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傅晴敏銳的直覺,察覺到了不對。
雷擎佑這麼篤定,還拿出了什麼錄音,他……他總不能把當時的情況錄了下來吧?她唯一挑眉,有些不屑的看着雷擎佑。
“有意思嗎,爲了使我屈服,就使出這種卑劣的手段,拿這種事來嚇唬我,我好怕哦,差點就信了哦!有種就放出來聽聽看,我還真不信你那錄音筆裡能有什麼東西!”
傅晴一拍桌子,怒目而視,原本蒼白的小臉兒有了一絲紅暈,純粹是被氣得。
呵呵,怎麼可能。用腳趾頭想想也不可能發生。
“這可是你選擇的,”雷擎佑脣角微勾,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語氣中充滿了滿滿的寵溺氣息,語調暖的讓人心裡發燙。
“那麼,我怎麼忍心讓小晴失望呢。”
修長好看的手指按了下去,在一陣雜亂無章的聲音過後,很快,便出現了兩人的對話。
“還能發生什麼,不是你的服務嗎?”
“那你這是同意了?”
“當然……你不會是想要賴賬吧,我都要等不及了呦~~~”
“……”
傅晴的臉色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就像是被人揹叛了一樣,偏偏那個背叛的人是她自己!
那些欲說還休,那些急不可耐,通通從她的語氣中體現了出來,可那明明就不是她本意啊……
傅晴想要抓着頭髮大喊,但是在雷擎佑面前,她就算是輸了裡子,也不能輸了面子啊。
她!怎!麼!可!以!這!麼!蠢!
愚蠢過後,該面對的事情一樣也不能少。
再說現在這種情況,她要怎麼樣才能挽回已經丟的七七八八的面子呢,她垂下腦袋,一時之間陷入了尷尬境地。
空氣間靜悄悄的,她低垂着頭,頂着地板上鋪的格子地毯的花紋,一動不動。
忽然,她從牀上一下子蹦了起來,清麗的小臉兒上滿是焦急的神色,纖細白嫩的小手抓着雷擎佑的手臂,急促的搖晃着。
“雷擎佑!你昨晚有沒有……”
她跺了跺腳,潔白的貝齒緊緊地咬着下脣,無措的看着雷擎佑。
彷彿想要問的事情實在是難以問出口了,只是急的眼睛都有了霧氣,水濛濛一片,看起來格外可憐。
雷擎佑那顆堅硬冰冷的心,瞬間被擊中了,他回擁着傅晴,伸出大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用安撫的語調說道。
“乖,不急,來想想清楚,究竟要問什麼事?”
他深邃的眼眸盯着她,傳遞出一種平穩安定的情緒,薄脣開啓,接着說道,“有任何問題都告訴我,不怕,說出來。”
“哎呀!”傅晴伸手打落了他的手臂,整個人的心態都有些暴躁,負氣的低聲嚷道,“你昨晚換掉的牀單在哪裡?”
“牀單?”
雷擎佑的神色忽然詭異起來,配合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顯得格外邪氣。
“想要留作紀念啊……”
傅晴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說好的正直勇敢呢?明明就是污力滔天!
“你……你!”傅晴無力的閉了閉眼睛,然後又睜開,不着痕跡的深呼吸,稍稍調整一下情緒,然後伸出手,“對,我就是想要留作紀念,所以牀單呢?”
她還想要留作紀念?
她恨不得一把火燒了,再也不留下痕跡!
只要想想,傅晴的心裡就像是被塞了一把稻草一般,心塞的要命。
“寶貝,”雷擎佑忽然笑得如同惡作劇得逞了的少年一般,語氣流轉之間風流畢現,他上前捏住傅晴微微揚起的下巴,動作自然的在她額頭烙下一吻。
“真的不好意思啊寶貝,牀單我已經洗過了,不過有我在身邊,你隨時隨地都可以有所紀念,根本不需要用這無聊的牀單以慰相思啊。”
傅晴長長的睫毛下垂,掩蓋住所有想要釋放的情緒。
她安靜了下來,這種沉靜的氣質,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悠遠超脫起來,彷彿人就在這裡,但下一秒就會離開,不知會去向何處。
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讓雷擎佑的心中一陣心悸。
他胳膊稍稍用力,將人緊緊地圈在懷裡,下巴抵在她柔軟的發頂,緩緩的磨蹭着。
那顆已經亂了節奏的心跳聲,暴露了一切。
剛開始聽到這種類似調笑的話語,傅晴的心中是惱怒的,覺得雷擎佑這個人居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
而且還得寸進尺,打蛇隨棍上。
打不得,罵不得,實質上是他太過強大,所有的招數在他面前使出來,就像是自取其辱。現在的傅晴,只想要確認一件事。
她稍稍用力,小手輕輕的捏了捏身前堅實的胸膛,示意對方自己有事,需要被他放開一下。
沒想到雷擎佑只是像逗弄寵物一般,再次給她順了順毛,然後有些低沉的悶哼聲響起。
“你喜歡的話,可以隨便捏,放心,只給你一個人捏。”
這種寵溺又無奈的語氣,讓傅晴的心瞬間有些失神,不得不說,雷擎佑這個男人,荷爾蒙釋放出來效果還是有的。
雖說傅晴覺得自己心志堅定,但耐不住對方攻勢猛烈。
但是現在必須確定一件事!
她被抱在懷裡,聲音悶悶的,“喂,我真的有事要說……”
下一秒,新鮮的空氣涌入,那個如同城牆一般高大堅硬的男人,終於捨得放開了手臂和禁錮她的力道。
可本人還是在他隨手就能圈起來的範圍內,這個認知,讓傅晴稍稍有些心塞。
她擡眼看着他,粉嫩的脣瓣微微開啓,帶着一絲羞惱,但努力讓自己客觀平靜的神色。
“咳。”
清冷的嗓音帶着些沙啞,在房間內輕輕響起。
“和牀單無關,我想問的是,昨晚你有沒有做措施?”
雷擎佑剛想要撫上那柔軟髮絲的大手一頓,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在她的臉上逡巡着,試圖識別出她的潛在情緒。
“你指的措施是?”
他的手再次撫上那輕柔黑亮的發,一下一下,不緊不慢,就如同他此刻的語氣一般,像是在陳述意見無關緊要的事情,就是這種態度讓傅晴有些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