且這傢伙只是個老二。”
“想問題要積極點，別那麼悲觀。這車我看車頭是輛卡宴，就不能老大來了現場？一次抓倆，你說如果能成功，索爺要欠我們多大人情？這買賣我覺得能做，反正我不認爲我們現在還能出去。如果我們不動，最後他們衝進來，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倒不如主動出擊。”
楊冰拿回她的手機，把每一張葉童發來的圖片，以及每一段小視頻認真研究了一遍以後才弱弱的道：“或許可以一試，我先跟葉童說說。”
“打電話直接點。”
楊冰嗯了一聲，當着我的面給葉童打。
她們說了一分鐘左右，掛斷以後告訴我，葉童說她先去偵查清楚，看看車裡到底有幾個人，左右附近又有多少人。
等了三分鐘時間，葉童給了回覆，說車裡四個人，前面兩個，後面兩個，車子四周沒人。我聽完迫不及待拿過手機跟她形容了一遍歐陽志遠的相貌特徵，問她對不對人，她說對。我心裡狂喜，當即告訴她，我打算給她的任務。她沒有立刻答應我，說先找葉南談談可行性。
這次是五分鐘的等待，換成葉南給回覆，說他們商討出來的結論是可行，但不能直接進攻，要有一些技巧，葉童去了做準備。我說準備什麼？具體的計劃你說一遍。葉南這才遲遲疑疑說出來。原來我還在想，幹嘛遲遲疑疑，竟然是他們商討出來的計劃很陰毒。
他們要用硫酸彈炸車廂，硫酸兌藥水，砸壞車窗丟進去，能在裡面產生化學效果，可致人幾秒鐘的盲視，以及呼吸困難，眼睛和皮膚火辣辣的疼等等。我聽着就感覺毛骨悚然，我說這不會毀容什麼之類吧？這是殺人啊，不能搞。葉南說不會那麼嚴重，然後加了一句，這是他們能想到的最適合的辦法，斜對面就有個化工品銷售倉，葉童已經撬開窗戶進了去。
好吧
，不到我不同意，他們沒別的辦法，我總不能讓他們硬來吧？
其實想想也沒什麼，反正無論我們做了什麼，最後都由索爺買單，誰知道我們是誰？
正七上八下等着葉童給我帶來一切準備就緒的消息，門忽然被快速推開，大紅急匆匆走進來，一臉慌張對我道：“黃老闆你要避一避，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
我道：“這裡不安全？”
“下面已經打起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不是實話，你先說實話，否則我不去。”
“出了變故，我老闆的人好多都叫不回來，歐陽那邊的人數，將近我老闆的五倍。”大紅說着就要拉我，手被我架住，她要哭了，“哎呦黃老闆你先跟我走吧，真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搖搖頭：“人打不進來，我走不走無所謂，人打了進來，俱樂部裡面還能有容身之所？”
“事情始於這個包間，這個包間很危險，如果人進了來，你在這裡面，他們會動手。別的包間那不會，都是客人，他們不可能連客人一起打。”
“客人都什麼情況？”
“已經集中到幾個包間，外面發生什麼事，他們還不知道。”
“我不走。”我把大紅拉下來，讓她坐着，“你老闆會贏，你放心吧！”
因爲我說的很有信心，很肯定，大紅是個聰明人，能想到一些端倪，連忙問：“黃老闆你是知道些什麼內幕麼？是不是有人會幫我老闆？”
“對。”
“誰呢？”
“上帝。”
大紅頓時又慌張起來：“黃老闆我求求你跟我走吧！”
“可以上頂樓，我想看看下面什麼狀況。”
“行，只要你肯離開這個包間。”大紅立刻起身帶我們往外面走，直奔電梯間。當時走廊外面很安靜，沒有客人，只有工作人員，每個包間門口站三四個，看情況是守住裡面的客人不讓出，免得這裡面也亂，不然內憂外患，索爺真的今晚就要睡殯儀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