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六月迷迷糊糊的被母親從被窩裡拉了出來,看着滿桌子的飯菜,六月頓時清醒過來,睡意全無,口水差點滴在桌子上,世上只有媽媽好,真不假啊真不假!
掄起了旋風筷子,六月開始對桌子上所有的“敵人”進行徹底的消滅,半個小時以後,六月滿意的打了個飽嗝,悠閒了喝了口果汁,天堂的日子啊,什麼是幸福,就是早晨起來就有人做好了飯菜在等你!
見女兒吃了這麼多,老兩口都笑了,看着六月吃完了,他們纔開始吃。
一頓早餐,一個小時以後結束了,六月起身要洗碗,卻被母親阻攔了,將六月按在桌子前,端好了水果,笑着說道:“你吃點水果吧!在外面都沒什麼營養,我和你爸就怕你吃不好,你還瘦巴巴的給我回來!”
吃了一會兒水果,看着在廚房裡忙碌的母親,六月笑了,父親噓寒問暖了一陣子,聽女兒表述在外面還不錯,放下心來,看起了自己的書。
這時候,正在看電視劇的六月,突然想起了房東大叔,立刻撥通了胡曜石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很久,卻不見接通,六月着急起來,又連忙打了無恥的電話,響了兩聲後接通了,六月連忙問道:“我是你六月姐,房東大叔醒了嗎?”
無恥猶豫了一下,說道:“昨天晚上就醒過來了,不過身體要調養一陣子了,你什麼時候回來?你不是說還會回來嗎?”
聽了無恥的話,六月沉默了,現在的母親怎麼會讓自己離開,眼下就快要過年了,自己回齊齊哈爾還是要馬上趕回來的。
見六月沉默,無恥心裡有些生氣,說道:“你擔心房東大叔,你怎麼不擔心擔心胡曜石呢?你不問問他最近好不好,你不打算回來了是不是?”說完,電話便掛斷了。
看着掛斷的電話,六月有些驚訝,一向很有禮貌的無恥,怎麼會這樣跟自己說話呢?到底是怎麼了?
父親看着神色有異的六月,突然開口問道:“明希啊,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看她心神不寧的樣子,就像是跟朋友生氣了嘛!
父親的話,讓六月一愣,頓時臉紅了,看着父親支支吾吾的說道:“爸,你……你怎麼亂說啊!沒有的事兒。”六月低下頭,腦子裡浮現出郎墨笛的笑臉,自己是戀愛了吧!
這時候收拾好一切的母親,坐到六月旁邊,微笑着幫六月捋了下頭髮,說道:“我和你爸不是那麼不開明的人,現在大學生戀愛的很多呢,我和你爸不會不讓你交往的,有喜歡的對象,可以帶回家給我們見見的,我給你辦休學了,你什麼時候想去上學?”上個大學不容易,當時沒忍心給孩子退學,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兒想通了,可以再回去學校接受教育,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我……我不想去學校了。”六月聽了母親的話,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回到學校不是就要看到很多不想再看見的人麼?丁敏,梅雪……這輩子真的都不想再相見。
見六月堅持,身爲父母,又能說些什麼呢?嘆了口氣,老兩口回到臥室裡看電視去了。
父母剛進臥室沒多久,六月的電話就響了,電話一響,六月就飛快的接起來了,郎墨笛的電話,剛一接通,就聽見郎墨笛帶着寵溺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吃飯了麼?”
“早就吃過了啊!”六月笑着回答郎墨笛,何時開始,兩個人就算是簡短的對白,也能聽出甜蜜了呢!
郎墨笛猶豫了一下,說道:“六月,我跟錢嶽約好了,這幾天要見面,他說他有件事情,想跟你說,讓你無論如何見他一面……”起初郎墨笛約錢嶽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想讓六月勇敢去面對他們,畢竟一切事情都是丁敏設計的,他也要向大家宣佈他是六月的男朋友,卻沒想到錢嶽吵着要見六月,說有事情要跟六月說清楚。
“到底還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呢?”六月像是在問郎墨笛,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郎墨笛見六月不再開口說話,小心翼翼的勸說道:“我知道你很不想見到他們,只是,錢嶽已經變了,現在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黃金的老大已經不是他了,嶽雪冉死後,他就接管了錢雄的一部分公司,還有嶽雪冉的位置,我想他真的是想跟你說什麼吧!不過,要不要去見他,全憑你自己做主,我永遠尊重你的選擇。”郎墨笛心裡也不舒服,自己最愛的女人,曾經就躺在錢嶽的懷裡,天知道他多麼想直接送錢嶽去投胎轉世。
閉目沉思了很久,六月睜開眼睛,說道:“好吧,我去見他,我很想知道,他到底還想跟我說些什麼。”
掛斷電話,六月趴在沙發上,臉上帶着一絲黯然,爲什麼,從前那麼好的姐妹會爲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推進深淵裡去,難道愛情跟友情相比,愛情永遠是最重要的麼?
