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相士在末世 / 送子觀音/看書閣
紀辰臭着一張臉,回到了沙發上,原本要被送回去給東方虎外甥的蘋果,也被沒收了,咔咔的,放在口裡咀嚼着,好像咬的不是蘋果,而是東方虎的骨頭。
шωш▪тTk án▪℃O 東方虎滿臉無奈的拎着一包“小護士”,他覺得他實在是冤枉,他又沒有告訴老太太紀辰是雙/性人,是老太太的自己猜的。
但是不可否認,雙/性人對於紀辰的現在的身體狀況是最好的解釋,對紀辰,對老太太,對他們都好,誰承想,老太太的接受程度實在是太高了,不僅接受了,還讓東方薇雨,送來一半那個女人那啥那啥時候用的……,嗯,衛生巾。
這東西到現在,可不好容易搞到啊,起碼,老太太現在是對紀辰真的好。
東方虎苦中作樂的想到,然後手腳快速的把衛生巾塞到茶几地上,讓這東西消失在紀辰的面前。
紀綱作爲大哥,給了紀辰留了點面子,盯着一處,假裝沒有看見。
但是於純就沒有這麼好的定力,實在是太好笑了,他捂着嘴巴,努力不要讓自己笑出聲,把臉轉過去埋在沙發裡。
紀辰翻了個白眼,對着於純扔過去一個蘋果,“做人要厚道啊。”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於純揚起手,準確在空中接下蘋果,“衛生巾啊,老太太居然給你送衛生巾,你用哪兒啊?”
難道是用在下面,他不懷好意的瞄瞄紀辰的下半身。
“別忘了,這纔是始作俑者。”紀辰提醒於純。
可惜於純的內疚已經過期了,“我做的是一件好事。”
難道你們不想要孩子嗎?
如果沒有自己的陰差陽錯,恐怕現在紀辰要求着他當送子觀音了。
這件事的初衷無法否認,但是也是錯有錯着。
於純堅持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其實老太太給我們支了一招,如果迫不得已,要送紀辰去醫院的話,倒是可以說紀辰是個雙/性人。”紀綱說。
“那不可能了,大哥。”紀辰伸出手指,把自己從頭指到腳,“你看我哪像雙/性人?”
紀辰的骨骼是小,皮膚白皙,得天獨受又體毛要稀疏,和五大三粗的男人是有些差距,但是造成差異的原因,絕對是遺傳基因的問題。
他下巴上輕輕的胡茬,以及全身上下流暢的肌肉,都把沒有人會把紀辰當做一個女人。
不是沒有雌雄莫辯的男女,也不是沒有像男人的女人,但是一脫衣服,男的還是男的,女的還是女的,雙/性人還是雙/性人。
“要知道,雙/性人同時具備男人和女人的生/殖/器/官,一脫褲子就全面明白了。”紀辰純學術的討論這個問題,半點不見羞澀。
說到這兒,紀辰又想起了一個問題,轉過頭對於純說:“那麼,孩子從哪出來?”
貌似只有一個地方吧,不過那個地方應該不太可能,會遭大罪的,於純的額頭沁出了一層冷汗,“我也不知道,你覺得呢?不過,不外乎兩種可能性。”
從男人身後唯一的洞裡爬出來,或者剖腹產。
但是無論哪種,兇險的程度都超過女性生產。
“看來沒準真的要送我去醫院了。”這樣最保險了,他可不想死在生產上,太有損男人的顏面了,而且死的夠冤。
其實鬧到非去醫院的可能性不是很高,於純的空間好像有補血的藥劑,但是架不住萬一啊,開天闢地,頭一遭見男人生孩子,誰知道中間會出現什麼情況啊,萬一紀辰撐不過了,他們可沒有地方去哭啊。
最保險的就是去醫院進行剖腹產,產前在做做b超,x光啊,熟悉胎兒一下情況。
“不是說,有的雙性人是隱形的,外表和男人一樣,只是他的身體也具備女人的子宮。”東方虎建議到,也就是說這種雙性人和男人其實沒有什麼差別,直腸通向子宮,如果不是被男人上了的話,他一輩子都是個正常男人,和紀辰的情況完全相同。
“你從哪知道的?”紀辰狐疑的看了東方虎一眼。
東方虎人高馬大的坐在沙發裡,臉上有了兩團可疑的紅潤,“我想的。”
這個理由擺明是騙人的,紀辰懶得追究了。只想知道,是不是真有那種雙性人的存在。
只是於純有異議,他搖了搖頭,“那不可能,世界上可沒有自然發育的暗雙。”
只有非自然發育的暗雙,就是紀辰。
討論了半天,毫無意義。
紀辰嘆了一口,“不行,到時候再說吧,橋到船頭自然直。”
“不行。”三個人齊聲說道。
東方虎拉着紀辰的手說道,“如果問題解決不了,那我寧願你不要生了,孩子不過是錦上添花,如果你出了什麼事,你要我怎麼辦。”
屋裡一片沉默。
於純咳了兩聲,待其他的人看過來之後,他開口道:“其實還有一個萬無一失的方法,紀辰之所以無法去醫院,一來是無法解釋他的身體狀況,二來就是男人生子,太過驚世駭俗,而且——稀有。”
最後一句,於純感覺自己在說大熊貓,其實就是這麼回事,“物以稀爲貴,咱們只要把紀辰的情況,變得廣泛,平常,也就什麼顧忌都沒有。”
說白了,如果一個人顯眼了,那麼不讓這個人在顯眼的方法,就是把所有的人都變得顯眼了。
領會到於純的意思,東方虎差一點沒有被於純的提議嗆死,“你是說——”
於純鄙視的看了東方虎一眼,膽子這麼小,敢做不敢當,“我是說,讓紀辰光明正大的挺着肚子,在人前的辦法,就是讓所有的男人都能生孩子,讓紫生陰在基地之中落地生根,茁壯成長。”
他空間的紫生陰多得很,他可以客串一把送子觀音,這也是積德了。
反正就是男人能生孩子了,喜歡男人的還是喜歡男人,喜歡女人的還是喜歡女人,同性戀們可以有後了,異性戀吃了也不會有孩子。
而且,男人可以生孩子了,就不用爲了傳宗接代,去娶女人。
好吧,也許以後女人不但要和女人爭男人,還要和男人爭男人,但是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起碼也避免了女人成爲悲哀的同妻不是嗎?
