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一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過，天九每天幾乎都累得虛脫好幾次，但終於讓他捱到了交差的時日。他的靈豬隻是在後期不小心被毒蟲咬死過幾只，其他都長大了，每隻差不多有三十來斤。
那幾只實驗品個頭比外邊的略小，應該不到二十五斤，可能和它經常狂跑有關。只是長得如玉般晶瑩剔透，滿身透出一股淡淡的藥香味，讓人看了就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天九覈算了一下，除了實驗品五隻，其他還有二百六十五隻，粗略估計也有七八千斤的靈豬肉，這不得不說是個大豐收。若按照那本小冊子的規定，他至少可以獲得六個門派貢獻點，另外還有三百來顆低階晶石獎勵，就不知有多少假期可獲得。
想到這些，天九的心熱切起來。不過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許諾。一大早，他就把小青蛙拍醒，把兩隻早已被自己砸死了的靈豬丟到小青蛙面前。
“四眼田雞，你吃一下看看，哪個靈氣高些？”天九吩咐道。
小青蛙興奮異常地抱起一隻狂啃起來。
只見那肉一到它的嘴邊，就自動分出一小塊，咕咚一下消失在嘴裡，肚皮幾閃幾閃，就恢復了原樣，腳下的靈豬以可見的速度消失着。
“給老子慢點！這隻有靈氣嗎？”天九問道。
小青蛙猛點頭，看也不看天九一眼，氣得天九直哆嗦，在只剩下一隻靈豬腿時，天九一把奪過。
“去，吃另外那隻，看味道如何？”天九命令道。
小青蛙無可奈何地吞吃起另外那隻來。
“怎麼樣，有靈氣嗎？”天九問道。
小青蛙點點頭。
“哪一隻靈氣更好？”
小青蛙指了指天九手中的靈豬腿。
“四眼田雞，你最好搞清楚了，一會伍師兄來驗收，要是不合格，會坑死老子的！那我可和你沒完！”天九指着埋頭啃食的小青蛙狠狠地說道。
看到小青蛙根本不甩他，氣得牙癢癢。
實在沒辦法，只得端坐在豬圈外的草地上打坐，一邊等着伍師兄，一邊努力平復心情。
中午時分，一抹銀色的流光出現在東邊天際，伍師兄踏着飛劍來了。
天九立即站起身，在伍師兄還未落地時，迎了上去。
“見過伍師兄，您辛苦了！”天九抱拳微笑着說道。
伍師兄不慌不忙地收起飛劍，彈了彈衣裳，瞟了一眼天九。
“怎麼樣？靈豬收成如何？能完成任務嗎？”
“多謝師兄關心，幸不辱使命！”天九回答。
他今天特地沒有把靈豬放出，在外面根本看不到。
“嗯！不錯！”伍師兄臉色大善。閉着眼似乎在感應什麼，一會兒後睜開眼睛，滿是異彩。
“走，我們去看看。”說完，不等天九回答，轉身往最內邊的那間放置靈豬的房子走去。
天九很吃驚，伍師兄怎麼知道他就把靈豬放在那裡了？帶着疑問緊跟在伍師兄身後。
看到滿屋子還在酣睡中的靈豬，伍師兄會心地笑了起來。他再次閉上眼，幾個呼吸後，重新睜開。
“哈哈哈！二百六十四隻，平均每隻三十八斤，總計超過了一萬斤，好好好！”伍師兄大喜過望。
天九默默站着，沒有吭聲。
“天九，你這次立了大功，我要向門派申請重獎你！好樣的，好樣的！”伍師兄邊說邊走到豬圈中，掏出一根細如髮絲的銀針，插入一隻靈豬體內。
天九的心，咯噔一聲，如同跌到地上。他知道這是伍師兄在檢驗靈豬的品級。
伍師兄一連檢驗了十幾只靈豬，銀針插入體內，靈豬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看到伍師兄不斷地搖頭，天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怎麼樣？伍師兄，都不合格嗎？”
“唉，不是不合格，只是都是一品的，看來這東靈山是沒法出高品位的靈豬呀！”伍師兄嘆氣說道。
看到天九臉色有點發白，笑了：“呵呵！你別擔心，這些靈豬都合格，你已經很不錯了，是我心太大了，癡心妄想二三品的靈豬。”
天九懸着的心一下子鬆了下來，不覺中，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那，伍師兄，您看我這些能得到什麼樣的獎勵？”天九小聲問道。
“獎勵？這……”伍師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多我作不了主，我要去請示米執事。不過，按照新規你的獎勵是大大的，你先等我回去稟報了再說吧。”