磨磨蹭蹭到了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六月下樓,看着等在樓下的郎墨笛的背影,不知道爲何,心裡充滿了感動,特別想衝到他的面前,擁抱住他,或許郎墨笛感應到了六月的氣息,猛然轉過身來,看着六月,露出俊美的笑容來。
六月紅着臉點點頭,任由郎墨笛牽住自己的小手,朝着約好的地方走去,兩個人默不作聲的走着,臉上卻都帶着笑意,若能這樣,執子之手,便是生生世世,該有多好。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錢嶽看着變了模樣的六月,有些不敢相信,這段時間她消瘦了這麼多,只是現在看起來,她又和以前有所不同了,臉上的笑意似乎全是因爲郎墨笛。
“你想說什麼就說好了。”六月沒有回答錢嶽的問題,看着清瘦了許多的錢嶽,六月便想起了嶽雪冉來,或許該去他的墓地看一看的。
“六……明希是跟我一起回來的。”郎墨笛宣佈着他的所有權。
錢嶽看着十指緊扣的兩人,笑了,或許她根本不需要自己的照顧,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想到這裡,錢嶽心裡釋懷了,笑着說道:“看着你們在一起,我很開心,只是,郎墨笛,你能迴避一會兒麼,我有話,想跟明希單獨說的。”
聽了錢嶽的話,六月看了看郎墨笛說道:“那你先出去轉轉吧,等他說完,我就給你打電話。”
郎墨笛點點頭,離開了咖啡廳。
郎墨笛離開以後,只剩下六月和錢嶽兩個人了,氣氛變得有些詭異,靜的可怕,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沉默了一會兒,六月率先開口,說道:“他也走了,你想說什麼,快點說吧!”
“我……”錢嶽看了看六月,思考着,到底該不該告訴她,是不是這樣更好,只是……這樣,自己就要被她恨一輩子吧!
六月卻越來越沒有耐性,直接說道:“你到底有沒有要說的?沒有我就走了!”
聽了六月的錢嶽的臉色變得暗淡起來,她是自己第一個想要關心的女人,真的不想被他討厭着,而且,這個女人是雪冉愛着的人……她應該知道的。
錢嶽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那天晚上在旅館的事情,其實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其實……”
“到底你想說什麼?吞吞吐吐的?”六月皺起眉頭來,他又提起那天的事情,到底想做些什麼?
索性直接說了出來,錢嶽說道:“其實那天我去旅館的時候,看見在牀上的是葉智軒和你,只是我當時有了私心,心想着反正事情已經發生,從屋子裡的殘留的味道來說,我就知道是有人動了手腳,也知道丁敏做的,只是我想不通爲什麼葉智軒會出現在那裡,我爲了讓雪冉傷心,就叫人把葉智軒送回了家裡,然後說是我做的,我也是想對你負責,好好照顧你的……”說道這裡,錢嶽停了下來,因爲六月已經聽不進去,站起身來,離開了。
“怎麼會是葉智軒?爲什麼會是他……爲什麼……”六月臉色蒼白的走出咖啡廳,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早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走到馬路中央,一輛出租車猶如猛獸一般衝着六月駛來,司機滴滴的按着喇叭,六月恍若未聞。
“你怎麼不躲車!”郎墨笛一把將六月拉到路邊,將六月抱緊,剛纔,差那麼一點點,自己就要永遠的失去她了,郎墨笛的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差一點,她就被車撞到了。
六月木然擡起頭,對着郎墨笛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眼淚瞬間落下。
郎墨笛輕柔的擦着六月臉上的淚水,他的心卻如同刀割一般,他何嘗不心痛,擔心六月的他,早就躲在近處,偷聽着他們的談話,始料未及的是,那晚的男人,竟然不是錢嶽,葉智軒……爲什麼會是葉智軒……她愛過他的,曾經被他傷過,依舊愛着他,現在她雖然接受了自己,心裡卻還有着葉智軒身影,爲何上天要如此對待自己……
“對不起,墨笛,我好像不能跟你在一起了……”六月微笑着說道,從回來這裡,她那些記憶就開始復甦了,她不是單純美好的女孩子,她配不上郎墨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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