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正在衆人焦急等待的時候,一班穿着白衣白帽的醫生推着躺在車牀上的一個老頭緩步而來,一行近十人中只有三個是沒有穿白大衣的,一個是躺在牀上的老頭,另一個是跟在旁邊西裝革履的中年男,還有一個是表情冷若冰霜的絕色女孩。
正在排隊的病人們看到這架勢,臉色均是白了白,不用問,這一夥肯定是來打尖插隊的,可是他們卻只能敢怒不敢言,因爲腦子沒進水的人都知道,能讓這麼多醫生陪同下簇擁而來的,身份地位肯定超人一等,更何況那班醫生的臉上個個都掛着恭敬與謹慎的表情,看來躺在車牀上的這位不是什麼大領導就是什麼大富豪了。
古楓看到這一班白衣白帽,沒像蘇曼兒一樣心裡發急,反倒感覺有些好笑,這人不是還沒死嗎?怎麼這就開始治喪了!
躺在牀上的老頭與古楓一照面,不管是古楓,還是老頭都忍不住一愣,他們見過,這老頭就是坐在賓利車上的那位。
“停一下!”丁老頭看到了古楓,急忙就叫了起來。
“怎麼了,老丁!”跟在旁邊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疑惑的問,想來這位就是那外號胖大海的彭院長了。
“胖大海,你不是想知道誰判定我命不過半月嗎?”
“你是說那個發燒說胡話的傢伙?”彭院長左右張望,“在哪兒呢?”
“嚅,那不就是嗎?”丁老頭朝古楓指了指。
彭院長擡眼看去,一個年紀二十歲左右的的愣頭青坐在那裡,雖然氣宇軒昂賣相不俗,卻改變不了他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看法,“就是他?”
“可不就是我!”被人當作空氣似的指指點點,古楓着實受不了,這就走了過來,把老頭當作標本的問一干醫生,“你們診斷他是什麼病?”
那大大咧咧甚至還有點呼喝的語氣讓一干名醫相當的不爽,紛紛報以嘲諷的冷笑與不屑的白眼,連敷衍回答心情都欠奉,你什麼新鮮豆腐蘿蔔皮啊,敢在我們面前指手劃腳呼呼喝喝的,真是有夠不知所謂。
彭院長雖然也不太滿意眼前這位的態度,但他身爲兩院之長,涵養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當即說道:“我們一致認爲,丁董事長患了急性病毒性肝炎。”
“哈哈~~~~”古楓一陣大笑,嘖嘖嘆息着搖頭:“我剛剛一路的檢查下來,開了不少的眼界,長了不少的見識,原以爲現代醫術已經發展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呢,沒想到醫生嘛,原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小子,你說什麼?”一干名醫紛紛震怒,七嘴八舌的叫嚷起來。
彭院長也很氣憤,這小子話雖沒說透,可任誰都聽得出來,他在變着法的罵自己這班人無能昏庸,聽着身後那班名醫毫無風度的鬼叫,眉頭就皺得更緊,回頭猛瞪一眼,那班名醫臉上一稟頓時鴉雀無聲。
“聽這位小兄弟的意思,好像是我們診斷錯了啊,難道你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嗎?”彭院長強忍着慍意保持風度問。
“呵呵,錯不錯,你們治着瞧就知道了!”古楓笑着揚起三根指頭,“最多三天,這位什麼長差不多就該準備身後事了!”
“王八蛋,你胡說八道什麼!”丁老頭的孫女丁寒涵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箭步向前,揚手就一巴掌朝古楓的臉上打去。
古楓要是這麼輕易被她打中,那他就不是古楓了,腦袋只是微微一偏,丁寒涵就打了個空。
“小姐,你知道有娘生沒爺教是什麼意思嗎?”古楓的目光冷了起來。
丁寒涵頓時被氣得臉紅耳赤牙關咬得格格作響,這不知所謂的傢伙正在做罵她沒教養呢!怒不可遏的她當即就喝道:“阿布,你還呆在那裡夢遊呢?還不趕緊給我教訓他!”
