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的d市,一盞盞街燈和五光十色的霓虹招牌,將大街小巷點綴的繽紛美麗,週六的夜晚,更是到處都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凌樂不算寬敞的公寓裡,窩着三個不一樣造型的邋遢女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這麼說來,這七年你換男人的速度堪比衣服咯。”嬌顏挑眉,不以爲意的說着。
“可以這麼說吧。”左祁樂吸了吸手裡的柳丁汁,看着入夜後的a市,格外的漂亮。
“恩哼,還真是幸福呢。”比起和左祈樂的生活,嬌顏偏撇了撇嘴,越想越不值,應該晚一點結婚纔對。
如果她當時沒有那麼早結婚,換男人的速度也會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比你差點。”
“我怎麼好了,大學畢業就被顏架入禮堂,連其他的男人手還沒有牽過呢。”想起這個,她就覺得委屈,這一輩子,她把什麼第一次都給列韶顏了。
“哼哼,都敢去聯誼了,還說什麼沒有牽過男人的手。”在一旁的凌樂忍不住吐槽。
“是你們逼迫的。”面對凌樂的吐槽,嬌顏欲做可憐狀。
聯誼?
左祈樂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笑眯眯額湊近嬌顏身邊,有些曖昧的說着“你揹着列韶顏那白癡去參加聯誼了?”想想列韶顏臉紅脖子粗的畫面,她就覺得十分的搞笑。
“哪有。”刷的臉紅的耳根,嬌嗔着。
“是啊,哪有揹着,人家可是明目張膽的去呢。”凌樂再次吐槽。
“哇靠,當然列韶顏的臉上一定很難看吧。”想着想着,左祈樂大笑出聲,連眼淚都要飈出來了。
嬌顏窘着一張臉,哎呀,都是陳年舊事了,幹嘛還提啊。要知道,她爲了那個沒有一個帥哥的聯誼受了多大的苦呢。
“幹嘛老說我,我問你哦,爲什麼五年前明明就和樂有聯繫了,卻不告訴我和淺亦,讓我們難受。”說這來嬌顏就好氣好氣,原來凌樂在五年前久找到左祈樂,居然故意瞞着不告訴她,究竟還是不是姐妹淘啊。
“是她不讓說的,還威脅我要消失哎。”凌樂撇撇嘴,當初她可是費了多少的人力,財力,才找到悠閒自在的左祈樂。
說實在的,她當時下定決心要找回左祈樂,只是因爲看不下流觴那種行屍走肉的日子了,彷彿流觴就是一面鏡子,他就是另一個癡情的自己,也明白了這麼多年來,她終究還是沒有得到哥哥的愛,既然自己的愛遙遙無期,那麼就該讓鏡子中的自己找到真愛,那就是左祈樂。
可當找到左祈樂的時候,她挽着別的男人的手笑的開懷,她卻看到了那種苦澀,是對她無法掩飾的。所以當知道了左祈樂離去的原因,她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如果有緣分,他們終究還是會相見,比如現在。還是理不斷,剪還亂。
“沒辦法啊,誰讓你們身邊的男人都是他的兄弟,告訴你們,難保你們不會出賣我,就像今天。”她可不想在自己沒有變強時,再一次被聶藍的邪門招數所擊垮。
嬌顏吐吐舌頭,的確……如果當時她知道了,流觴根本不用等上七年,可是……她心裡還是很不舒服,感覺被忽略似的。
“說起這個,淺亦叻?”左祈樂一直默默關注他們的消息,可三年前,淺亦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她派去徵信社的人也無奈搖頭,根本不知道她去向何處。
“說起這個我就嘔,還是李默卿那花蘿蔔。”嬌顏答。
“什麼意思?”她知道淺亦消失和李默卿有關係,但問題是,原因是什麼。
“李默卿他變心也就算了,居然……他居然還搞大了淺亦的肚子哎。淺亦知道後,就帶球消失了,跟你一樣,一個屁也沒有放。”嬌顏想着,或許……這種逃跑的行爲就是跟左祈樂學習的。
“只是這樣?”左祈樂託着下巴,滿臉的問號。
“你也感覺不對是不是,我和凌樂也感覺不對啊。可……事實就是這樣。”所以咯,爲了淺亦,她爽快的和李默卿絕交了,還把他的好兄弟帶跑了。
“應該沒那麼簡單吧。”
“人都不見了,事實怎樣我們也不知道啊。倒是你……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嬌顏可是沒有忘記她帥氣的老公交代給她的艱鉅又光榮的任務。
那就是動搖左祈樂,把她推回流觴的身邊,打敗那麼表裡不一的沈若。
怎麼話題繞來繞去,又回到她身上了,她真是想哭了。“我挺好的。”
“我是說,你打算和流觴怎麼辦。”
嬌顏此話一問,抱着筆記本在處理文件的凌樂也側耳傾聽,二人雙雙都側耳傾聽。
“厄……”這個問題她能不回答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的。“什麼怎麼辦,他有未婚妻,我有我的花蝴蝶生活,各不相干啊。”
“你是指沈若啊,拜託……他們簡直和陌生人無疑,只有沈若纏着他而已。”本來她很生流觴的氣的,可是經過醫院的那件事,她才知道,流觴自始至終喜歡的都只有左祁樂一人。 щшш● ttκǎ n● C ○
“戀愛七年,然後訂婚,說沒有感情,你當我是白癡嗎?”
