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揚州特色的醉仙居、萬盛興、得月樓下,被兩排高樓夾峙的窄街,就是江南水鄉中的特產名街“萬盛興”。街名意爲“萬事興旺昌盛”,是商業鬧市區,街頭樓上有仿造江蘇甪直的“過街樓”連通左右。

沿街店鋪聚集,有慶林春茶莊、得月樓茶園、杭州張小泉刀剪鋪、玩古齋古玩店;前面是古越軒文房四寶、常州“老恆順梳篦店”、九華堂雅扇莊、浦五房薰臘店、蘇杭工藝品集錦閣;往前還有吞雲號煙鋪、翠薇齋、桂香糕糰店、茂林號乾鮮果鋪等林林總總的店鋪。

街中最熱鬧的是萬盛興酒樓,有五簋大菜,包辦滿漢全席。每當集市來臨,這裡百貨交匯,人頭攢動,一派繁榮景象。

出萬盛興,便是象徵水鄉的沿河居民區。這裡東達“通雲門”,西接“迎祥橋”。迎面豪宅赫然。

這座古居名爲“祺五公祠”。單檐硬山牆,其內曲枋高拱,假山秀竹,公祠前有雕刻精巧的功德坊、貞節坊兩座,造型按南潯小蓮莊的牌坊建造。

功德坊的坊心是“樂善好施”和“積德濟民”的石雕,正脊兩端爲龍吻圓雕,雀替浮雕爲“劉海戲金蟾”等吉祥圖案。

貞節牌坊爲敕建,坊心是“欽旌節孝”和“巾幗完人”的石雕,正樓花窗爲“漁樵耕讀”和四季花卉的透雕。兩牌坊勒石而建,意象深沉。

祺五公祠前,南有“白竹流芳”的古民居一幢,院內玉樹臨風、古氣盎然。祺五公祠東有“義學巷”。巷頭“春來茶館”,布招迎風飄揚。

茶館旁邊,江浙文風昌盛,有府學、縣學、社學和私塾,而清貧子弟無力攻讀,故有義學之舉。每當冬雪皚皚,各地學子負笈求學,琅琅書聲,飄入曠野。其中學有所成者,“義學”旁是榮祥號雜貨店,專營土特產,如金華火腿、磐安香菇、橫店博士菜(黴乾菜)、諸暨香榧等佳品。

出義學巷,便是祺家塘。祺家塘又名半畝塘,因北宋大文豪朱熹來過此地,並有“半畝方塘一鑑開,天光雲彩共徘徊”的傳世名句而得名。塘邊的遊廊,與南潯的“雙橋亭”相似,亭旁有西施浣紗處。每當夕陽西下,岸上綠柳掩映,樓臺處處;河中舟楫盪漾、波光粼粼,宛若一幅絕妙的水鄉晚霞圖!

江南水鄉有廟宇數座。半畝塘廊亭對面,有座三孔祺塘橋。橋頭有土地廟一座,是鄉民們奉祀天地自然的宗教場所,朝拜土地神的香客絡驛而來,香火連綿,洋溢着濃重的鄉土氣息。

當我列隊進入揚州古城的時候,哪裡的官員已經列隊等候着我的到來,我在這一路上都沒有休息過,連夜的趕路,讓懷孕的舒兒衆女不身體舒服,我心疼的要命,要不是遵守安娜爺爺給我的約定,我也沒有必要如此的着急。

看到和蘇州不相上下的繁榮,讓我感嘆朝廷的安定對百姓是多麼的重要。

“終於到了,害相公擔心了要幾天,要是還不到,舒兒她們只怕有危險。”我嘆息的說了句。

“相公,你看所有的官員都來了。”安娜讓我看跪地的官員,我也順勢的看去,那一副副病態的樣子讓我驚訝。

“他們沒有吃飯嗎?揚州不是繁榮的非常的好,他們怎麼會有如此沒有威嚴的。”我皺眉的說道。

“王爺,各地官府的人都迎接您來了。”查薩哈說道,而跟隨我的不但有我的八大侍衛還有我的五個皇姐,如此大的陣勢的確讓人要慎重。

“讓他們回府去休息,隨的身體好了,誰來見本王。”我沒有下車的對着查薩哈說道。

“是王爺,奴才這就去回話。”馬車直接到駱方心的府邸,他的府邸建的非常的有氣派,特別是那假山,羣峰起伏,氣勢雄渾,奇峰怪石,玲瓏剔透。

假山羣共有九條路線,21個洞口。橫向極盡迂迴曲折,豎向力求迴環起伏。左右盤旋,時而登峰巔,時而沉落谷底,仰觀滿目迭嶂,俯視四面坡差,或平緩,或險隘,給人帶來一種恍惚迷離的神秘趣味。

