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時間後,立在天九臂膀上的禿頭小鷹搖擺了幾息,身形明顯帶着不穩的模樣。它依舊兇光畢露的眼眸中略帶萎靡,擺了幾下頭,打了幾個飽嗝,嚥了一會口水,才搖搖晃晃飛向右側那間禪房。
“四眼田雞,朱兒,如何?”天九看見禿頭小鷹飛走,急忙問道。
“唉,能如何嘛!可憐的小鳥呀!被小爺和朱兒合夥榨乾了真血,還裝出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的霸氣模樣,殊不知,身體中全是一堆豬血!”四眼田雞壞笑回答。
“什麼豬血?”天九愣了愣。
“沒什麼!小爺就是榨乾那隻小鳥的真血後,朱兒用老大戒指中小仙豬的血,幻成那隻禿頭小鳥的真血模樣,還帶上小爺的一絲神識印記,悉數送進它的小身板中。一旦哪天小爺看它不爽,爆死它沒商量。”
“這……朱兒,田雞,還是你們狠呀!吸了人家的血,還留着後門。你不怕大和尚查到你們的頭上?”
“公子,既然要做,就要做絕,朱兒承蒙公子不棄,以後就在此歇息。也可以爲您排憂解難。墨烏很危險,對您可能不利,所以朱兒和田雞兄弟一合計,就……”
“切!你跟他羅嗦什麼?和尚真找起來,也是找他麻煩,肯定找不到咱們頭上,嘿嘿嘿!”四眼田雞不屑地哼着,再次躺進菩提樹葉上。
“喂喂!死田雞,別歇着,繼續繼續!”天九嚷嚷。
“算了。這前邊的小鳥太弱。喝着沒意思。你讓朱兒帶着你的暴龍愣子喝去,它的神獸之軀已經凝成實體,真血對它是大補。”四眼田雞揮着前肢哼道。
“不會有副作用吧?”
“能有什麼副作用?!大愣子可不是一般的神獸,跟老大早已心神相同,這墨烏的幾滴血還不夠它當點心吃的。放心,大愣子喝了血,不僅可以讓它增長實力,還能開通你的鷹眼。如此這般。老大做得纔算天衣無縫,絕對不會被色和尚察覺。色和尚不是還有一道仙王法則留在你身體中麼,喝了血,你找他拔了。要不然,小爺替你拔也行。”四眼田雞說完,趴在樹葉上小憩起來。
天九露出恍然之色,心神悄然進入識海異空間。
百息後,又一隻禿頭小鷹射出,直撲天九盤身之處;與此同時,天九識海中。那隻天翼暴龍身形急劇凝縮,接着微顫身形。迅即到了天九血脈之中……
半個時辰一晃而逝,第二隻禿頭鷹也搖搖晃晃飛入禪房。不久後,第三隻小鷹如期而至。
白裙美人坐在中廳玉椅上,一邊喝着仙茶,一邊百無聊賴地瞅着石榻上一動不動的天九。左邊禪房內,歌聲嘹亮。一個多時辰的撩撥,令她心血澎湃,其高聳的山峰起起伏伏,氣息也漸漸有點急促。她看着外邊盤坐着的年輕男子,眼眸深處流光溢彩。
又是數聲肆無忌憚的吼叫聲傳出,白裙美人忍無可忍,一摔茶盞,對着禪房厲喝:“老東西,你能不能不這麼浪?蕩?聽着你們的鬼號聲,老孃喝着清心仙茶都忍不住快要吐血!”。
“嘎嘎嘎!白美人,忍不住就進來嘛,老衲弄一個也是弄,三個也是弄,包準可以讓美人舒爽無極!”
“我呸!你個老東西!有你這麼做和尚的嗎?還大師,整日把皇宮裡的女仙衛拿來伺弄,哪天被金英發覺,她不找你拼命纔怪!”
“哎喲,白美人,老衲等她來找我等得很久了。說不準咱們一起陰了她,將她也變成暗墨,嘎嘎嘎!老衲想着都興奮呀!那婆娘,一定夠味道!”
“老東西,你找死呀!真跟她幹起來,老孃決計不會幫你。老孃要是弄得過你,都想抽死你!”白裙美人腆着紅臉罵道。
“咳咳!白兒,咱們不談這個。說說看,外邊小傢伙如何了?不會被金烏墨鷹吸乾了吧?”大和尚轉移話題,只是虎軀抖動更是快速了數分。
“吸沒吸乾你看不見呀?!這小傢伙真是一條死豬,被四隻小鳥吸了兩個時辰,居然不敢掙扎一下,老孃真是瞎了眼!”
