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的笑容，狄安娜突然覺得，自己一開始把這個男人認爲是吃軟飯的，怕是走了很大的眼。
就這男人剛纔的表現，就能證明這個男人沒那麼簡單。
她可是狄安娜，蘇魯斯帝國長公主，手握外交部這種重要部門的第一權柄。
而這個男人在她面前卻一直保持着一種純粹的禮節性微笑。
沒有諂媚，沒有拘謹，更沒有大多數人面對她就下意識地畏縮。
作爲一個商人，這個男人的表現……太過冷靜了。
狄安娜目送張昊兩人離開，微微搖頭：“商人？只是個幌子吧？”
這次，她還真猜錯了。
張昊雖然做商人很不專業，但時空商人，那不也是商人麼。
和狄安娜公主想象的不同，張昊其實並沒太將這筆生意放在心上。
作爲安全第一的代表，他從不介意提前做出更多的準備，或者說後手。
但這些後手卻未必用得上，因此他一點兒也不急。
他早已臻至化境，爐火純青的換馬甲技能，只要用心，遲早能在三國中能弄到光明正大購入戰艦的身份。
比如那個斯特拉斯副總指揮的身份，就讓他大發了一筆。
這種事，只看張昊想不想幹，以及有沒有足夠時間。
釣魚反洗劫的機會，那是可以創造的嘛。
那邊狄安娜在一小時後就拿到了檢測報告，看着上面的數據，她有點吃驚：“這藥劑的吸收效率還真這麼好？”
她以爲那個增加30-50%的吸收效率肯定有誇大的成分在內，但報告上的數據甚至比張昊告訴她的還要好一些。
因爲張昊拿出來做樣品的，質量本來就是最好的。
而他給出的數據，卻是大批量生產藥劑的平均水平。
得到了這份報告，狄安娜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但她也沒再去找張昊。
兩人約定了時間，她一旦表現得太急切，那在以後的談判中就要吃大虧。
深諳談判之道的狄安娜當然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那就先等等，剛好趁着一個月的時間，把戰艦的出售問題向父親諮詢下。她心中如此想着，擡頭看着某個方向。
那裡，應該有一艘飛船正在等待出發。
張昊已經把這事拋在腦後，甚至還饒有興致地問了下瑪格麗特，看她剛纔和那位馬可尼最後交流了些什麼。
聽了一些內容，張昊卻突然搖頭：“我覺得，你們說的這些，都是純技巧的問題，這些都不重要。”
瑪格麗特：“啥？”女神之舞本來就是一首炫技多餘內涵的歌曲，特別是後半部分，連歌詞都沒有。
這時，原創者居然告訴她，技巧不重要？
張昊點頭：“真正重要的，還是人。”
瑪格麗特精神一振，恭敬地問道：“傑夫大人，那我該怎麼練習？”
張昊輕笑道：“我發現一點很有意思的東西，就是你的精神力，和普通人不同。”
瑪格麗特沒吭聲，屏息以待。
張昊繼續道：“你的精神力並不弱，反而很強。大多數人啓蒙後，還需要繼續修煉，才能晉升念師，你卻不同。此刻的你，距離念師只有一步之遙。”
瑪格麗特震驚了。
她一直以爲自己是個絕對的渣天賦，此刻卻聽見這種截然相反的答案。
張昊沒有安慰她的意思，只是平靜地說道：“你缺少的，只是對念力本身的理解，一旦你對念力的瞭解足夠，晉升念師不過動動念頭的事。”
瑪格麗特：“大，大人，那我很快就能晉升念師了麼？”
張昊莞爾：“不，你只是精神力的要求達到，念力方面的知識依然要靠你自己去學習理解。所以，我並不能讓你立刻成爲念師。”
瑪格麗特差點沒一頭栽地上去：合着你這是逗我玩兒呢！你剛纔那口氣，似乎你說一句啥，我就能立刻頓悟，成爲念師似的。
張昊輕笑道：“反正你也對歌手這個事業挺熱愛。你的精神力出衆，卻還沒晉升念師，精神力就會不自覺地外泄。普通人啓蒙成功，目光最多能觸動下別人的精神力，但你卻差點把你的女助理給壓迫得精神失常。”
瑪格麗特緩過一口氣，有點不解：“那，您的意思是？”
張昊道：“有這種天賦，不用浪費。我發現，你在全身心投入唱歌時，歌聲會帶動部分的精神力向外擴散。我猜測的原因，可能是你的體質特殊，也可能是精神力強大卻不夠凝聚，但你想過沒有，這其實是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瑪格麗特完全沒想到這有什麼意思，茫然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她纔剛啓蒙成功，念師的很多常識都還不清楚。
張昊道：“其實，我的意思很簡單。在你唱歌的時候，略微調整下自身，試着把精神力的外放控制一下，那你的歌聲就會附帶上些微精神力。一定距離內的聽衆，就會感受到你歌唱時的情緒，這不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麼？”
瑪格麗特愣住了，心中卻立刻思考起來。
好一陣，她纔不確定地問道：“這，也算是一種修煉麼？”
張昊呵呵：“算是吧，至少能讓你對自身的精神力快速熟悉起來，並且能加以操縱。嗯，這還真是一個可以參考的修煉方法呢，我都沒想到這點。”
瑪格麗特絕倒：合着你也纔想到？你確定不是隨口扯淡？
但她很快就把這種念頭抹去。
眼前這位可是大魔王，一個輕易能幫她啓蒙成功的神奇人物。
別說這看似不靠譜的修煉方法，就算他說睡覺能變強，她也一樣會信。
接下來，瑪格麗特和張昊就再次踏上了旅程。
不過，張昊和雅典娜研究過巡演的行程表後，給瑪格麗特說了一聲。
也就在半個月後，張昊獨自離開巡演團隊，自己搭乘航班返回了商聯。
瑪格麗特那位原本放假的男助理的休假也就此結束，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工作。
就是不知這位男助理心中會不會瘋狂MMP了。
張昊離隊是早就打算好的。
在這半個月裡，巡演團隊的飛船橫跨蘇魯斯帝國，張昊算是把這裡的地圖開了個直線。
後面的行程都是繞着圈，在各個外圍的偏遠星球巡演，時間長達兩個多月。
他當然沒這閒心一直跟着，有這一條直線上的十多個行政星球爲跳板，蘇魯斯大部分星區都只需要轉乘一次飛船就能抵達。
因此，他果斷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