“對面石勢陰,回頭路忽通。如穿九曲珠,旋繞勢嵌空。如逢八陣圖,變化形無窮。故路忘出入,新術迷西東。同遊偶分散,音聞人不逢。變幻開地脈,神妙奪天工。”我感嘆的說道。

衆女都訝異我的話,沒有想到我對於園林也非常的瞭解,“相公,我們進去了。”舒兒溫柔的說道。

我仔細打量着這個園林,東西狹長。園景因地制宜分爲東西兩部,中以復廊相隔,廊壁花窗,溝通東西景色,得以增加景深,廊東以庭院建築爲主,曲廊環繞亭院,綴以花木石峰,從曲廊空窗望去皆成意蘊豐富的畫面。

廊西爲全園主景區,池水居中,環以假山、花木及建築。中部水面聚集,東西兩端狹長,並建曲橋、水門,以示池水迴環、涓涓不盡之意。池北假山,全用優美湖石堆疊,山雖不高而有峰巒洞谷,與樹木山亭相映。

主要廳堂藕香榭,爲一座鴛鴦廳式的四面廳。北臨池水,南向庭院,右爲小橋流水,左右有亭軒洞壑,由此可至西部各地方。

全園景色簡潔古樸,落落大方。不以工巧取勝,而以自然爲美。

所謂自然,一是不矯揉造作,不亡加雕飾,不露斧鑿痕跡;二是表現得法,力求山水相宜,宛如自然風景。

園門北向而開,前有一道石橋,一灣池水由西向東,環園南去清晨夕暮,煙水瀰漫,極富山島水鄉詩意。

而園內佈局以山爲主,入門即見黃石爲主,土石相間的假山,山上古木新枝,生機勃勃,翠竹搖影於其間,藤蔓垂掛於其上,自有一番山林野趣。建築亦大多環山,並以長廊相接。但山無水則缺媚,水無山則少剛,遂沿池築一復廊,蜿蜒曲折,既將臨池而建的亭榭連成一片,不使孤單,使園外之水與園內之山相映成趣、相得益彰,自然地融爲一體。

“德福,你去安頓舒兒她們的房間,讓她們多休息一下,不要讓我擔心她們就好。”我微笑的說道,對於駱方心的府邸我非常的滿意,看來有機會我也要修建一個這樣的府邸山水相接,讓人可以心平氣和。

“老大,你休息一下,我還要給你整理書房去,有許多的奏則等着你。”駱方心對我說道。

“K,NYYD,小子你的確豔福不淺,娶了揚州的第一美人,看來大爺我給了你一個好機會,怎麼謝我這個媒人呀?”我邪氣的調侃着。

“老大,你就別取笑我了,車馬勞頓,多休息一下。”駱方心微笑的對我說道,他還是如此的老實,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將生意做的怎麼大的。

我放他離開,就進入書房去了,對於四川的叛亂還要我來處理。

而在前不久,另一邊卻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嫋嫋的飄香散播在四處,男女放蕩的聲音盡情肆放着,近幾年來高府就是如此,夜夜笙歌不知節制。

“雪子,你真是太迷人了……。”高和坤目光迷茫的道,他的三魂七魄早在不知不覺中被雪子勾去了。

雪子的手指畫着他的胸膛,“是嗎?那老爺只准要我一個人,您辦得到嗎?”

“辦得到!辦得到!”剋制不住的解開她的裙子,他一心一意要得到她的身子,而且愈要愈興奮。

“等等嘛!你別那麼猴急!”雪子欲擒故縱地拒絕他。

“等不了了,雪子,我求求你,給我,給我……”高合坤完全沒有發覺絲毫的異樣,他的黑眼圈深陷,眼中只有雪子,什麼也不能想。

這對姦夫淫婦!一道身影潛入高府匍匐前進,匪夷所思的是這對狗男女竟沒有關門,光天化日之下就這樣調情起來。

忍了九年,終於是她報仇的時候了,她永遠也忘不了孟家的血海深仇。

她的嘴巴被塞上手帕,自睡眠中驚醒,嬌弱的捲縮在塌上,昏暗中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耳邊響起爹孃急促的警告。

“不要出聲!”

“千萬別出來!”

她低低的躲在塌上喘息着,緊張的氣氛中,她聽見自己的心跳。

爹迅速的披上外衣,娘也一樣,爹孃張手就握住放在塌旁的長劍,只是一剎那的工夫,門窗皆破,有數名蒙面的黑衣人衝了進來。

這樣的情形他們一家三口不是沒遇過,每次都千鈞一髮地死裡逃生,但這次跟以往不同,她有中預感,孟雨好害怕,好象要天人永閣了。

爹的官職很特殊,他是奉皇帝聖喻到各地訪察的監督官,一方面護送朝廷分發銀票到災區,另一方面捉拿仗財大勢大蠻橫鄉里,貪贓枉法的小人。

這樣的身份再加上爹的爲人,剛正不阿,就算對方再有錢有勢,也從不對違法的人屈服,所以一趟下來,追殺他們的奸賊之輩,可以說到處都是。

前面幾次都因爲爹的武功還可以,加上孃的從旁協助而擊退敵人,化險爲夷,但是今晚,詭異的氣氛,令他們內心升起一股不祥之感,不敢掉以輕心。

幾招下來,“夫人,你還可以嗎?”在刀光劍影中,孟子產問着他的節髮妻子。

李冰揚起劍,往後退,直到她的背抵到夫君的背,“我行,相公呢!”

