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心中暗自慶幸：不懂科技，更不會發展科技的深淵類空間就這點好。
沒生物讓它的負面能量侵蝕，這種能量能發揮的作用就微乎其微。
看着偵察飛船上傳回來的情報，張昊不禁鬆了口氣。
最壞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和雅典娜的估計差不多，月亮背面出現了一處很細微的維度空間裂縫。
但這處裂縫極其微小，只能讓負面能量這種幾乎沒有質量和體積的存在通過，而那些深淵生物哪怕只是個小蟲子都過不來。
張昊看着月亮背面上一小塊暗紅色的陰影，如同半乾涸的腐敗血液般噁心，時不時還微微蠕動幾下，心情也不怎麼樣。
他問道：“如果被深淵的某些強大存在發現這個裂縫，那就是大問題了吧？”
雅典娜：“是的。這個裂縫雖然小，但足以作爲某些強大深淵生物對水藍星，也就是你命名爲零號空間的這裡進行空間定位。雖然它們沒科技，但某些天生擁有空間能力的生物和法術，還是能夠逐漸擴大這個縫隙，最終讓它成爲深淵通向零號空間的維度通道。”
張昊默然片刻：“那代價呢？”想要強行破開裂縫，必然要付出巨大代價。
深淵沒科技，它們最擅長的就是獻祭生物的血肉和靈魂，用其中蘊含的力量來強行打開通道。
雅典娜：“暫時來說，這種可能性不高。一次性獻祭大量深淵生命，哪怕是深淵領主也會元氣大傷。而且這種方法只是擴大裂縫，穩定它成爲維度通道的時間需要更久。以深淵領主這種級別的生物來說，花個幾十一百年來完成這件事，都是極其罕見的高效了。”
張昊點頭，倒不怎麼意外。
深淵領主的實力起碼是三階，和神人李鋒是一個級別的。
這種強大的生物近乎永生，花個幾百年來入侵另一個維度空間，對於它們來說，並不算難熬。
張昊看着圖像上的那團暗紅色陰影，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也就是說，我最少還有十年的時間來準備？”
雅典娜：“……雖然這種可能性極小，但我也不排除十年這個最低期限。”
張昊搖搖頭：“我可沒有冒險的資本。這是水藍星，是我的家。”
他清點了下自己空間塔裡的飛船，最後把大部分武裝飛船都派了出來，包圍住了那個維度裂縫。
上面都是各種機器人在駕駛飛船，雖然它們不能完全發揮武裝飛船的戰鬥力，數量卻多達十二艘。
只要對面不突然冒出個深淵領主，對上這些武裝飛船上的副炮會被瞬間灰灰掉。
可惜，他剛到手的兩艘一級戰艦都是念師專用，沒有念師操作會相當笨拙，因此只能讓機器人去操作那些小型武裝飛船警戒了。
張昊重新佈置了下通訊網絡，把重心偏移到了月亮背面的這處維度裂縫，這裡的情況將是它們最重要的觀測目標。
以後，只要這裡有情況發生，飛船就會第一時間通知張昊。
最後看了一眼那個暗紅色的陰影，張昊返回了水藍星。
返回途中，雅典娜還特意提醒他了一點。
雖然維度裂縫只泄露過來了一些負面能量，但因爲月亮和負面能量某些的特殊屬性，這種負面能量的部分會通過月光進入水藍星。
生物吸收了這種負面能量後，很容易產生精神問題——比如易怒、嗜血、好鬥、殘忍。
張昊無奈：“那我能怎麼辦？除非我們有人剛好晉升空間法師，或者凝聚了模擬空間核心，才能使用空間法術將其封鎖甚至彌合。可……空間核心那是最難凝聚的法術核心，法術紋路深奧晦澀的程度，比念師核心困難幾百幾千倍不止。”
雅典娜：“我想說的是，你的親人和朋友或許會需要一種東西。”
張昊想了想，雙眼一亮：“凝神符？”
雅典娜：“是的，這種符籙能夠有效地清除精神上的負面狀態。你照顧不了全水藍星的人，但至少要保證自己家人朋友的安全吧？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在裂縫裡的負面能量被封鎖前，這月光可不會消失。”
張昊摩挲着下巴：“看來，要讓苦月大師她們把生產力放一部分在凝神符上了，我還一直覺得這玩意兒沒啥用呢。”
雅典娜：“對於你身邊精神力接近法師的人來說，這種微小的負面能量當然無所謂，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凝神符方便且實用。”
張昊點頭，但又有點苦惱：“可符籙的激發也需要精神力，水藍星這邊也就我爸媽，還有黃家姐妹的精神力達到要求。嗯，黃嵐山還差一點，看來這次要給他點好處？”
心中盤算着，他一路回家。
達科塔是最早感受到他心情不佳的人，進門後她就投來了詢問的眼神。
張昊笑了笑，給她一個“問題不大”的表情，達科塔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等到了晚上，張昊帶着四大蘿莉去了樓下的房間，才把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小蘿莉和小貓娘懵懵懂懂，不太明白其中厲害。
賽琳娜面色嚴肅了起來。
三號空間就被這種維度空間的融合給弄得近乎滅世，她對這其中的危機極其警覺。
她問道：“那該怎麼辦？”
張昊攤手：“涼拌！這事兒現在解決不了。除非我們其中有人成爲空間法師，或者凝聚模擬空間核心，否則暫時只能幹看着。”
賽琳娜無奈，她距離晉升法師還要一段時間，而且她晉升的是原始法師，鬼知道她會成爲哪一系的法師。
張昊拍拍她的頭：“你就別操心這個了，讓大衛來操心更合適一點。”
賽琳娜恍然：“對哦，大衛腦子很好使的，他說不定能想出辦法。”
張昊呵呵，心中也沒把希望全寄託在便宜老丈人身上。
維度空間裂縫這種存在，大衛從沒接觸過，想研究出對策也不是那麼有把握。
人，還是要靠自己。
他手握空間塔，穿梭數個維度空間，他纔是最大的作弊者。
深淵位面？呵呵，能扛得住戰艦主炮麼？
小型戰艦搞不定，那他手中的一級戰艦呢？甚至象星盟那艘特級戰艦一樣的巨無霸呢？
一炮下去，深淵領主都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