“哈哈哈!好!等老衲擺弄好了第二個美人,估計小傢伙也快完事。”大和尚笑着,更加快意地伺弄起來。
白裙美人看着第四隻禿頭鷹飛走,露出譏諷的神色:“小傢伙,死了沒有?”
好半天,天九才翻了她一個白眼:“沒有,早着呢!”
“沒有死,你怎麼不掙扎一下?哪怕慘嚎幾聲,或是喊幾聲救命,老孃聽着也舒服!”
“爺喊救命,你會救嗎?”
“不會!但你表現痛苦一點,一會出來,老孃還可以藉機安慰安慰你,現在搞得你好像很享受似的,老孃看着,都想吐血三升,恨不得上去爆揍你一頓。”
“唉,沒辦法,爺別的沒有,就是血多。禿頭小鳥愛喝就喝吧,無所謂的。”
“是嗎?你馬上就得瑟不起來,老和尚的那隻小鳥可不一般,不僅犀利霸道,而且食量極大,照你這麼不聞不問,肯定被它吸成乾屍。”白裙美人冷笑傳音。
“美人你遛過老和尚的鳥?”天九露出壞壞的笑容。
“當然,老孃當初……小乖乖,老孃早已不是雛兒,你這麼調戲老孃,只會令老孃胃口大開。不錯,老孃不僅遛過和尚的鳥,還要遛你這個小乖乖的鳥,咯咯咯咯!”白裙美人先是一愣,接着極爲挑逗地嬌笑,胸前的巨山如波浪般晃盪不已。
天九撇撇嘴,盯着那令人血脈賁張的波浪,還欲咧咧,一道帶着炫金的黑芒破空而出,微一顫動,就直接到了他的肩膀上。
七寸長短,五寸高矮,金啄、金脖、金爪,血目烏身,三寸金爪上紫金仙元裊繞,彷彿十把出鞘的神光小匕。伴隨着鷹體落下,數億踵巨壓隱然轟落,仿若山嶽凌頂。那對金爪更是破開藍袍,深深扎進天九厚實的肌肉之中。巨壓和劇痛令剛剛竄到胸前的火焰瞬間熄滅,也令某人齜牙咧嘴,冷汗涔涔。
“四眼田雞,朱兒,快快快!和尚的小鳥太他媽變態,老大肩膀都快被它壓塌了。”天九衝着乾坤戒吼道。
朱兒眯眼看着這隻禿頭小鳥,露出恍然之色:“公子,你說得不錯,這隻墨烏非常變態,它的腹中自帶乾坤,有一隻真血神囊,裡面裝着數百滴的各型真血。我猜測,應該是色和尚偷取神獸園中神獸的真血,然後全部隱藏在這隻小鳥的腹中。唉,這回公子和田雞兄弟都發達了,榨了它,你們又能跨出一大步。”
朱兒還在說着,四眼田雞的身形早已消失不見。
小鷹眼中狠色一片,周身散發出磅礴威壓,與此同時,一道王八氣息鋪蓋出,直接作用在天九的腦袋上。
天九扭頭瞥了一眼小鳥,怒了努嘴,對着怒目而視的小傢伙吹了一聲口哨。
“哇~!”
金烏墨鷹無比憤怒,金啄急點,撲向天九的胸膛之處。
“我靠!死鳥,你敢襲胸?!爺搞不死你!”某人牙酸般傳音厲喝。
可惜金烏墨鷹根本不予理睬,金啄深深探入胸腔,彷彿就紮在心臟之上。接着,頸脖一振,咕咚咕咚咽食起來。
不知何時,黑裟大和尚雙手揹負地立在中廳正中,眯眼看着金烏墨鷹快慰地吸食。
“老東西,你是擔心你的小鳥搞死了他,還是擔心他弄死了你的鳥?”白裙美人沒有起身,依舊喝着仙茶,嘟嘴哼道。
“怎麼,你心疼了?”大和尚微笑道。
“老孃心疼什麼?他是您的菜。”
“可是老衲在你的眼中分明看出了色?欲和佔有慾,你想吃他!”
“不錯!他壞了老孃到手的好事,老孃吃定他了。”白裙美人拍着桌子哼道。
“嘿嘿嘿!美人你急什麼,老衲又沒說不給你吃。這樣吧,只要小傢伙能挺過金烏墨鷹一炷香時間的吸食,他就是你的。你隨便帶他去那兒擺弄,只要不榨落他的修爲,老衲一概不管。”
“行!這是你說的,老孃就等着。”白裙美人笑靨如花。
“不過,要是這小傢伙挺不過去,你明日晚上去老衲禪房,老衲榨你皮開肉綻!”黑裟和尚咬牙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