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示意了下對方：“坐吧，我在等人，在她來之前可以聊聊。”
中年男子說了聲謝謝，坐下後就徑直問道：“我叫波爾特。請問，先生如何稱呼？”
張昊：“叫我傑夫就好。”
波爾特有點迫不及待地問道：“傑夫先生，您這種薰香是哪兒買的？能告訴我麼？”
張昊笑呵呵：“我賣的啊。本來是做成香菸的，但這裡不準抽菸，就只能當薰香用了。”
波爾特一愣：“您賣的？”
張昊攤手：“我是一個商人，這是我的獨家商品，波爾特先生覺得怎麼樣？”
波爾特眼中一亮：“很不錯，請問，您這商品現在出售麼？”
張昊呵呵：“賣啊，只要給得起價格，我當然很樂意賣。波爾特先生你有興趣？”
波爾特連連點頭：“傑夫先生，這……香菸怎麼賣？”
張昊：“一包十根，一條十包。一包十個功勳點，一條九十五個功勳點。”
波爾特嚇了一跳：“這麼貴？”主要是這東西居然是賣功勳點，而不是信用點，這就有點誇張了。
張昊把那玻璃缸朝他推近了些：“呵呵，波爾特先生，你是念師，或者念師學徒嗎？”
波爾特苦笑搖頭：“我沒什麼天賦，啓蒙過兩次都沒成功。”
張昊遺憾：“那這香菸的好處，你能享受的就不多了。這是能夠凝神靜氣，讓念師的修煉更加專注的好東西。嗯，如果你有成爲念師學徒的財力，那我想啓蒙時點燃這種精靈之吻，會讓你啓蒙的機率有所增加。”
波爾特難以置信：“這不可能！念師啓蒙純粹是看天賦……”
張昊擡手打斷他的話：“不，波爾特先生，我想你誤會了。這種精靈之吻最多能讓人在啓蒙時，成功的機率大一點，並不是保證什麼人都能啓蒙成功。”
波爾特愣了下，琢磨了張昊的話，片刻後才鄭重地點頭：“我懂了，能問下，這種機率有多大麼？”
張昊呵呵：“這就要看使用者的天賦了。如果只是差那麼一點，或許剛好就能讓他啓蒙成功。而差得太多，效果也就聊勝於無吧。”
波爾特心中盤算片刻，再次問道：“傑夫先生，你願意讓我代理你這種商品麼？”
張昊微笑搖頭：“不好意思，我來這裡等人，就是爲了談論這個代理權的問題，所以我無法答應你。”
波爾特很是失望。
張昊想了想，道：“不過，相逢即是有緣。既然你是第一個主動來問我精靈之吻的人，那我就免費幫你啓蒙一次，剛好讓你感受下精靈之吻的作用。”
波爾特渾身一震，瞪大雙眼：“您……是一位念師？”
張昊笑着點頭：“不是念師，我怎麼會開發出這種新產品？好了，來，先點上一根試試。”說着他把一包精靈之吻全拿了出來，然後遞過一根讓波爾特點上。
他再把剩下的精靈之吻全部揉開，用火點燃在玻璃缸內，那種獨特的香氣頓時濃郁起來。
侍者無奈地走過來：“先生，請不要過度使用薰香，好麼？”
張昊擺擺手：“沒事，等我給這位波爾特先生啓蒙完畢，你就可以端走這個玻璃缸了。”
侍者：“啓啓……蒙？”
張昊噓了聲：“好了，不要吵，一邊待着。”說着他伸出手指，精神力驅動模擬念力核心，觸及了對面已經雙眼微眯，神遊天外波爾特的眉心處輕輕一點即收。
啓蒙這事，對於四號空間的人們來說，是一種極其神秘且看臉的事，就和賭大小看人品類似。
純粹看被啓蒙者的天賦，主要是其精神力是否強大，且比較適合念師這種職業。
能成爲念師的人，基本上都是法師的潛在苗子，但法師苗子卻未必能啓蒙成爲念師。
張昊卻不同，他是從根本上了解了念師法術核心構造的人。
雅典娜給他分析的資料裡，念師法術核心的原理和構成都象課本上的答案，就在那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擺着。
因此，他對別人進行啓蒙的成功率，絕對不是任何念師能比擬的。
或許念力大師才能觸摸到張昊這種啓蒙手段的皮毛，這是從本質上了解念師這個職業後，才能觸及的領域。
張昊靠着雅典娜和法師傳承，卻在一開始就拿到了滿分正確答案。
不得不說，天（外）才（掛）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張昊通過手指接觸，把念力深入到波爾特大腦的意識海中，再用極其微量的精神力形成了一個念師法術核心中最基礎的幾條法術紋路，成功構造出了一個極簡版的念師法術核心。
隨着這個極其弱小的極簡版法術核心形成，波爾特的意識海中的精神力突然活躍了起來，彷彿從平靜的水面，漸漸變成了波濤洶涌的大海。
最後波爾特腦中轟然一聲巨響，意識海中激盪的精神力驟然壓縮，全部凝聚到了那個法術核心中，成爲了一個很小很微弱的光點。
這個光點是如此黯淡且微小，可它卻又確實存在着，並且在不停地吸收波爾特意識海中的精神力。
張昊睜開眼，笑了起來：“算你運氣好，遇見我這個良心商人，這瓶能量藥劑就算是你成爲念師學徒的禮物吧。”說着他隨手拿出一瓶強化藥劑，裝上了一個注射器，給滿臉痛苦的波爾特脖子上來了一針。
波爾特的天賦不夠，他本身的精神力也不夠強，身體內蘊含活躍能量也不夠，這也是他啓蒙沒有成功的原因。
而張昊強行幫他凝聚出那點極簡版念師核心後，波爾特自身卻沒有足夠的活躍能量支持核心的徹底穩定，所以他才一臉痛苦的表情。
張昊給他注射的一級強化藥劑，卻如同及時雨一般，補充上了活躍能量的缺口。
而且強化藥劑吸收效率和效果都是極好的，波爾特皺成個一團的臉突然就鬆開了，滿臉嗨大了的表情。
足足十分鐘後，波爾特才睜開眼，就發現整個餐廳裡的客人都在注視着這裡。
念師啓蒙，而且還是在餐廳裡，這些人一輩子都沒聽說過這種離譜的事。
念師大人們可歷來都是很矜持高冷的，大多數普通人想求他們辦事，都要自己求爹爹告奶奶，再上門去等候接見。
在這個餐廳的人大多數非富即貴，卻也不可能讓個念師來餐廳給自己現場啓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