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以後,他和貌合神離的丈夫在一起,組建一個大家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家庭,他她也可以在心中默默的品嚐迴音。
而另一邊的周啓明則完全愣住了,所以他自己在這裡糾結整理,然後鼓起勇氣,打電話的行爲,是可笑至極?
或許在唐酒酒看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冒吧?
他得有多自信纔會認爲唐舅舅在意這些?他有些鬱悶,人生第一次行動就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他們雷老大經常告訴他,想要攻佔一個目標。
一句話,不要慫,就是幹。
所以這點挫折算得了什麼?他其實真正在意的,只是唐酒酒就那副無所謂的樣子。
難道這女人忘記那天晚上他抱住自己,抱的那麼緊,而且還在他耳邊一遍一遍的說着他有多麼喜歡他。還是說這是喝醉了的,隨便對哪個男人都會說的話。
周啓明被自己的腦補嚇到了。他在撩了自己之後,難道身邊還有別的男人?他坐不住了,很迅速的出門,結果被人叫住。
回頭一看,自己的直系領導正看着他,臉上面無表情。
“如果我沒記錯,接下來還有訓練任務吧?”
雷擎佑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這個得力的手下,根本就沒有想過別的可能性。,不過按照他的瞭解,有什麼事情能夠讓這個平日裡吊兒郎當什麼事情都無所謂的周啓明急的跳腳呢。
那通電話,他雖然沒有聽到多少,但可想而知是有關係的。
可週啓明是個光棍,也沒有什麼來往關係親近的人,所以那通電話……
“有女人了?”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對話就是如此直接,剛剛想要找個理由請假的周啓明,瞬間坦白從寬了。
“是。”
最關鍵的是他知道,在雷老大面前,一切的隱瞞都是自取其辱。
衆所周知,雷擎佑最出名的就是神鬼莫測的偵查能力,其實周啓明是懷疑老大剛纔聽到了他的電話。
同樣的,雷擎佑的原則性也是極其強大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挑戰他的既定原則,最起碼周啓明知道的沒有。
對於這種已經制定好訓練計劃的事情來說,什麼男女之間那攤狗皮倒竈的事情,老大根本就連眼角都懶得擡一下,他剛纔想要編個故事來着……
所以他縮了,像個沒有卵蛋的男人一樣沒種的低頭認慫,懷抱着最後一絲期望認真的請求着。
“可如果我現在不趕去,很快就沒女人了。”
周啓明有些黝黑的皮膚,牙齒顯得格外白,此時爲難的已經從陽光小帥哥變成烏雲小衰哥了。
雷擎佑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他。
周啓明的肩膀垮了下來,“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去帶隊了……”
雷擎佑揮揮手,周啓明以爲是讓他按照所說的去做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老大斬釘截鐵的話語。
“務必要搞定,如果去了還是沒有女人變成光棍,就不要回來見我。”
周啓明看着自家老大一副,如果還打光棍就太丟人了的嫌棄臉,卻如同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恨不得撲上去麼麼噠!
雷擎佑一轉身,語氣涼涼的,“快點走,否則我說不準會反悔……”
“是!”
等到雷擎佑回頭,這小子已經跑得影子都不見一個了。
還真是心急啊……有這種毛糙的光棍屬下,雷擎佑覺得簡直太操心了,他瞬間有一種居委會大媽的錯覺。
不,一定是錯覺。
擡手正了正帽子,他邁開長腿往訓練場走去。
不知道周啓明的女人怎麼樣,如果他搞定了,觀察通過的話,倒是可以介紹給小晴認識,這樣她也就不那麼無聊了……
當然前提是傅晴能夠接受這個朋友,否則他也不會強迫她交朋友或者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想到傅晴,昨晚的火熱場面便出現在腦海中,雷擎佑渾身一熱,第一次生出了訓練任務是多麼枯燥長久,如果能夠快點回家就好了。
回到家就能擁有那香香軟軟的身體……
雷擎佑眼神一暗,渾身散發着濃濃的不滿,被屬下看到還以爲哪裡做的不夠好讓老大不滿意,沒有一個人知道,那種情緒叫做慾求不滿!
周啓明這小子纔是最賊精的,爲了女人就把任務推鍋這事兒下不爲例!
……
唐酒酒正在看着文件,忽然茶水小妹衝了上來。
這小妮子平時都冒冒失失的,可是人可愛會賣萌,對待工作還是很有熱情的,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越來越過分了,連門都沒敲就往裡衝,將她的隱私權往哪兒放?
就在她皺着眉頭,打算認真的批評教育一下對方的時候,卻被對方一下子抓住了手。
只見茶水小妹神色焦急的說道。
“酒酒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了?有個穿軍裝的什麼都不聽,就要往裡面闖,問他找誰他說找你算賬,關鍵那架勢……實在是太嚇人了!”
就在唐酒酒還有些懵逼的時候,茶水小妹慌的直推她。
“要真的有事兒你先躲躲,我們報警怎麼樣?不行我要留在這裡保護你……哎呀,酒酒姐,這可怎麼辦啊?我看他真的很恐怖!”
“切,誰啊就要找姐算賬,長得帥嗎,不帥免談!”
唐酒酒嗤笑一聲,有些想不通,可他真的也沒有得罪過穿軍裝的人啊,她唯一一個有過交集的……長得那麼陽光可愛,一點也不恐怖噠。
一定是搞錯對象,或者說是神經病。
“那要如果長得帥呢?”茶水小妹有些戰戰兢兢。
唐酒酒自信一笑,有些嬌媚的嗔道,“帥了就面談~~~”
“啪!啪!啪!”
鼓掌聲從門外傳來,伴隨着節奏沉穩的腳步聲,辦公室半虛掩的門被推開。
唐酒酒和茶水小妹一同齊齊看了過去,只見一個身形不高,但健碩明朗的男人走了進來。只是臉上的表情不怎麼好,怎麼看怎麼有骨子陰陰沉沉,想要找人算賬的味道。
茶水小妹的嘴巴已經張到無限大,指着那男子,“他、他他就是要……”
“我就是那個要找唐律師算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