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針已經指向十二點,本應是黑漆漆,安安靜靜的客廳內,卻聚集了一羣不時交頭接耳、捶胸頓足的人,他們個個憂心忡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來回踱步,但又礙於白磊的命令,不敢輕舉妄動,免得先引爆樓上那座火藥庫,把場面炸得更加凌亂。
而此時呆在房間裡的白磊然心浮氣躁的人。自從踏進房裡,他的心就沒半刻平靜,全被怒氣和咒罵塞爆了,不但沒吃晚餐,還把所有的晚餐一掃到底,連幫中的事情都沒有動半分。
瞄了瞄腕上的時間,他握緊重拳,彷彿手裡掐的是那女人的脖子,可惜,她已經消失了整整十個多小時了,讓童蕾打電話,好不容易電話打通了,聽到的卻是她哽咽的聲音,說什麼難過的想死掉,就掛了電話,再也無法接通!她到底在哪,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就是一個檢查嗎,怎麼會難過的想死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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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磊在心裡重複第n次咒罵,樓下卻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回來了!宋小姐回來了……宋,宋小姐跟一個男人一起回來的。”
小玲欣喜若狂的聲音由遠而近,從門外傳進客廳,她報喜似的從外頭一路狂奔進客廳,上氣不接下氣地宣佈。
過沒多久,果然看見她被一個男人攙着走進客廳,她像只無骨水母,全身軟趴趴地倚靠在那個男人身上。
“宋小姐受傷了嗎?”他們還沒走近,童蕾已經急着探頸詢問。
“沒有,只是醉了而已。”男人搔了搔腦袋,笑了笑,小心翼翼將懷中爛醉如泥的她扶到沙發上坐下。
小玲走到她身邊,一股嗆鼻的酒氣立刻直撲而來,散染在四周的空氣裡。
“你是誰,竟然帶她去喝酒,還喝成這幅德行。”白磊突然出現在衆人身後,一見到滿身酒氣、幾乎醉到不省人事的她,立刻把矛頭指向男人。
天殺的!整個屋子的人都在這坐立難安地擔心她的安危,她倒是跟別的男人去鬼混,喝的爛醉如泥。
“我?”男人指了指鼻子,無奈的聳聳肩“我只是在路上遇到她而已,卻被她纏着,非要我送她來這裡,找一個叫,”想了想“白磊的男人。”
男人覺得自己實在很無辜,路上看到這漂亮的小妞,以爲是老天爺眷戀他,哪知道是一個酒鬼。
白磊用銳利如鋒的眼神盯着男人,像在衡量他話中的可信度,也像在警告他最好別瞎扯謊來騙他,否則他就死定了!
男人額上冒出幾滴汗,當然,是因爲天氣太熱的關係,纔不是因爲心虛呢。
“你可以滾了。”
白磊冷冷的言語着,一雙銳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沙發上癱倒的女人。
“餓,好”才轉神,癱軟在沙發裡的她卻突然甦醒,伸出一隻手往空中揮了幾下,拉住這男人的衣袖。
衆人的焦點頓時聚集到的她身上……
只見她撐起虛軟無力的身體倚向他,雙手緊緊環住他的手臂,整個人貼在他身上,露出慵懶如貓的性感笑容。
爲了怕她腳軟倒地,嚴司佑也伸手扶住她,然而這單純的反射動作卻讓他們倆看起來更加親密、曖昧。
沒人敢轉頭看一眼白磊現在的表情,因爲光用膝蓋想,也知道火藥庫炸開了。
“宋小姐,放手啦。”小玲雨急着想把‘宋嬌顏’從他身上拉開,但她無論如何就是不鬆手。
“不要碰我,髒死了,賤女人。”她甩開拉住她的手,環抱住男人的腰,像只八爪魚似的將他纏得更緊。
滿臉尷尬地看着白磊,“她只是醉了,醉了。”
天啊,這個男人的臉色好難看哦。如果他的眼神能變成刀,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盛怒之下的白磊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解釋,他大步跨向前……
他兇狠地瞪着他,揚起嘴角,卻沒半點笑意。“我勸你趕快放開她,不然我確定你是不是還能活着離開。”
額……
男人看了看目前的形勢,確實對自己極爲不利,算了,這美人他是無福消受了,可惜,‘宋嬌顏’就是抱着不撒手。
“宋小姐回來了是嗎?”
童蕾一接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飛奔回來,剛剛熄火下車,就聽見白磊怒氣衝衝的警告聲。
她快步走進去,有些傻眼,這個男人是誰,她怎麼會抱他抱得那麼緊,而且還一臉笑意,不是說難過的快要死掉了嗎?
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聲音,全體齊刷刷的向後轉去,童蕾的到來,暫時解了男人的危機。
“
童小姐,你看。”小玲一臉怯弱的躲在童蕾身後,不曉得怎麼解釋眼前的一切。
“你怎麼纔回來。”白磊低聲怒吼着。
但童蕾似乎沒有聽到他們說話似的,眼睛一直看着面前抱着‘宋嬌顏’的男人。
他長得很乾淨,帶着一副黑邊眼鏡,斯斯文文的,看着很舒服,但嘴角那笑容,像極了痞子,壞壞的。
“你好,我叫童蕾,是你懷中這位小姐的保鏢,請問您是?”
男人有些詫異,沒想到這麼纖細的女孩子竟然是保鏢,忍不住對她刮目相看。
“你好,我就艾世馬。”說着,還伸出一隻手!
“艾先生,是您送我家小姐回來的嗎?”
他點點頭。
“謝謝您了,請把她給我可以嗎?”
接過一身酒氣的‘宋嬌顏’童蕾的眉頭突然緊皺起來,嘴角的微笑也收了起來,面色鐵青,揪住她的後領,將她拖向廚房……
童蕾使勁推開她的身體,‘宋嬌顏’立刻因爲失去持撐點而跌坐在冰冷地面上。
她隨後提起一個裝滿水的木桶走到她面前,不假思索地朝她頭上重重淋下……
“啊!”她驚叫了聲,以手肘撐住身體的重量,整個人因爲全身溼透而變得更加狼狽不堪。
但這桶水並沒有將她潑醒,她只是掀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一眼,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宋小姐”小玲跑到她身邊將她扶起來,用着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你這是幹什麼。”白磊心中熊熊的怒火燃燒着,彷彿在說,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休想好過。
童蕾只是撇了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因爲我高興!”
高興,她高興個屁啊,現在的她簡直快要被氣死了,又是因爲這個女人,他像瘋子一樣叫自己回來。
“你說什麼?”白磊掐住她的脖子,一雙猩紅的眼睛警告着她說話的態度。
“爲了這個該死的女人,你要掐死我?”
他不語,童蕾一巴掌甩開他的手,冷冷的說着“活該讓這個女人把你當棋子一樣耍。”語落,揚長而去。
“把她帶上樓去弄乾淨。”白磊粗聲命令道,繼而轉頭看着童蕾消失的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