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心中偷笑。
這黃嵐山跟着自己蹭了不少精靈之吻，還有其他一些二號和三號空間的好東西，雖然量不大，可這一年下來，對於半步宗師的他來說，精神力也是有明顯增長的。
此刻他教給黃嵐山的，只是法師學徒用來凝聚自身精神力的小竅門，不成體系，卻很實用。
張昊笑道：“只是個小竅門而已，現在還是讓你親身體驗一下奇蹟時刻比較重要。來，黃總，把你的精神力對着它釋放。”
黃嵐山默然片刻，把視線投到手中的木雕，用剛學到的小竅門把精神力對準了它。
由於是剛學會的小竅門，他的精神力有點磕磕碰碰的，在張昊的感知中，就如同條蟲子一樣，艱難地爬行着。
最後，黃嵐山花了快一分鐘，精神力終於觸發了木雕內置的法術紋路。
一道微微的白色光環從木雕上閃耀而出，掃過了兩人的身體，直到十米外才再次消失。
黃嵐山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木雕。
片刻後，他才猛然叫出一聲：“臥槽！”
張昊：“黃總，別說粗口啊。”
黃嵐山此刻纔沒工夫打理這茬兒，把那木雕小心地拿着手中，生怕捏壞了似的，口中已經連珠炮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那道白色光環是什麼？爲什麼我感覺精神一下就平靜祥和了許多？”
張昊：“……知道佛系生活不？”
黃嵐山：“哈？”這難道真是啥佛家的東西？
可憐黃嵐山最近忙來忙去，壓根兒不懂這網絡新梗。
張昊滿臉佛系微笑：“使用過後，是不是感覺整個人都佛繫了？”
黃嵐山：“……說人話。”
張昊聳聳肩，不再瞎扯淡：“好吧，用你能理解的網文名詞來說明，這就是一件法器，作用也很簡單，能釋放了一個有微弱清心定神效果的小法術而已。”
黃嵐山難以置信：“法器你們都能製造出來了？”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這東西絕對是機器新做出來的，絕不是啥古代器物。
張昊呵呵：“小CASE啦！說法器只是便於你理解，你也能把它當作一種能激發特殊效果的儀器。原理啥的你就別想了，對於你們來說，比較黑科技。”
黃嵐山心中一點小心思還沒說出口，就被堵死了，只能問道：“那你是打算賣這種成品給我們？”
張昊點頭：“沒錯。”
黃嵐山皺眉：“爲什麼？”這東西雖然效果很神奇，但大夏交易來幹嘛？放廟裡裝神弄鬼麼？大夏政府又不是宗教協會。
張昊擡手指了指天上，黃嵐山下意識擡頭，只有一片黑沉沉的夜空。
今晚是個陰天，最近幾個月來，大家習以爲常的血月並沒有出現。
張昊開口道：“血月的事，黃總也瞭解了一些吧？”
黃嵐山微微點頭。
血月這事兒，張昊本尊提醒過他。
黃嵐山事後也向蕭遠山大概提下了，可張昊本尊的影響力真不大，對於大夏方面來說，他的本尊只是黃嵐山口中一個“世外高人”。
而大夏如今對這種聽着就很玄學的“世外高人”不怎麼感冒，蕭遠山也沒有過多留意。
危言聳聽後，再借機撈好處的“世外高人”都成爲公認的騙子手段，也很難讓人油然而生敬畏感。
但此刻，黃嵐山聽到眼前這位“詹總”也提到了血月的事，心中頓時一跳。
能被這位“詹總”提到的事，幾乎就沒普通的。
張昊開口道：“經過我們最近的研究，血月只是某種能量入侵我們這個世界的外在表現，這種能量藉助月光輻射整個水藍星。對人最顯著的影響就是暴躁易怒，衝動好鬥且嗜血，所以我才問你最近暴力案件是否有增加。”
黃嵐山吃驚：“你的意思是，這些暴力案件都是這種能量造成的？”
張昊搖頭：“不完全是！這種能量只是激發人本身的慾望，相當於火上澆油。所以，你看見那些案子，最多覺得那些人是一時激動犯錯。”
黃嵐山微微點頭。
張昊道：“但這樣下去是不行的。血月纔出現多久，這種案件就增加了這麼多，繼續下去那大夏，嗯，應該是全世界的治安環境都會持續惡化，所以我們研究出了這個法器。”
黃嵐山精神一下集中了起來：“那……怎麼賣？”
話纔出口，他立刻擺手：“算了，我只能說，老蕭肯定感興趣，等下你和他談吧。”
張昊呵呵：“也行，反正這事兒應該少不了你好處。”
黃嵐山有點牙疼：“詹總，你這話……我爲國效忠，不是爲了撈好處。”
張昊不在意地擺擺手：“得了，我又不是你們系統內的人。不過這個法術的激發是需要精神力的，所以我想黃總你肯定會被拉去做實驗。”
黃嵐山嚇了一跳：“啥？”
張昊呵呵：“放心，我不會坑你的，這法術激發的途徑並不是一種。你的精神力遠比普通人強大，而且能夠略微操控，所以能獨力激發它。普通人可做不到這一點，質量不夠那就只能數量湊了。”
黃嵐山突然有點不妙的感覺：“怎麼湊？”
張昊瞥着他：“廟裡的神仙菩薩啥待遇，它們就啥待遇。”
黃嵐山糾結片刻，忍不住問出口：“你該不會說，普通人要對着這木雕跪拜祈求吧？”要是這樣，怕上面的人會多想啊。
張昊搖頭：“不用跪拜。”
黃嵐山：“……那也就是真的要祈求？”
張昊聳聳肩：“你們自己找人做實驗就好，只要心中意念堅定，請求誠懇，它吸收到足夠的精神力後就會自動觸發法術。”
黃嵐山：“啥？還要吸收精神力？”這聽着就有點邪乎。
張昊笑眯眯：“對啊。所以，黃總你現在還沒感覺到精神疲憊，看來最近精神力進步很大嘛。”
黃嵐山愣了下，隨即才感到到自身的不對勁。
此刻，從震驚和疑惑中脫離出來，他就感到有點頭暈眼花，而且還很疲憊，象是好幾天連續工作後還沒休息似的。
“詹總，你這法器太霸道了吧？”黃嵐山感受着自身的狀態，對這個“法器”有點不確定起來。
再好的東西，副作用一明顯，那也會被人懷疑其中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