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看着呆呆的衝自己發愣的古楓,夏雨的臉是紅了又紅,聲音低低的問:“哥,你怎麼了?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聽是聽到了啊,可是……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啊!”古楓說這話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表情呢!
這回,輪到夏雨的眼前冒起無數小星星了。
“哥,難道你,帶我來這,不是爲了……”夏雨結結巴巴,聲音又低得不行的問。
“夏雨,我很想說是,可這個真不是!”古楓極爲堅難的道。
夏雨的臉又刷地紅了,窘迫得恨不能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
“剛纔出來的時候,我不是說了嗎?咱們來查案啊!”古楓其實最想說的是,雨妹妹,拜託你別這麼敏感好不好呢!
“呃?”夏雨驚愕又羞臊的看着古楓,卻又不解的問,“既然是查案,幹嘛來酒店啊!”
古楓哭笑不得,牽起她的手,走出了電梯,讓電梯門重新合上,這才道:“我的傻夏雨,案子就發生在這酒店裡頭,不來這查,去哪查呢?”
聽到古楓如此說,夏雨總算是放下了心頭大石,但心裡卻也不免有些失落,因爲……她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就連生理準備也很湊巧的做好了,昨天大姨媽剛走,今天她在安全期,不怕懷小寶寶的。
古楓以爲她還在納悶查案怎麼查到酒店來了,於是就把事情給她說了個大概。
夏雨恍然大悟,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誤會了他,不過,如果可以,她還是很想問古楓一句:哥,你帶女人來這裡開過房嗎?
兩人站在電梯門口說了一通話,總算把誤會解開的時候,電梯“叮”的一聲又開了!
一箇中年男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古楓的時候,眼睛不由一亮,眼光越過他看到後面的夏雨,臉上不由露出猥瑣的笑意,“楓少,帶朋友來玩呀,那請跟我來這邊吧,總經理吩咐過了,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給您留一套頂級總統套房,以備不時之需。”
中年男人的話,使得夏雨的臉刷地沉了下來,眼神複雜的看了古楓一眼,心裡幽怨的道:看,還說不是這裡的常客?還說不是經常帶女人來開房?人家的總統套房一直爲您預留着呢!
古楓鬱悶得不行,臉上沒有表情的問:“你哪位啊?”
中年男一臉諂媚的笑意,“我?楓少您不認得我嗎?我是蔣飛啊!這裡的副總!”
“哦,是蔣副總!”古楓點了點頭。
“是啊是啊!”蔣飛忙不迭的點頭,心說我這馬屁總算是拍到點子上了呢!爲了加大力度,他又道:“楓少,我們的頂級總統套房剛引起了一套意大利進口的紅牀,全自動一體化,可前後運動,上下跳躍,自主調節,適合各種高矮胖瘦的有情男女,省事省力不說,還可以玩很多花樣,如逍遙鞦韆,空中飛人,天女散花,倒掛金鉤……”
蔣飛旁若無人的介紹着,夏雨雖然不知道什麼叫逍遙鞦韆,空中飛人,天女散花一類的名詞解釋,但隱約也能猜到他說的那張牀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所以一張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抓着古楓的手也越來越緊,修長的指甲都掐進古楓的肉裡了。
古楓看到夏雨那憤恨,幽怨,又羞臊得無地自容的神情,心裡那個冤啊,這下可是黃河都洗不清了。
可憐那蔣飛,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還不自知,仍沒完沒了的介紹着總統套房的各種設施,例如鴛鴦按摩浴,特式桑拿,水牀……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介紹的不是總統套房,而是神馬休閒會所呢!
“閉嘴!”古楓忍了好久,終於忍不住了,沉聲喝道:“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我來開房了!”
蔣飛被喝得一愣一愣的,喃喃的不敢再吱聲,心裡卻忍不住問:您老人家來祥豐酒店,還帶着個嬌豔欲滴的女孩,您不來開房,難道來看風景不成?
“大堂經理呢?在哪裡,叫她來見我!”古楓又喝道。
蔣飛又愣了一下,然後趕緊道:“她被李助理給叫去了!”
古楓疑惑的問:“李助理?”
蔣飛這就解釋道:“就是您的助理!”
古楓恍然,心想李嘯瀾倒是和自己想一塊去了,於是就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蔣飛想了想說,“早上八點……到現在了!”
古楓看了看錶,北京時間下五兩點,整整六個小時了,下意識的問:“這麼長時間了?”
蔣飛點頭,說了句廢話:“就是這麼久了!”
古楓:“現在他們在哪兒?”