“就算是倒下,我也絕不向這幫賊子屈服!”孟子產正氣稟然的道,深邃的眼眸射出精銳之光。

趴在牀底下的她渾身顫抖,閉上了眼,她想捂住耳朵,不願聽見金屬相交的攝魂之聲。

“哈哈……,好個忠烈之士,可惜在這兒,正不勝邪,你這樣的志節,只能留到陰司發揮了!”黑衣蒙面人大笑的說道。

“哼!誰勝誰負仍是位知之數,你大話別說得這麼早!”李冰嗤之以鼻。

“你們夫妻倆的確是高手,難得的好對手就這麼共赴黃泉實在是太可惜了!但是你們生活在這個世上,會阻礙某些人成就大事,所以留不得你們。”

所有的黑衣蒙面人開始圍着他們饒圈子,這種凌厲的移動步伐及速度是他們前所未見的,但此時只能孤軍奮戰,他們必須撐到底。

“我們既然遠度東洋而來,就一定把任務完成!”接着黑衣蒙面人竟用另一種語言向其他賊人聲嘶力竭喊道:“一個活口也不準留!”

孟子產心頭暗自心驚,“居然是東瀛人!”

“我道是誰,原來是倭寇!你們陰冷冷的在說什麼?一羣鼠被之流湊合在一起見不得光。”李冰伶牙利齒的啐道。

黑衣蒙面人咬牙切齒,手用力一揮,“殺個片甲不留!”

隨後就飛鏢不住的打在他們的身上,他們飛快的抵擋的,可是還是中招了,“相公,你怎麼樣沒有事吧!”見到自己夫君受傷,李冰關心的說道。

“我沒有事情,就算是死我也不屈服他們,高合坤,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叛國的卑鄙小人。”孟子產大聲喊叫。

隨後蒙面人由攻擊過來,刀光一閃,血也飛濺的灑落在地上,“夫人!”孟子產着急的說道。

“相公,我們到地府相見吧!”李冰毫無怨言的說道。

“對不起夫人,是我對不起你,我們會相見的。”孟子產悽慘的微笑。

“相公……”隨着李冰的倒下,孟子產在抵擋不了東洋刀法的攻擊中受了兩刀。

沒有聲音,只聽到有人倒下,夫妻倆人就如此的死在了荒郊夜嶺沒有人管。孟雨沒有出聲的看着爹孃的被殺,沒有哭泣,她知道自己必須活命,爲父母報仇。

等到蒙面人都收查完,她纔出來爲自己的父母收屍。

多少午夜夢迴,她就等着這一天。

“雪子,你好香,我們就一直這樣好不好?”高合坤逸出一道呻吟,簡直是到了鬼迷心竅的地步!

雪子笑裡藏刀,“哦……噢……”她假裝呻吟着,實際上對高合坤的技巧她根本沒有感覺,已經夠了,高合坤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事實上雪子原名叫山口雪子,她是東洋的密探,這個時候的日本早已受到西方文化的衝擊,日本天皇痛定思痛的進行改革,並訓練人才,爲了擴張勢力,吞併鄰國就得取得其他國家的軍事資料,滿清就是頭號目標。

雪子因爲外型上的優勢及手腕靈活,使高合坤非常寵愛她,雪子就借上偷取情報並過着榮華富貴的生活。

現在高合坤的財產已經全部轉移到她手上,那些貪官中還有比他官階更高的人,她要一步步的往上爬,也許有一天,她可以入主大內迷惑皇上,那別說是日本了,她也可能做大清的女皇。

“雪子!雪子……我已經離不開你了……你……。”高合坤一挺進入忽地瞪大了雙眼,血液往腦上衝,他僵硬住了,全身竟沒了氣息。

孟雨已經沉不住氣了,“狗男女,拿命來!”

可是當她進入時就發現高合坤死了,“他死了,你居然……”還沒有等孟雨說完,雪子便尖叫出聲,“來人啊!有刺客呀!”

隨後的騷動更是將所有的護院家丁叫來了,“你這個女人!”孟雨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現在只能先逃了再說。

可是天不從願還是讓她受傷了,帶毒的匕首劃傷了她,讓她躲避的逃到了一個大院子裡,隨後便躲了起來逼毒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