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連續劈出幾刀,將樓蘭山和陽菱彩給逼退,快速的朝着山下衝去。夜尋月冷聲道:“衝個屁,有哥在,誰他媽的也別想離開這裡。”
軟劍突然消失不見,一道黑色的細線急速的朝着四人纏了過去。夜尋月冷聲道:“三角陣型,全力一擊,哥看他們怎麼跑。”
黃碎命等人連忙變換位置,二十多人組成三角陣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三角劍盾,兇狠的朝着四人發起了攻擊。
四人的個人實力都要比猛獅隊的人強,可是一下子想要衝出去,就必然會受到重傷。這個時候受到重傷,無疑是意味着死亡。
前面的一名先天武者長刀狠狠劈下,將黃碎命的攻擊給逼開,還沒等他上前,青翠方兩兄弟的攻擊就臨近了。如果攔截的是恆山派的人,或許他還想衝一次。可是這是猛獅隊,每個人的攻擊都是兩敗俱傷的招式,嚇得他連忙停下了腳步。
一人停下,後面的兩人也跟着停了下來。揮刀就和猛獅隊的人打在了一起。後面的一人舉刀就朝着自己的細線斬了下去。
長刀劈砍在細線上,頓時被細線給纏了結實。夜尋月猛然用力,將對方給拉回了兩三步。不等對方移步,夜尋月快速的衝了上去,軟劍狠狠的朝着對方的頭顱劈了下去。
眼看着四人被攔下,樓蘭山快速的衝了上來,對着一人就發起了攻擊。看着身受重傷的陽菱彩停了下來,若虹突然開口道:“掌門,不能讓他們走,要不然下次來的人會更強的。”
陽菱彩還沒有說話,若虹大聲道:“姐妹們,跟我上!”
五六十人將兩名先天武者圍在中間,別說衝出去,就是自保都成問題。看着黃碎命被打飛了出去,夜尋月沉聲道:“尼瑪,你們都他媽的是豬腦子啊,哥不是說讓你們車輪戰嗎?不要急着打倒他,給哥把他累死再說。”
黃碎命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擦去嘴角的鮮血,笑道:“知道了,老大!”
轉身上前,一刀劈了下去,大聲道:“兄弟們,老大說了,玩死他。”
青翠方笑道:“好嘞,玩這樣的高手,兄弟們還是頭一次。都別搶,輪着來!”
雖然是車輪戰,可是不管是輪到誰,出手依舊是拼命的招式。這讓對想要下狠手都心存顧忌。原本上來想要幫忙的若虹等人,一看連擠都擠不進去,不由得將目光瞅向了自己這邊,嬌喝一聲道:“姐妹們,打他!”
揮舞着長劍,鶯鶯燕燕的全部圍了上來。夜尋月愕然道:“丫頭,你幹什麼?你這是搶食知道嗎?”
若虹沉聲道:“我纔不管呢,他們傷了我們那麼多姐妹,不能讓他們活着離開。”
夜尋月笑道:“你們就算是想要動手,也不要搶哥的啊,那邊不是還有一個。”
若虹沉聲道:“你能什麼啊,就你這邊最危險了,要不是剛纔你救了我,我才懶得管你。”
夜尋月笑道:“尼瑪,說了半天,原來你們是看哥最弱是不是?老太太吃柿子撿軟的捏啊,這也太不給哥面子了。”
聽着兩人嬉鬧,被圍在中間的先天武者氣得臉色鐵青。自從進入先天那一天起,他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窩囊過,大吼一聲,長刀狠狠的朝着若虹劈了過去,就是旁邊其他恆山派弟子的攻擊都不管不顧。
夜尋月愕然道:“尼瑪,這是拼命了啊。丫頭,小心啊!”
若虹也沒有想到對方會孤注一擲,這個時候想要閃避已經不可能了,只能揮劍迎了上去。
刀劍相擊,一股巨大的真氣震得若虹手臂發麻,長劍“鐺”的一聲掉落在地,眼看着長刀就要劈在頭上。一個身影快速的衝了過來。
夜尋月推開若虹,軟劍狠狠的朝着對方的手臂劈了下去。鮮血飛濺,跟着就是長刀落地的聲音。看着對方身中數劍,持刀的手臂更是掉落在地,若虹連忙上前道:“你怎麼樣了?”
夜尋月呵呵一笑道:“沒事,就是被貓抓了一下。”雖然自己將對方的手臂給斬斷了,可是那攻擊的慣性還是讓長刀在自己的胸口留下了深深的傷口。
看着自己胸口一道深深的血槽,鮮血快速的朝着四周擴散,若虹連忙將衣袖給扯了下來,瞪了自己一眼道:“就你能,都傷成這樣了還得瑟,你不得瑟能死啊!”
