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友喜頓時愕然的看着他,一時之間,似乎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
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她的身上,還帶有更多的這樣的東西呢?
難道她的意思就是想將這些東西一樣一樣的在自己的身上都試一遍嗎?
看着那個女人再次低首在自己的香囊內翻找着東西,聽到那隱約傳來的瓶瓶罐罐撞擊的聲音,範友喜頓時一陣毛骨悚然。
突兀的,一團真氣在小腹之內凝聚,瞬間讓他的身體恢復了絲許的力氣。
但是他也不敢一次性的將這種真氣用完,只是梳理着它的末梢,慢慢的引導向自己的五臟六腑。
人,越是在絕境的時候,越是會產生一種求生的**,而隨着死亡之感的瀕臨,這種求生之能會更加的明顯。
洛舞煙埋首在自己的錦囊裡叮叮噹噹的翻倒着,不時的用一隻小瓷瓶撞擊着另一隻小瓷瓶,眼角的餘光卻是瞄向了蠕動的越加明顯的範友喜。
這種清脆的瓷瓶撞擊之音是她故意的弄出來的,她統共就討來了兩味藥,如今一次性的都賞給了這個範友喜。
她之所以繼續翻找着東西,弄出這種清脆之音,無非就是爲了增加他的心裡負擔,讓他早些做出和自己合作的動作。
果然,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一翻掙扎之後,模糊不清的話語自他的脣齒之間傳來:“等……等一下……”
洛舞煙驀地擡首看去,墨黑如玉的眸子頓時讓他不寒而慄,連忙再次說道:“我……我……我說……”
“說什麼說啊?老孃的藥還沒給你用完呢……”洛舞煙喃喃自語的繼續垂首扒拉着自己的香囊:“這一瓶是讓人脫水渴死的……這一瓶?應該是一種讓人瘋傻的藥吧……那麼這一瓶……”
範友喜是越聽越驚悚,若是用完了自己就怕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現在他可是要藉着那一絲絲的小秘密準備着換自己的一條小命。
他今天晚上的任務是來協助少主剷除一個叫洛舞煙的女子和一個神秘的男子,而他,就是專門對付那個醜女人的人員之一。
他們同盟會可以高手齊聚的給人家設埋伏,人家自然也可以找幫手對付他們。
而這個女子,怕是就是這羣幫手裡面的一個了。
只是,這幫手的級別有些高了。
估計不只是自己,就是整個同盟會的人也不會想到,人家會請來玄學的高手助陣吧。
想及此,範友喜頓時有種破釜沉舟的衝動。
出賣秘密被同盟會抓到了是死,可是現在守着這秘密不說同樣也是死。
而且看情況或許還是虐死。
既然都是死 ,不如用這個秘密換自己的一條生路,左右不過是日後隱姓埋名,遠走他鄉罷了。
艱難的將真氣再次運轉與脣舌之間:“我有……有……秘密……”
洛舞煙的手一頓,懶懶的擡頭看着他:“小秘密沒興趣,就你這樣的身份,能接觸什麼大秘密?”
“洛……洛舞煙……洛舞煙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