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郝勝利的聲音,我的眉頭就緊皺了一下,這個人我雖然只接觸過一次,但是他的城府之深,卻已見“一斑”。
聽到外面熙攘地聲音,火鳳有點緊張,就輕聲喊我:“瘋子,他們的幫手來了。”
我點頭笑了笑說:“知道了,來的倒是挺快。”
暴徒沒說話,不過他晃了下手腳和脖子,顯然已經做好大幹一場的準備了。
而我卻一點也不擔心,依着郝勝利的城府,如果看到打了陳二亮的人是我——瘋子,那他肯定不會貿然出手,如果他動了手,那就是挑起我和金老歪之間的“戰事”,這個責任他負不起。
果然在郝勝利和陳二亮一斤病房,他就愣在門口。
陳二亮卻衝着我“氣宇軒昂”地怒道:“小雜種,你現在後悔應晚了,你就等着被揍吧。”
門口牀上的老人也是一臉愧疚地看向我,可是他卻也是無能爲力。
我緩緩站起身,然後隨手抄起屁股下的凳子又衝着陳二亮就扔了過去。?? 天生混王374
“啪!”
這一下沒有砸到陳二亮,而是被他身後的郝勝利搶先一步給接了下來。
此時牀上的潑『婦』也是開始囂張地罵道:“小雜種,你就等死吧,勝利,揍他,還有旁邊那個小賤人,剛纔她好打了我好幾巴掌。”
不用說,潑『婦』指的小賤人就是羅晶晶。
羅晶晶被罵,也是來氣,不過她現在『性』格也是收斂了一些,知道我們形勢不好,也是沒有給我添『亂』,就狠狠等了那個潑『婦』一眼。
陳二亮見郝勝利給他擋下了凳子,就更加囂張:“勝利,就是他,給我狠狠地打,出了事兒,我給你兜着。”
郝勝利先是一臉淡漠沒有表情,而後忽然冷不丁的笑了兩聲:“嘿嘿,看來今天我又要無功而返了啊!”
郝勝利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陳二亮就不知道什麼意思了,連忙就問:“勝利,你幾個意思,咋,你不打了?”
郝勝利把手下的凳子輕放到門口,然後拍了拍手掌說:“陳哥,你先等着,要打這個人,我得問問金哥的意思才行,我做不了主兒。”
說着郝勝利就掏出手機佯裝要打電話,陳二亮此時也覺得事情有蹊蹺了,就問郝勝利:“勝利,你先別忙着打電話,把事兒給我說說清楚,這人咋還不能打了?”
郝勝利嘆了口氣說:“陳哥,你知道你要我打的人誰嗎?”
陳二亮看看我,覺得沒什麼印象,就搖頭說:“怎麼,難道他家裡有什麼厲害的背景?”
郝勝利搖頭:“是他本人厲害,跟他家的背景無關,陳哥,他就是瘋半城,這樣的人物,你讓我來打,可真是太高看我了。”
聽郝勝利說我就是瘋半城,陳二亮瞬間就給呆住了,半天說不上來話。
跟陳二亮說了一句,郝勝利扭頭就要走,可就在這個時候,醫院樓道里又傳來一陣『亂』哄哄的腳步聲。?? 天生混王374
我知道我的兄弟們也是趕到,郝勝利見走不了,乾脆帶着自己的七八個手下就直接進了病房,並吩咐道:“一會兒誰也不許動手。”
郝勝利的做法很明智,如果他先動手了,那我肯定會藉機廢了他,可如果他不動手,我就不好先出手對他不利,畢竟現在這個階段,還沒到我和金老歪徹底鬧翻的時候。
不多時,王彬、暴徒,張北辰、白七和小刀就領着一批人出現了病房門口,我不出去也知道,此時外面的樓道估計以及全是我們的人了。
不過所有人都是按照我的吩咐,手裡沒有帶傢伙。
我可不想讓我從有理變成無理,我叫人過來就是嚇唬一下陳二亮足矣,沒想着真動手收拾誰。
好吧,其實那個時候的我還有不成熟的一面,那就是我想顯擺了一下,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威風……
兄弟們跟我七嘴八舌的帶着招呼,我也是一一回應,同時也吩咐兄弟們暫時不要妄動,因爲我嚇唬陳二亮的目的就要達到了。
郝勝利不說話,陳二亮就慌了:“勝利,你說的是真的,他,他真的是瘋半城,可是他才,才這麼小的年紀。”
郝勝利說:“陳哥,我騙你幹啥,這場面你也看到了,他不是瘋半城,又是誰。”
而我在這個時候終於說了陳二亮進門後的第一句話:“陳副區長,如果今天是在其他場合遇到你,那我肯定要對你畢恭畢敬,在你面前裝孫子,誰讓你是官呢,可現在不一樣,你帶着小三看病在先,恃強凌弱,仗勢欺人在後,這醫院又有這麼多人看着,你覺得你會是怎樣的一個下場呢?”
我剛說,那個被陳二亮欺負的老人就指着陳二亮罵道:“像他這種**分子,**在的時候,見一個斃一個,唉,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此時牀上的潑『婦』早已經不敢叫嚷了,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看起裡十分的可笑。
陳二亮聞言連忙就說:“你,你不用威脅我,你是民,我是官,走到那裡都是我有理,你想把我扳倒,你還嫩了點。”
好囂張,這麼腦殘的一個“官”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混到副區長這個位置上的。
我還沒說話,門口又傳來一個渾厚的男人的聲音:“陳副區長好氣魄啊,好一個‘官’字走到那裡都有理,你真當沒人管着你了,是吧?”