“在另外一間總統套房,那裡也同樣有一張從意大利進口的紅牀,也可以玩逍遙鞦韆,空中飛人,天女散花……”
古楓惡寒,這廝真不該做什麼副總,而是該去做鴇公,所以趕緊的打斷他,“行了,在哪兒,趕緊領我去。”
蔣飛點頭,立即就在前面開路了。
……
……
祥豐酒店大堂經理名叫葛麗紅,從二十三歲開始就在祥豐工作了。
從迎賓,到前臺接待,再到前臺主管,最後到前臺經理,葛麗紅是一步一個腳印從一個普通員工進入祥豐管理層的,可以說,是一個實力派的干將。
不過,縱然是這樣,也並不代表她過得幸福美滿。
別人都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肯定會有無數個女人。但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後,往往卻是有着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
葛麗紅,很不幸的就是這樣的成功女人。
從二十三歲,到現年三十二歲,在祥豐工作的這九年之間,她結過三次婚,但三次均是無疾而終。
離異的單身女人,空虛,寂寞,這是可以理解的,偶爾傳出花邊緋聞,這也是可以體諒的,讓名爲傻阿偉其實一點也不傻,反而能說會道的侍應生趁虛而入,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儘管這只是傳聞,但無風不起浪,這世上空穴來風的事情原本就不多的,傻阿偉現在已經跳樓死了,想要從傻阿偉的身上找出什麼那就得從這個葛麗紅身上下手。
所以,李嘯瀾找葛麗紅了解情況,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只是古楓有點不明白,李嘯瀾找葛麗紅問的是什麼話,竟然問了六個小時這麼長的時間。
懷着這種疑問,古楓跟着蔣飛來到了總統套房門前。
蔣飛摁了門鈴,裡面沒有反應,於是敲門,並高聲喊叫起來。
過了兩三分鐘,門纔開了,開門的是一臉慘白滿頭大汗的李嘯瀾。
“師兄……”古楓剛喊出這兩字,李嘯瀾就一頭栽倒在他的身上,趕緊的把他扶正,急聲問:“師兄,你怎麼了?”
“師弟,你可總算來了,你再不來,可就要出人命了!”李嘯瀾帶着哭腔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古楓急忙問道。
“沒出什麼事,只不過是遇到了個吸精女王罷了!”李嘯瀾慽聲道。
古楓上下審視一下李嘯瀾,見他手軟腳軟整個退了殼的螃蟹一樣,頓時瞭然,很是同情的道:“師兄,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活嘛!”
李嘯瀾哭喪着臉,“我哪能想到她這麼厲害的嘛!”
古楓嘆氣,“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種道理還要師弟來教你嗎?”
兩人在那裡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停,在一邊的蔣飛更是一臉猥瑣的笑意,唯一雲裡霧裡摸不着頭腦的只有夏雨。
“小瀾瀾,你去哪兒了,快回來呀,我還要……”裡頭傳來了一個嬌媚的女人聲音。
李嘯瀾聞聲色變,趕緊的拉上了房門,一副大難臨頭的緊張模樣,“師弟,走,咱們趕緊走,惹不起,咱躲還躲不起嘛!”
古楓無語,只好攙扶着他去了蔣飛的辦公室。
蔣飛剛纔雖然拍錯了馬屁,但這會兒倒是很識趣,讓人給上了兩杯咖啡一杯參茶之後,就退下去了。
咖啡,是給古楓和夏雨的。參茶,自然就是給元氣大傷的李嘯瀾……整整六個小時啊!
“師兄,什麼情況?”古楓問道。
“你說那女人嗎?我的媽呀,兇猛,實在是太兇猛了!火辣,實在是超級火辣,吹拉彈唱冰火漫遊,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呢!”李嘯瀾驚魂未定的道。
“誰問你這個了!”古楓心裡寒了下,“我是說問到什麼線索沒有!”
“這個倒是問出了一些的!”李嘯瀾把參茶一股腦的灌下去後,這才彷彿恢復了一點精神,緩緩的道:“據那女人交待,她和傻阿偉確實有一腿,雖然沒有同居,但也算是情人關係,對傻阿偉還是比較瞭解的,在李依諾入住前後那段時間,傻阿偉的手頭突然變得很闊綽,不但出入高檔消閒娛樂場所,而且還難得的送了她一條項鍊,金的,雖然只是渡金,但這也很難得了,因爲傻阿偉吃喝嫖賭樣樣都好,每個月工資都不夠還債,時常還要這女人來接濟的。”
“這錢,估計就是指使傻阿偉放蟲子那幕後黑手給的吧!”古楓估摸着道。
“我也是這樣猜想的。”
“除這個外,還問到別的什麼沒有?”
“沒有了!”李嘯瀾搖頭,手卻伸進了褲兜,摸出了個沒用過的套套,看到古楓和夏雨驚愕的神情,又趕緊的塞了回去,再摸索一陣,這才掏出了個手機道,“不過她給了我這個!”
“這是……”
“傻阿偉的手機!”
“上面有什麼重要的信息沒?”古楓急問。
“不知道!”
“不知道?”
“我顧着和她那個……什麼,還沒來得及查看呢!”李嘯瀾吱唔着道。
古楓大倒,搶過手機的時候,送了他一句:“師兄,如果你的死法只有一種的話,我敢斷言,你絕對會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夏雨一直都沒有發言,不過這個時候她真的很想說一句:難道你又不是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