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酒雄赳赳氣昂昂的揮手發佈命令,傅晴只覺得有些炯炯有神。
“你沒事吧,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傅晴納悶兒的問道,什麼時候唐酒酒也是在意這種事情的人了,居然會因爲她的購物體驗而怒刷卡。
唐酒酒依然是那副瀟灑的樣子,只是瀟灑中總是讓人覺着點自暴自棄。
“不就是刷卡嗎,有什麼呀,我想刷就刷了,哪裡值得深究了?”
“不是,你要是刷自己的卡,那是沒什麼好稀奇的。”傅晴淡淡的迴應,瞬間讓唐酒酒炸毛了。
“你什麼意思啊傅小晴,怎麼就不是我自己的卡了?有那麼明顯嗎?”
唐酒酒不服,她向來是刷自己的卡的,就算是交了再有錢的男朋友也是一樣,她又不缺錢,還能因爲這點就降低了逼格了?
再說以往的那些男朋友,基本上都是各取所需的類型,她從心底裡覺得自己是酷酷的大女人,根本不需要花男人錢來證明自己的地位什麼的。
可是到了周啓明這裡,明明窮的很,她卻偏偏要做這些小女人的感覺。
不得不說,周啓明把工資卡上繳的時候,她心底是很開心的,原來的唐酒酒根本就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兒而開心,也不會去做這些覺得很矯情的事情。
她只崇尚內心的感覺,何時有過這樣患得患失的時刻?
所以提及這個讓她失卻了本心的男人,唐酒酒是咬牙切齒的,對上週啓明,她從來沒有贏過,就算是吵架贏了耍了脾氣,可是鬱悶的是自己。
想到這裡,她就恨不得咬下來對方的一塊肉來解恨。
傅晴看着神色變幻莫測的唐酒酒,點點頭,心內確認了自己的感覺,開口說道。
“是啊,很明顯,怎麼你以爲別人看不出來嗎?”女人啊,無論平日裡再怎麼瀟灑利落,一旦遇到了真正能夠剎得住自己的男人,還是會亂了心神。
“所以我猜,你肯定是用的別人的卡,而這個別人呢,應該就是你最近煩惱的源泉。”
聽着傅晴斬釘截鐵的話,唐酒酒有些不爽,沖天翻了個白眼,“搞得跟神棍一樣,你還掐指一算呢!”
“差不多吧,以你唐大小姐的驕傲,什麼時候願意去刷別人的卡了,除非這個人,對你而言是特別的。而且特別到了一定程度,讓我們的唐大小姐都生出了要定下來的心思。”
傅晴挑眉,還真的作勢要掐指一算,那副樣子讓原本心內就不爽的唐酒酒恨得牙齒癢癢。
“說的和真的一樣,那你給我算算,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定下來。”唐酒酒嘆了口氣,整個人堆在了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個嘛……”傅晴神秘一笑,“我說了不算,你要是想要定下來,隨時都可以,一切就看你的心意了。”
這個答案倒是讓唐酒酒有些新奇了,“作爲我的好朋友,你對我有盲目的自信我就接受了,可是……就對我這麼有自信,難道答案就不會是,我想要定下來而對方不答應?”
傅晴搖搖頭,“不可能。”
“爲什麼,給我個理由。”看傅晴一副篤定的模樣,唐酒酒更加想知道理由了。
爲什麼傅晴連事情的經過什麼都不知道,就篤定自己吃定了對方,而不是被對方吃定呢?天知道,她感覺自己被周啓明吃得死死的。
“你拿出來的那張卡,是正常的儲蓄卡,而不是信用卡或者附屬卡,這足以見得,對方把自己私人的卡都給你,可以看出你的地位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那張卡明顯餘額不足的樣子,卻讓你想要刷掉還要下定決心一副憤憤然的樣子……”
傅晴看着唐酒酒見了鬼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當下即是爲自己的好朋友開心,又是覺得好笑。
爲什麼唐酒酒這麼一個成熟理智的人,談了了戀愛之後智商直線下降,做出這種小女生纔會發生的事情啊。
這種發現,真的太搞笑了……
傅晴覺得要好好記得這件事,以後才能拿來取笑這個嘴巴刻薄的好朋友。
想到這裡,她繼續說道,“那麼一定是你的那一位,說不定就是工資卡之類的?”
“哇靠!”
唐酒酒憤怒的拍了一掌沙發扶手,鬱悶的感慨一聲。
“傅晴你真的是神了,我要不是當事人,肯定會覺得你全程圍觀過。”說道這裡,她嘆了口氣,“確實是這樣,你說的全中!”
“而且你在對方心裡的地位,肯定要比你想象的更加重要。”傅晴指着她,忍着笑意。
“你又知道了。”唐酒酒無奈攤手,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自己好友的嚴重挑戰,神色間有些不服氣,明明就是……這段感情裡,明明就是她處於下風嘛。
傅晴當然知道她不相信,當下只是客觀的分析道,“要不怎麼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呢,要知道一個男人對你重視,並不是他有一個億捨得給你花一百萬,而是他有一千塊卻捨得給你花一千塊……”
唐酒酒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看着傅晴像是兩顆大瓦數的電燈泡一般,一把拉着傅晴的胳膊,求證似得問道。
“真的?”
“真的假的難道你自己不知道?給我裝什麼傻呢唐大小姐,以爲自己受了好大的委屈?那怎麼不想想,人家在這段感情裡的付出,是不是比你心裡的那點委屈要多得多?”
應該是經濟條件不是太好,或者是非常一般的人,最起碼沒有唐酒酒經常交往的那個層次的經濟實力強。
在物質基礎不對等的情況下,還能造就這樣一番局面,應該說,男方那裡付出的只多不少。
男女雙方的心理狀態是不一樣的,一般這種條件下,除非目的就是衝着唐酒酒的身家來的,否則便不會那麼好過。
唐酒酒想了想,也明白了傅晴的意思。她不是傻瓜,當然不會想不明白,只是想到周啓明原來也不是那麼輕鬆,心裡面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直以爲,自己是最委屈的那一個,從來沒有想過那個男人,而那人,也從未在她面前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