“這個主意不錯,釜底抽薪。”紀綱附議,“不過現在是冬天,紫生陰在外界能生長嗎?”
“我提出來了,自然就可以,要不然我也不會說。”於純豎起一根手指,“唯一的問題,就是紫生陰生長的時間,從灑下種子,到出土長大,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紀辰啊,你可要剋制一點。”於純提醒紀辰,萬一在一個月之前就懷上了,就有點麻煩了,他們等於做了無用功。
作爲計劃的實際得利者和間接得利者,對着這項“送子觀音”計劃,沒有人有異議。
全票通過,實行起來,就比較簡單了。
也不知道紀辰到底現在肚子有沒有貨,也顧不得心疼了,於純在空間裡收集紫生陰的種子,中間,他一時想起來,把一部分種子泡到了木系晶核的晶核液,拿出來,種子倒是飽滿了不少。
既然木系異能者能催生植物生長,那麼作爲含有木系能量的木系晶核,也有同等的效果,只是他的手裡的木系晶核少,也不缺吃的,始終沒有把晶核這麼浪費掉,好鋼用在刀刃上,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花費了八十多顆,木系晶核,紫生陰的種子終於被浸泡完畢,爲了防止自己料想錯誤,於純還準備了一半沒有加工的種子。
其實傳播紫生陰最方便的方法,就是直接成品紫生陰拿出來,或者直接的移植,但是那樣留下的痕跡就太多了,前者紫生陰的新鮮程度,後者帶出來的土壤,都會暴露出一定的問題。
而用種子就好解釋多了,痕跡很少。
前期準備完畢,選擇了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大家出發,其他的人負責在基地有泥土的地方撒種子,也幸虧紫生陰像野草一樣不嬌氣,要不然他們的辦法根本就行不通,至於能長出多少了,聽天由命吧。
而於純停在了總指揮所的附近,隔着兩條街一個僻靜無人的,面對着一塊白色的牆壁,他要把紫生陰的圖片和功效,寫在上面。
他不認爲自己是多此一舉,雖說自己的行爲,暴露出紫生陰不是憑空出現,而是人爲的,但是一個孩子的到來,無論他的媽媽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都應該是受到期待,他不希望一個懵懂的男人,在沒有心理準備,和生活條件下,去孕育一個孩子。
現在,人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保證,更何況一個嬌弱的嬰兒。
沒有醫療,懷孕容易,流產難,沒有一定的條件基礎,估計懷上了,一屍兩命的可能性更大。
他只希望,清楚的告訴食用的人,紫生陰帶來後果,在缺少食物的情況下,估計把紫生陰當做充飢的食物的可能更大。
他說明白,紫生陰能使男人懷孕,吃的人想明白後果,食用與否,就他們的選擇了。
小心一點不要留下線索就可以了。
爲了這個,於純都沒有自己動手,而是啓用了小烏龜,節省時間,由小烏龜在紙上做好了作圖,然後自己把圖釘在基地各處的牆壁上。
早晨,太陽出來的時候,於純貼在大街小巷的畫作問世了。
在紫生陰還沒有生長出來的時候,紫生陰這三個字已經傳播開來,三十幾張紫生陰的功效說明圖,在牆上消失的一乾二淨。
因爲畫作上的植物,根本就不屬於世上的任何一種已知植物,效果又匪夷所思,而畫作的出現被大多數認爲是一種惡作劇,或者是某個變/態同/性/戀的狂想。
只要少部分的邊緣羣體,他們迫切的希望,只是不是一個玩笑,同/性/戀希望這不是一個玩笑,但是他們也知道可信度並不大,因爲太過不可思議。
“外面都吵翻天了。”紀辰說道,“普遍的都認爲,是某人的惡作劇。”
“現在紫生陰被認爲是不可信的,等人們知道都是真的以後,估計就要猜測,誰拿出的紫生陰。基地了也有人在開始查了,不過咱們線索抹得一乾二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紀綱說。
畢竟一種全新植物的出現,不僅是人爲出現的,那個植物還如此的神奇,基地當然不會坐視不理,絕對會想要把擁有紫生陰的人找出來,有男人生子的紫生陰,肯定還有什麼別的東西。
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基地已經開始有人查了。
“真是走了一步臭棋,早知道就不弄說明圖了,就當紫生陰憑空長出來的。”於純煩惱的撓了撓頭。
“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決定,大家都同意了。”東方虎說道,“把心放在肚子裡,軍隊查不到我們這的,外面的情況我們已經料想到了,起碼紫生陰的功效廣爲人知,等紫生陰長出來的時候,起碼不會有人充飢無食了。”
紫生陰對某些人來說,是有益的,在缺少食物的冬天,可以作爲食用的野菜充飢,但是同時對某些人來說也是一道催命符,懷孕對沒有準備的人來說,真的可能會要命的。
所以儘管紫生陰的說明圖,會給他們帶來麻煩,他們還是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開啓男男生子的紀元,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