進來的人我見過一次,就是王彬爲救左輪兒住院的時候,替左輪父親來醫院看他的那兩個人中的一個。
王彬看到這個人,就別過了頭去,顯然左輪兒的事兒,一直都他心中第一個硬傷,所有跟左輪兒有關的事兒,似乎都能撥動他那根兒“心痛”的神經。
我們都沒說話,陳二亮順着聲音往那邊看了一眼,頓時就慌了:“啊,黃秘書,你,你怎麼來了,左副市長有什麼親人在這裡住院嗎,還是說左副市長他老人家親自過來了……”
我也才知道,這個人姓黃,是左國立的秘書。
此時牀上的那個潑『婦』,聽到來的一個是官,就以爲是來幫陳二亮的,就應聲問:“二亮,這來的又是哪一個……”
陳二亮打斷那潑『婦』道:“你給我閉嘴!沒聽見我剛纔怎麼稱呼他?”
黃秘書眉頭皺了皺,然後看着牀上的那個潑『婦』問:“你跟陳副區長什麼關係的。”
這個潑『婦』此時已經凌『亂』了,所以回答也沒過大腦就說:“我是他相好的……”
這下陳二亮急了,就對着牀上的潑『婦』道:“你胡說什麼?”
接着有轉身對着黃秘書笑呵呵說道:“黃秘書,別聽她瞎說,她就是我一個遠方親戚。”
這潑『婦』雖然混賬,但也不是太腦殘,大概是知道情況不妙,也是趕緊隨着陳二亮說:“嗯,我是他表妹,我剛纔是瞎說的!”
黃秘書嘆了口氣說:“陳副區長,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組織上會查清楚了,這裡人多口雜,爲了咱們爲官人的名聲,我就不與你多做爭辯了,不過你這區長怕是做到頭兒了。”
陳二亮一下癱倒在地上。
別看黃秘書只是一個秘書,如果輪職位他沒有陳二亮高,可是如果輪權利,他就要比陳二亮強多了,因爲左副市長的很多政fu都是要找黃秘書出謀劃策的,說白了,黃秘書就是左副市長的軍師。
在很多地方,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就是上一級的秘書,比下一級的官還要厲害。
黃秘書,沒在理會陳二亮,就開始向病房的人詢問情況,算是調查取證吧,我們自然是把陳二來那個的有多壞說多壞。
門口被欺負的那個老人更是動容,聽說是上面有官要查陳二亮了,就感動地哇哇地哭了起來:“我就知道,青天還是有的,gc黨永遠是站在咱老百姓這邊的。”
老人這麼一說,黃秘書眼角微微抖動了一下,然後笑笑說:“老人家,這些都是我們gc黨人該做的!我們絕對不允許這種蛀蟲在我們黨內滋生!”
陳二亮在地上癱了一會兒,就趕緊起身,先是向我賠禮道歉,然後又去跟那個老人賠禮道歉,希望我們能夠網開一面,可已經爲時已晚,因爲這些黃秘書都看在眼裡:“陳副區長,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見說動不了我們這邊,陳仁亮扭頭就要離開病房,不過卻被我的兄弟們給堵住了。
我看了看黃秘書,問他什麼意思。
在我眼裡,像陳二亮這種人,應該就直接送到監獄去了,我感覺離開病房,就是要逃跑。
可誰知黃秘書卻說:“讓他走,接下來會有紀檢機關的人去收拾他!”
所以我就揮揮手讓兄弟給把門給他讓開了。
郝勝利見陳二亮走了,就對我說:“瘋子,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我還沒有動郝勝利的意思,所以就點了點頭,郝勝利也是帶着手下的七八個人匆匆離開了。
而後黃秘書問了那老人幾個問題後,就又對我說:“易峰,讓你的人也散了,這麼多人聚在醫院,影響不好。”
我就點點頭,讓兄弟們散了,不過幾個頭目卻留了下來,他們估計想跟我念叨幾句。
見人羣散了,黃秘書,也就要離開病房,我就去門口送他。
他看着我說:“易峰,我還要去醫院瞭解一些情況,也算是收拾陳嘉亮的證據,你不用送我了,記得晚上的事兒就好了。”
我知道,陳嘉亮肯定是陳二亮的大名,而晚上的事兒,就是去石行長家裡見左國立的事兒。
所以我就點了點頭。
黃秘書走後,王彬就抱怨說:“小峰這都沒架打,真不知道你叫我們過來幹嘛!”
我笑着回答說:“耍下威風不行,當然順便也是爲了說些事兒!”
此時火鳳隔壁的那個潑『婦』徹底安省了,我們也沒有找她麻煩的興趣,她先是捂着被子睡覺,然後打了個電話,不久就有三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到這裡把她給接走了。
而在此期間,我也把佛爺要派人回來幫我對付昌四兒和麻桿兒的事兒說了一遍,大家也都覺得沒什麼問題,而且對此事表示歡迎。
而當我說到佛爺的時候,火鳳則是一臉的動容,顯然她對佛爺也是一往情深。
火鳳也是發現我看她的眼神兒,所以她就閉上眼叉開話題說:“瘋子,我那些兄弟的事兒就拜託你了,我不想看着他們一錯再錯了……”
我點頭說了三個字:“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