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狐幾人坐十幾小時的飛機,然後又是幾小時的汽車行走在坑窪的路面上,即便是他們身體素質都有點略微吃不消,那些科學家就更不用說了。一路上都在抱怨,這個國家真是落後得夠可以得。
來到駐地總指揮部,即將回國的前一批維和部隊已經在等待他們的到來,幾千人頭戴藍色貝雷帽,脖子上圍着藍色圍巾,在國旗下交接。
沙狐小隊被分配到駐地總指揮部,保護那些外出的科研人員以及民營企業家,其他的工程兵部隊則前往接替上一批兄弟單位沒有完成的工作。
這是一個滿目瘡痍的非洲國家,戰亂充斥着這個小國的每一個角落,人民飽受戰亂之苦。路上根本沒有行人,誰敢出門,說不定就會被一顆不知道從哪飛過來的子彈打中,橫屍街頭。
沙狐小隊經過兩天的休整,才調整好時差導致的不適,水土不服這個問題沒有難道他們,不過科研人員就要差點了,整整用了三天時間。
休整完畢,接下來那些科研人員就開始了他們的工作,出去採集新型病菌樣本,以便研製新的藥物。沙狐小隊駕駛高性能運兵車行走在路上,不時會有反政府武裝人員開着破舊的皮卡車,出現在他們面前。坐在皮卡車貨箱裡的人,手持第三世界國家鍾愛的AK-47自動步槍,高聲打着口哨,呼嘯着從他們跟前過去,只留下漫天沙塵。
汽車來到一個破舊的小村莊,此刻已是正午時分,但是村子裡的煙囪卻沒有冒起炊煙。由於天氣炎熱,村民大部分都在草房前的屋檐下乘涼。只有那些天真無邪的孩子,還在村子中追逐打鬧,不過大部分孩子都沒有穿衣服,露出一身漆黑的皮膚。村裡的人包括孩子,沒有一個稍胖的人,全部骨瘦如柴,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長期掙扎在溫飽線上。
沙狐小隊下車之後,眼前看到的令他們震驚,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落後的部落。看到他們的到來,村子裡唯一一個會英語的中年人迎了上來,他代表整個村子歡迎國際友人給予他們幫助。
後面另一輛車上的人,將車上所攜帶的糧食分發到每家每戶,這些東西夠他們全村的人一個星期吃了。看到有吃的,那些有氣無力躺在屋檐下乘涼的也都來了力氣,個個都歡呼雀躍跳起舞來,好像在慶祝什麼。
科學家們在村子中心搭起桌子,讓那個會英語的村民組織村裡的人,排隊挨個檢查身體並給他們發放藥物。這本來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謝小帥他們在旁邊看到這個情形心中隱隱有些成就感。
但是,當村子裡剛冒起炊煙不就,一大路反政府武裝開着皮開車衝進了村子裡。這些人沒有開槍,也沒有理會沙狐小隊和一同前來的科研人員,他們直接衝進每家每戶,將剛纔發放的糧食全部掠奪。村子裡的人對次都不敢反抗,將自己的孩子抱在懷裡,怕這些人的報復。
謝小帥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們沒有受到攻擊,不能反擊。一個個將手中的槍緊緊握住,看着這些人將東西放在皮開車上呼嘯而去。
這些人來得快,去得也快。謝小帥上前詢問那個會英語的男子,難道政府軍真的就不管嗎?而他得到的答案是:政府軍基本上都駐守在城市裡,城裡的情況更糟糕弄得他們焦頭爛額了,根本無法顧及這些小村子。而剛纔發生的事情很普遍,反政府的人經常搶奪那些救援物資,但是他們從來不會和維和部隊衝突,每次搶奪也會留下一部分給他們吊命。反政府武裝只和政府軍作對,不會亂殺平民,不然這些小村子裡的人就算不被餓死,也早就被殺光了。
這件事給謝小帥很大的觸動,他搞不懂,國家都落後成這樣了,國民連吃飯都成了問題,統治階級居然還在內戰爭奪統治權。不管哪一方最終勝利,他們拿什麼來回復國家的正常運轉,解決溫飽問題。當然,這些是別人國家的內部事務,和他沒有多少關係,他也就是心中腹議一下罷了。
快到晚上的時候,村子的人都檢查完畢了。這些人的身體狀況還算比較樂觀,大部分人只是營養不良,得病的也能依靠現有藥物治療。
汽車行駛在坑窪的路面不停顛簸,夜間的視線更差,坐車的速度只比走路稍快一絲。謝小帥他們和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駐地已經快到半夜了,謝小帥此刻想到在國內的生活,心裡泛起一絲甜蜜,他想給陸雪打個電話跟她報個平安,順便把今天自己所看到的和陸雪分享。
走到通信室,謝小帥撥通陸雪的電話,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陸雪的電話處於關機狀態。謝小帥無奈,給陸雪留了個言報過平安就宿舍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這組人繼續去走訪各個小村莊。有了昨天的教訓,這次他們多開了一輛車,攜帶幾天的補給和帳篷,免得天黑了還要趕路。在這個小國家裡,坐車簡直就是受罪,謝小帥沒想通,那些在皮卡車裡飛速顛簸的人是怎麼忍受的。
這次所到的村莊有點遠,大概一百二三十公里,他們顛簸了將近五個小時才走到,下車的時候,所以人都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謝小帥下車,活動了一下腰肢,觀察起四周的環境來。
這是一個坐落在大草原中心的一個村子,周圍用籬笆簡單防護了一下,村子裡的房子全部都是用泥巴和草構建。遠處的一顆大樹下,一隻獅子在下面乘涼,眼睛四處打量,尋找着獵物。
這個村子比昨天的那個村子要好得多,畢竟這裡確實太偏僻了,村民都是以打獵爲生,吃喝基本不愁。也正是由於過於偏遠,這裡得爲生條件很差,健康指數很低。科研人員居然在這裡發現一種從來沒見過的病症,未知的東西對於科研人員來說是一種挑戰,但是對於病人來說就不那麼美好了。
這個病人被隔離了起來,用了兩天時間,工作組沒有離開村子一步,將村裡的人全部檢查一遍。醫務人員將治療的藥品足量發放,在留下足夠的食物之後,就帶着這個病人一起回駐地,開始他們的工作。一上車,科研人員就開始從這個病人身上採取血液樣本,隨時記錄病菌的動向,以便回去以後有針對性的研發新藥物。
當車開出不到十公里之外,不知道誰從窗外看到村子裡冒起濃煙。謝小帥當即命令開出的李剛掉頭,全速趕回村子,查看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謝小帥他們乘坐的運兵車性能很好,通過性也很強。但是道路的條件確實太差,十公里路居然用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趕到。
當所有人下車之後,他們看到了令他們永生難忘的恐怖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