“那就有勞伍師兄了！不急不急！”天九急忙回道。
伍師兄拿出十來個網兜，又拿出二個錦囊般的布袋。網兜迎空一抖，瞬間漲大到十來米大小，一下子罩住七十來只的靈豬，接着，他手上銀光閃爍，一個呼吸不到，網兜急劇縮小，最後如拳頭大小，飛入錦囊內。接下來，如此三番，幾炷香後，所有的靈豬被收括一空。
看到天九目瞪口呆地瞅着網兜，伍師兄得意地說道：“這是米執事特意從玉凌州坊市買來的，上次他收取靈豬，費了好大的勁，所以有了準備。以前我們收取可沒這麼省心的，說起來還要多謝你呀！要是米執事上次不來這，那這次我可要累慘了！這個網兜是中階法器，價值每個一百低階晶石，米執事可是下了血本買的呀，如果靈豬產量不高而造成閒置資產，他可是要受到責罰的。現在本門狀況不太好，營收也不怎麼景氣。”
天九有點無語，他這個倒黴蛋想不到還會給別人帶來了好運。看見伍師兄收完靈豬往外走，他考慮再三，說道：“伍師兄，我屋子裡還有一條靈豬，是我無意識中飼養出來的，好象和這裡的有點不一樣，您能否幫我看看？要是不好，希望您指正。”
“哦？是嗎？和這裡的不同，那我得瞧瞧，別養茬了，以後可指望這裡的靈豬呢，你不知道，外邊現在可是買都買不到。”伍師兄臉色不愉地說道。
天九急忙把伍師兄帶到那個實驗品的單間裡。那裡孤零零地躺着一條晶瑩剔透的靈豬。
“這是？”伍師兄眼睛放出精光，一個箭步來到這頭睡着的靈豬前，前後左右看了許久。又拿出銀針，刺入靈豬體內。
只見銀針上有個微小的乳白色氣絲慢慢往上漲着，過了最下端的一個紅色的刻度，還在往上，直到第二個刻度的最頂端，幾乎要到第三個刻度了，才停了下來。
伍師兄臉上精彩紛呈，眼睛睜得大大的，低吼了起來。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二品靈豬，二品靈豬，幾乎接近三品了！天啊，我們華辰終於出了二品靈豬了！”
天九看到伍師兄的模樣，也一時傻了。他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事先把另外三隻靈豬收入到了乾坤戒裡。否則，還不知如何向這伍師兄解釋。
“這靈豬真是你飼養的？”伍師兄死死地盯着天九問道。
“是……是的，師兄！是我無意識中養出來的。”天九慌忙答道。
“那你說說你是怎麼飼養這隻的？”
“喔，好的。這隻靈豬還是豬仔時，表現得特別活躍，非常頑皮，經常到處亂竄，還喜歡滿屋狂奔，最氣人的是，它還踢打其他的靈豬。我被它折騰的不行，只得把它單獨關在這裡飼養，最後就成這樣了。”
“哦？這樣呀！”伍師兄若有所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有可能是豬仔的品種不一樣造成的。要是再飼養，沒有這種品種，那是不是養不出來了呢？”
“這――我也不知，不過我有點心得，可能對以後再飼養能有幫助。”天九答道，他不敢滿口答應下來可以大規模飼養，怕引起無端的懷疑。
“嗯，有心得也不錯了。你很有心，不錯，不錯！”伍師兄眯着眼，拍着天九的肩膀說道。
“多謝師兄誇獎！”天九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好！你要是能再養出這樣的靈豬，我一定建議上面給你升遷，說不準加入內門也不一定。告訴你，師兄我也曾經是外門出身，深知外門弟子的艱苦。”伍師兄滿臉光彩，給天九許諾道。
“那先謝師兄栽培了！”天九躬身說道。
“好說，好說！你一定要把二品靈豬再次養出來。這樣吧，你現在跟我回門派一趟，一方面兌換一下獎勵；另一方面，我記得明天好象是常豐師弟的講法，你可以利用這次的假期去聽聽，說不準有點收穫。”伍師兄點頭說道。
他覺得這個天九就是他的幸運星，他現在在內門地位只算末流，華辰雖然勢弱，但內門競爭還是很激烈的。如果搞出了東靈山的二品靈豬，他的地位肯定提升不少，也會得到米執事甚至是更高層的青睞，說不準有一絲機會得到那夢寐以求的築基丹。
“回門派？聽講法？”天九對於突然掉下來的餡餅有點回不過神來。
“好了，別發愣了。你去收拾一下，我馬上帶你回去。”伍師兄邊說邊單獨把這隻二品靈豬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