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錯將恩公當仇人
整整考了五天,說是放三天假,劉老師卻讓她們天天練習舞蹈,還說什麼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要想把舞跳得好,不刻苦練習怎麼成。
成績公佈的那天,筱筱心裡樂了,雖說沒得第一,只差三分的距離也算她這些天沒白白辛苦,最重要的是,她的英語竟然突破了百分大關,多拿了八分哎,這對於筱筱來說,可是很大的進步噢。
舍友們對筱筱只差三分就得第一感到很可惜,筱筱到沒覺得什麼,只想着下次再努力,爭取考好,拿個第一。就像郭襄說得,期末成績纔算數呢。
這天下午的自修課,雖然沒老師在,同學們倒也安靜,筱筱也聚精會神地看着外語書。
“蘇筱筱。”
“到。”對班主任的聲音,筱筱是太敏感了。
“劉老師讓你去趟舞蹈教室。”
“哦。”
筱筱合上書,起身離開教室,怪了,她這些天沒犯錯呀,也很好地練習舞蹈呢,劉老師找她幹嘛?
還沒進入舞蹈教室,筱筱就聽到劉老師的問話“葛老師,讓筱筱參加‘金秋杯’比賽是真的嗎?”
“當然,我還會騙你嗎?是哈蒂曼老師親自說得。”
“不是懷疑你,只是這孩子的比賽經驗太少,我怕...”
“怕什麼,她可是何麗華親自調教出來的,那曲‘冰之魄’跳得,沒想到當初薩迪克力保的小女生還這麼優秀。”
筱筱聽得心裡疑惑,薩迪克不就是恐龍男嗎?他力保的她是什麼意思啊?
擡腳進入的筱筱,再次聽到倆位老師的談話時,驚得停下了腳步,愣是呆呆地站在那裡,腦子裡像是響了聲炸雷,怎——怎麼可能?
一直以來,筱筱都認爲那次面試能通過,是位熟悉的學姐幫她在老師們面前說的好話,沒想到,卻是薩迪克。
追着那位葛老師連問兩遍,答案一致,還說對她那天跌倒後臨時改變的結束動作“貴妃醉酒”記憶猶新呢。
更讓筱筱不能接受的事情是,只所以另外三位老師同意讓她通過,是因爲薩迪克不但是學院優秀的學生,而且還是哈蒂曼老師的兒子。
想起來了,難怪熱娜說薩迪克是新疆男子的名字,當時還奇怪,一個漢族人幹嘛起個新疆人名呢?現在一切都合乎情理了,原來他媽媽是新疆人嘛。
怪不得他的舞跳得那麼好;怪不得他那天送哈蒂曼老師去何老師家;怪不得他那麼聽哈蒂曼老師的話;怪不得他長得那麼帥;怪不得他有輛通紅通紅的寶馬......
呀,她一直將幫過她這麼大忙的恩公當做仇人了哎,不但冤枉了他,還口口聲聲地叫他恐龍男。
儘管那天是被他的車撞了下,那還不是因爲她衝到馬路中央撿花皮球,歸根結底還是她的錯。
筱筱的心有點揪住,還揪得很難受。
怎麼辦?不但欠他一個道歉,還欠他這麼大一個人情呢。
筱筱低着頭,劉老師問她對參加“金秋杯”有什麼想法?
她能有什麼想法呀,一切都聽老師的安排唄,管它什麼金秋杯還是銀秋杯呢?
現在她要考慮的事情是怎麼去跟薩迪克道歉,順便說聲謝謝!反正以後再也不能叫他恐龍男了。
最後離開時,葛老師一再強調,薩迪克是哈蒂曼老師兒子的事,不但學生沒人知道,而且連老師都很少人知道,還讓筱筱一定要保密,因爲哈蒂曼老師對薩迪克要求很嚴格,不希望他憑藉關係得到任何的特殊對待,所以在學院裡,聽不到薩迪克叫她媽媽,這也是哈蒂曼老師對他的要求。
走出舞蹈教室,筱筱突然明白了,也理解爲何薩迪克老是冷着一張臉,有個這麼嚴厲的媽媽能笑出來纔怪。
回到一零五班,已經下課了。
筱筱沒精打采地來到座位上坐下。
“筱筱,怎麼像丟了魂似的?”郭襄坐在對面望着她。
“是啊,劉老師叫你幹什麼呀?”
筱筱看了看圍過來的舍友們一臉的擔心。
“啊,沒什麼,只是通知我準備參加‘金秋杯’比賽。”
“筱筱,你說的是不是整個華南地區的‘金秋杯’比賽啊?”羅嘉欣是一臉的興奮“我去年也參加過,不過可惜沒得獎。”
“喂,嘉欣,當時你緊不緊張啊?”筱筱雙手託着下巴蹙眉望着羅嘉欣。
“這是好事啊,你幹嘛愁眉苦臉的?”郭襄拿下她託着下巴的手“喂,不用怕,我們都看好你,如果能在‘金秋杯’上得獎,那,蘇筱筱的大名可就進入舞蹈界咯,到時可別不理我們呦。”
“看你說的,我蘇筱筱是這種人嗎?”
“嗯,筱筱,前三名的很有可能有機會參加全國大賽呢。”羅嘉欣拍了拍筱筱“別怕,等你真正比賽時就一點也不緊張了。”
“什麼時候比賽?”熱娜關心地問。
“就是這個月底,看樣子回不了家了,我,想我爸爸。”筱筱又趴下,要兩個月才能見老爸。
“嗐”郭襄猛地推了下筱筱“瞧你那點出息,熱娜要放寒假才能回家呢,要是你,還不想爸爸想的哭死算了。”
是啊,她是沒出息,從她記事以來,就和老爸相依爲命,纔不像有爸爸有媽媽疼的孩子呢,不知道生活的辛苦。
筱筱以“冰之魄”去參加比賽的事情在一零五班傳開,同學們紛紛前來給她加油,搭檔石磊更是激動地預祝筱筱奪冠。
連全班第一名的杜威廉也來爲筱筱加油打氣。
面對這些關心她的同學們,筱筱感激的連聲道謝,心裡卻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在“金秋杯”捧個獎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