丁寒涵的私人司機兼保鏢的阿布早就看到了古楓,心知十個自己都不是人家的對手,惹不起只好躲了,所以一直都躲在人羣背後,可是沒想到躲來躲去都沒躲過,這會兒小姐大發雷霆,他要再畏畏縮縮的,那就太對不起這份年薪上百萬的工作了,於是硬着頭皮走了出來,挽起袖子就要向古楓出手,儘管他很明白,自己上去只有捱揍的份,可是捱揍總比丟工作的強吧,金融危機雖然漸漸過去,可是像他現在這麼高工資的工作還是可遇不可求的。
“阿布,回來!”丁老頭輕喝一聲,阿布立即就聽話的頓住了腳步,卻還是齜牙咧嘴的衝古楓瞪眼!一點也不想捱揍的阿布只能如此借坡下驢啊。
彭院長也趕緊過來打圓場,對着丁寒涵溫和的的道:“丁丫頭,犯不着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走,咱們進去吧!”
“哼,咱們走着瞧,過了今天我要你好看!”丁寒涵冷冷扔下一句,這就趾高氣昂的揚長而去。
古楓從來不怕恐嚇,更何況還只是一個有胸沒腦的女人,心裡冷哼道,你想讓我好看,嘿嘿,我卻是想扒了你的衣服看看,山不轉水轉,咱們騎驢看唱本,邊走邊瞧吧。
這一番爭執,原本就沒心情看病的古楓更是不想在這呆下去了,問了蘇曼兒茅廁在哪兒,這就藉着尿遁閃人去溜達了。
出了標着醫技大樓字樣的大廈,古楓這兒逛逛那兒轉轉,很快就找不着北了,這個醫館大得超出了他的想像,在他感覺裡要比大遼的皇宮還要複雜呢,最起麻他在那兒三轉兩轉就逃出去了,可在這兒轉來轉去,他還是原地打轉似的,最後只能無奈的回到原來走出來的那棟大廈,可是進去之後才發現,這已不是原來的那棟了,鬧了半天才明白,這是外科住院大樓。
即來之則安之,古楓倒是想看看現在的病人和古時的病人有什麼不同。
推開一扇房門,裡面有兩張病牀,一個是手臂尺橈骨同時骨折的患者,古楓仔細看了一下才明白,現代的大夫採取了內固定術,把鋼條殖入手臂,利用它來做支架,使粉碎性骨折的骨頭重新癒合。
弄明白了這個原理後,古楓不禁嗤之以鼻,搞這麼複雜幹嘛,採取古醫術手法碎骨復位,再進行外固定不就成了,長則一個半月,短則二十五天就可恢愎了,整那麼多鋼鋼鐵鐵的在裡面,不但影響骨折長勢,以後還得取出來,一前一後到徹底痊癒最少也到三到五個月,可真是多此一舉。
庸醫,全都是庸醫,古楓在心裡罵道,其實他哪裡知道,現代醫生還有幾個會用古醫術手法碎骨復位啊,單純性的骨折能用手法復位都已經被稱作骨科專家了。
對這位患者失去興趣後,古楓來到另一張牀。
這是一位雙手腕齊斷再殖的患者,看到那神奇的縫補與接合之術,古楓又不免嘖嘖稱奇,這種醫術在大遼是絕不可能出現的,戰場上被不幸的斬斷了手腳的人,除了永遠失去手腳之外,跟本就沒有一點辦法。
看來,現代醫術也不是沒有一點可取的地方,最少這個斷肢再殖就是古楓做不來的。
兩個躺在牀上的患者被古楓搞得一頭霧水,這位看起來不像是醫生,更不是來探病的,可是一進來就對二人的傷處猛瞧個不停,一會兒搖頭嘆息,一會兒又讚歎有聲,唸唸有詞的自言自語,一直到他離去,兩人都不清楚他在搞什麼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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