想當初她和流觴也不過才短短的七個月而已,而他們卻七年,孰輕孰重,她還有大腦可以分辨的出來。
“那我問你,你和姜文有感情嗎?”凌樂突然開口。
“當然有啊。”只是對朋友的感情而已。
“那爲什麼交往倆年,他只是親過你的臉頰,連嘴巴都沒有。”
面對凌樂的質疑,左祈樂不語,因爲她討厭除了流觴以外的男人碰到她,臉頰……還是她努力了多少日子的結果呢。
“你這麼純情?”嬌顏蹬着靈動的大眼看着她,不可思議的問。
“我和他們不一樣。”左祈樂心虛咯。
“有什麼不一樣,嬌顏你告訴她,流觴和她那所謂的未婚妻,交往七年的真是面目。”真是懶得理她,如果說哥哥對她有感覺,即使是那麼一絲絲的,他身邊是十個未婚妻,她也要佔到首席地位。
左祈樂真沒種哎。
“既然這麼光榮的事情交給我來說,那麼先喝點說潤潤喉嚨。”嬌顏說着偏站起身來,繞過茶几,與左祈樂面對面,清了清嗓子,才說:“流觴和她那所謂的未婚妻,相處的模式爲陌生人,這七年裡……流觴不曾牽過她的手,不曾親過她,連臉頰都沒有哦,那就更別提上牀了,據我所知……流觴在外面是有牀伴的,但男人的生理需求,你要明白。”
左祈樂乾笑倆聲,她剛剛差點被感動了呢,還好嬌顏說了下面的話。
“說重點。”凌樂真是想用筆記本砸死她,她是挑破離間呢,還是撮合呢?
“對,講重點。”她明白的點點頭,絲毫不覺得剛剛說了什麼錯話。“也一系列就表示,流觴對她根本沒有感情,而他們訂婚,那簡直就是個陰謀,是聶藍絕食逼迫的,他根本不是自願的。而且……流觴從來沒有答應過要和沈若交往,都是她一廂情願的。”
“是嗎?”左祈樂垂下頭喃喃自語。
“對啊,所以給他一個機會,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嘛。這麼多年了,大家都不小了,還有幾個七年可以折騰啊。”
凌樂舉了自己的大拇指,一番話下來,只有這一句比較中聽些。
“你很碎嘴哎,大媽。”
那一刻,左祈樂有些釋然了,不過……她需要確定一些事情,那就是流觴是不是真的還愛她,而聶藍和家裡面得人,又是什麼態度。
“拜託,我是爲了你們純純的感情好不啦,哪有很碎嘴,”嬌顏說完,曖昧的湊近左祁樂面前“那晚,你們怎麼了?”大家都不是純純的小姑娘了,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忌諱着說吧。
“什麼怎麼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躲開她曖昧的臉龐,有些小尷尬。
“沒有?”她挑眉,顯然就不相信這一答案,難不成一整夜,流觴都蓋着棉被和左祁樂聊天嗎?那未免也太遂了吧。還是說那個方面不行。
“未免只是聊天而已。”左祁樂說出來一句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當然聊天,嬌顏,你和你老公辦事的時候,會直接來麼。”一旁的凌樂突然插嘴。
“當然不會啦,要先培養感情嘛,”嬌顏絲毫不忌諱,盤腿坐在地毯上,仰頭看着左祁樂,抓起茶几上的雜誌,捲成一個筒子,說“請問沈總裁,聶總裁是不是特別的給力。”
哇靠,這是什麼問題啊,哪裡給力,什麼齷齪思想。
“我們沒有做那檔子事情。”她低吼一聲,臉色瞬間泛紅。
“那檔子事情,是哪檔子事情?”是她遲鈍麼,爲什麼會聽不懂呢。
凌樂端正了身子,把筆記本放在旁邊,語重心長的說“就是你老公會和你做的事情。”
“哦,”嬌顏做恍然大悟狀,“你說做愛做的事情丫,小樂你的思想好骯髒喲,人家指的是做飯啦。聽說流觴很會做飯啦。”
聽着他們倆人的一唱一和,左祁樂恨不得一腳踹飛他們。
天啊,她當初是有多麼眼瞎,居然交了這樣的損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