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覺得有些無奈,你既然已經認定了我是怎麼樣的人,我會做怎麼樣的事情?那麼現在再問我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繼續喝水,肚子開始咕嚕嚕的響了,那絲抽痛,逐漸放大,傅晴的眉頭擰起,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山哥背後的兩個守衛都有些不落忍。
“是啊,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惜我不接受你這套說辭,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美女啊!
那現在我有一個問題,如果是因爲你的那點股份,和你一直都想要脫離司徒家的情況來看,爲什麼他們會覺得你在試圖集團會有影響力呢?
而且是輿論方面的請你正面回答傅小姐,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繞圈子,不過我們看誰耗得過誰,反正這筆生意我是一定要做成的,只要妨礙了我賺錢,我就斷了他活路。”
山哥朝後一仰,冷哼了一聲,去,手指衝後面小弟擺了擺。
“叫點外賣過來,看來我們今天是要和傅小姐耗到底了,你們也不要怪我,等傅小姐什麼時候回答的讓我滿意了,你們什麼時候才能下班。”
傅晴閉了閉眼睛,覺得萬般無奈。腦子在不停的轉動,山哥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麼?
可是她不能慌,不能亂,千萬千萬不要自我暴露。
反正急於得到答案的是對方,雖說她看起來弱勢,但實際上是強勢的一方,如果咬死了不說,誰也沒辦法。
其中一個手下已經出去打電話開始叫外賣,傅晴想要聽清楚他的地址,可是很快,打電話的聲音逐漸遠去,她再也聽不見所有的動靜。
山哥譏諷的笑了。
“怎麼?我就是說你這小美女心眼玩的溜,現在還玩到我頭上來了。
我再次勸你一句,現在是我來問,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如果換了人,手段就不會這麼溫和,態度就不會這麼友善了。”
山哥強抑制住內心的焦灼,往攝像頭那邊瞟了一眼,心中涌起了一陣無力的感覺。
他是真的沒想到傅晴是這樣一個硬骨頭,如果說換了其他的女人,早就痛哭流涕求放過,問一句說一句吧!
可是這個女人,能淡定就淡定,不能淡定,還可以裝柔弱,簡直拿得起放得下。
速度切換的簡直讓人爲之驚歎,只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僞裝。
傅晴就這麼坐着看着他,一言不發。
很快,外賣便送到了,打開盒子,一股噴香的排骨飯的味道撲面而來。
傅晴的肚子響起了很大聲的咕嚕咕嚕的聲音,面對如此噴香大塊的排骨也只是神色微變,彷彿完全不覺得尷尬。
山哥也沒有理會她,和兩個下屬就這樣大口大口地吃起來,還邊吃邊發出了嘖嘖的聲音,香的不得了。
傅晴在強忍着腹中的飢餓感,一邊將自己的思緒抽離,開始想着別的事情。
不知道杜鵑有沒有聯繫上了雷擎佑,不知道當他們吃過飯後,又要進行怎樣的詢問?這一切的壓力,都彷彿吸了水的海綿一般,逐漸的沉重起來,壓得她快要透不過氣。
終於,他們三人慢悠悠的吃完了飯,擦好了準備嘴巴。
這時居然有個手下泡了茶,端了進來,那幽幽的茶香,讓傅晴感覺還是挺不錯的茶葉。
傅晴已經渾身僵硬無力了,渾然如同機械人一般,盲目的盯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說吧,說了就有吃的,爲什麼他們會認爲你在司徒集團會有影響力的,照理來說,你那從來沒有參與過集團事務的女人,是憑什麼做到這一點的?”
山哥剃了剔牙,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優哉遊哉地問道。
傅晴猶豫了一下,顯得格外糾結,彷彿正在拼命的動搖,但又沒有辦法下定決心。
“你都餓了這麼久了,再問下去,會餓死人的,可能你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飢餓吧。
司徒集團又爲了你許了什麼好處呢?如果你真的想要脫離,那現在你表現的機會到了,把你知道的有關於司徒集團的事情,都告訴我。
我保證你會順順當當地脫離司徒家,那兩位什麼狗屁繼承人也不會煩到你。你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去尋找自己的真愛。”
山哥看到有門兒,立即給她打了一針強心劑。
說到這裡,舒情的臉色一下子灰暗了下來,一直努力挺直的肩膀和脊背也垮了下來,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好吧,我告訴你,其實這一切的原因就是了,我除了所司徒家的曾經的養女,曾經的未婚妻身份之外,其實我是司徒老爺子的私生女。”
看着對面三人都有些震驚的眼神,傅晴點點頭,表示肯定。
“是這樣的沒錯,我當初也是打死都不肯相信,你可以去調查,據說親生母親是老爺子當時身邊的秘書。
由於他之前找我談話,想要我回司徒家,一應待遇就比照幾位少爺,但是被我斷然拒絕了,可能老爺子心裡有點遺憾,想要彌補我,才說了要給股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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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最終的股份配比是怎樣的,也或許老爺子心存善念,給我的會比較多,這些都說不定。
所以在那兩位準繼承人的眼中,我就成了一份唾手可得的生肉,他們每個人都想要夾到自己的碗裡,爲自己的董事會說的話語權,增加分量。”
她說的很緩慢,一字一句,在空氣中沙啞的嗓音,蓋過了清冷的氣質,如同秋天的深夜,從樹葉上落下的細雨,沙沙作響,聽在人的心中有些寒意。
山哥消化了一下這一段話,感覺信息量真的是有點大。
“你的身份還真的是複雜,果然豪門裡出來的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了,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傅晴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有氣無力的說道。
“暫且算你過關。”
山哥話音剛落,傅晴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絲驚奇。
“怎麼?難道這不是你所希望的?算你過關,但是,司徒家的事情我認了,你的其他男人的事情呢?”
山哥用手指揉了揉臉,覺得有些疲憊,接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