話語雖然冰冷,可是卻讓自己有了一種被關心的暖意。雙眼不由得仔細的打量着對方。
一雙杏目隱含怒意,薄薄的嘴脣有着絲絲冰冷,雙眉蹙起,扯起額頭數道皺紋。雖然自己一直叫若虹丫頭,可是對方的年紀卻要比自己大不少。
夜尋月呵呵一笑道:“丫頭,你不會是喜歡上哥了吧?哥可告訴你,哥心中早就有人了,沒你什麼事了。”
若虹伸手在自己的傷口上一按,自己不由得大叫一聲,瞪着若虹道:“丫頭,你幹什麼?你這是救哥還是殺哥啊?”
若虹冷聲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啊。”
一本正經的面容,讓自己再也沒有心情說笑,緩聲道:“好了,哥真的沒有事了。還有三個,等哥解決了再說。”
若虹一把拉着自己的手臂,沉聲道:“你都這樣了,還逞什麼能。我們去幫助師伯,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看着若虹帶人衝向樓蘭山的那個先天武者,夜尋月呵呵一笑道:“尼瑪,這算什麼?哥什麼時候被人忽略了。”
眼見一名先天武者被殺,若虹又帶着恆山派的人圍了過去,和樓蘭山打鬥的先天武者猛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嘯聲。嘯聲穿入雲霄般的在山谷迴盪,不多時,兩道身影急速的從山下衝了上來。
那名先天武者連忙道:“毛長老,快救我們!”
來人骨瘦如柴,可是身上的毛髮卻很茂盛,就連臉上都有着不少絨毛,乍一看倒是有點像是猴子穿上了人衣。毛長老冷聲道:“一羣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了。”
那名先天武者連忙道:“這個真的不是我們的錯,這個小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下子帶了這麼多人來,我們根本打不過啊!”
旁邊的一人面色冰冷,凸起的鷹鉤鼻給人一種陰險小人的感覺。冷聲道:“李大龍,虧你還是先天武者,這話也是你說的。他們不過兩個先天武者,你們四個還說打不過,你腦子被狗吃了。”
李大龍連忙道:“殷堂主,那個小子雖然不是先天武者,可是他有一把寶劍,實力和我差不了多少。加上這幫人的實力要比我們手下強,我們。。。。。。”
殷堂主冷聲道:“夠了,這事等回去再說,先跟我們走!”
李大龍一邊抵擋着樓蘭山和衆人的攻擊,一邊道:“殷堂主,我也想走啊,可是我們衝不出去啊!”
殷堂主冷聲道:“老子來了,難道還有人敢攔着你們嗎?都他媽的不想活了,給老子住手!”
陽菱彩沉聲道:“你們無緣無故的攻打過來,現在想停手就停手,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
殷堂主冷聲道:“陽菱彩,恆山派的掌門人,原先是離門的人。他應該就是你的師兄樓蘭山了吧!難道你認爲你們兩個人會是我的對手嗎?”
陽菱彩微微一愣,沉聲道:“看來你該是金幫的人了。早就聽說恆山這邊有金幫的分舵,直到現在我才見到主事的人。”
殷堂主沉聲道:“老子現在沒有心情和你廢話,停手,老子就放過你們恆山派,要不然今天你們恆山派全部都要死在這裡。”
陽菱彩眉頭緊蹙,就連交手的樓蘭山也不由得停下了手腳。看了看不遠處的藍百合和樓上月,沉聲道:“你說話算數?”
殷堂主冷聲道:“金幫沒有人說話不算數,快點決定,要不然老子可要動手了。”
樓蘭山看了看陽菱彩,微微點了點頭。陽菱彩沉聲道:“好,你最好不要來惹事。”對着若虹等人道:“恆山派弟子聽令,停手!”
若虹等人連忙退到陽菱彩的身後,看着還在和兩名先天武者打鬥的猛獅隊等人,沉聲道:“掌門,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
陽菱彩沉聲道:“住口,你忘了恆山派的規矩嗎?”
看着恆山派等人和樓蘭山退到一邊,李大龍連忙上前,指着自己道:“殷堂主,就是這個小子。要不是他,恆山派早就被滅了。”
殷堂主狠狠的瞪了李大龍一眼,上前一步,沉聲道:“你就是夜尋月,聽說南嶽衡山被你小子鬧得雞飛狗跳,沒想到你居然敢來這裡。”
夜尋月呵呵一笑道:“天下沒有哥不敢去的地方,也沒有哥不敢做的事。既然你自己出來了,那就來吧!”說着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伸出食指朝着殷堂主勾了勾。
殷堂主冷聲道:“你小子倒是挺狂啊,不過你連先天武者都不是,你認爲你有資格和老子交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