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雄心中大駭,略有些驚恐的看着同和,“爲什麼……同老這句話是從哪裡說起的?”
同和戒備的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周,在確定是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時候,再次的壓低聲音道:“王爺聽老夫一句勸……這件事到此爲止……若是追根究底起來……莫說是問鼎王位無望,就連你和皇后娘娘的性命怕是也是保不得的……”
五雷轟頂一般,楚之雄踉蹌着後退一步,心中似乎有所頓悟,一直以來,所有的事情,都是母親安排好了一切,然後安排他一步步的去做。
卻是從來沒有過將人手放到他的手中,任由他支配過。
雖然他也是無數次的對母親的手中的權利有着好奇的探索**,可是在一次次的詢問都被她拒絕以後,他已是悄然的習慣了享受着被母親安排好所有的一切。
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楚之雄眼眸慌亂的低喃道:“怪不得所有的事情,母后都不告訴我原因……果然這事情不尋常……只是……母后怕是也是不尋常吧?”
最後的話語,楚之雄的眼底已是略過了一絲鷹隼之色:“你們……都不是普通之人……憑母后的力量,堂堂的國母……她在大安還能怕誰?可是你們居然仍然的有所忌憚……這個忌憚,怕是就是你所說的見不得光的身份吧?”
同和的瞳孔一縮,話語再次的加重了幾分,“有些事情,不可深究……你只需要記住,她是一國之母即可……現在,我們立即的收拾東西離開這裡……免得夜長夢多,招惹出來不必要的是非……”
他的模棱兩可的話語使得楚之雄更加的疑惑了,可是自己的孃親的身份,是在衆所周知的國公之女,身份的尊貴那就不言表了,最起碼的卻也是身家清白之人。
怎麼如今聽着這同和的話語,卻是自己的孃親的身份也是見不得光一般。
同和卻是已是無心的再和他爭論言語,拉着失魂落魄的他趕回了客棧,巧的是,正巧的將要出門湊熱鬧的楚修塵主僕二人堵在了門口,來不及細細的解釋,已是匆匆的結了賬慌張離去。
楚修塵倒是沒有抱怨什麼,只是一路之上嘀嘀咕咕的嘟囔着沒有看的成熱鬧,這樣的抱怨得到了那蘇詩的共鳴。
膩膩歪歪的蹭上了端坐於馬車之內的楚之雄的身上,撒嬌似對的控訴着自己的髮髻還沒有梳好就匆忙的上路的呢喃碎語。
楚之雄先是因爲自己平白的損失了一個得力的臂膀而心痛不已,再加上楚修塵一直的在一旁嘟囔着“看熱鬧”的話語更是的燒灼着他的心。
只是對楚修塵的頗爲忌憚,使得他一直的在將一股子邪火努力的壓在自己的心底。
如今再聽得身側的這個女人,仍舊在不知死活的抱怨自己的髮髻沒有梳好就趕路的話語,心中的無名怒火終於爆發。
毫無預兆的,一個耳光狠狠的抽在了那嬌笑如花的面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