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南宮老莊主,竟然你不尊重慕容家,那小女子也不用和你客氣了。”說完她就攻了過去,此時我看到,白雲觀主青松道人只是微微一笑,但南陽判常錫安,雙鉤太保孟剛,都不禁“嘿”了一聲,臉有憤然之色,我也知道了江湖陰險這幾個字的真諦。

南宮太極卻笑了,方纔就怕慕容聽雨不衝撞的是他,對於一個心思周密的人,這回慕容聽雨衝撞了他,他正開心的準備給她一個厲害瞧瞧,挫挫這小丫頭的氣焰。

南宮太極首先含笑道:“姑娘果然是名師出高徒,慕容家的這份豪情,老夫佩服得很,在座都是我們兩家江湖上的好友,也是武林知名之士,何況我們兩家是武林大家,今天只要姑娘勝得老夫,老夫就親自到慕容家去請罪。”

南宮太極不愧是隻老狐狸,裝英雄豪傑的風度令人心折,因爲慕容聽雨是要南宮太極接不下她三招,南宮太極就要到慕容家去請罪。

慕容聽雨嫣然一笑道,“南宮老莊主,您就不用客氣,讓小女子拜會領教您高招就是了。”她接着又道:“在這裡比試,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不致驚世駭俗,向晚麻煩你吩咐奴婢一聲,掩上了房門,便不會被外人知道了。”

慕容聽雨這話豈非表示她是勝定了,南宮老頭子若是怕被外人知道,就不妨把書房門關起來。南宮太極聽得氣的臉上一紅,後又隨之大笑道:“很好,那老夫就先向姑娘討教了。”

正待伸手拔劍,只聽他手下玉扇書生陳和一擺手道:“老爺慢來,慕容姑娘有意要向咱們南宮家領教,屬下自然也算上一份,那就該讓屬下先上場,好了,慕容姑娘,陳某先向你討教了。”豁的一聲,打開一柄二尺長的鐵骨摺扇,一步朝慕容聽雨面前跨去。

南宮太極身爲當事人,居然沒有開口勸阻,他只聽青松道人以“傳音入密”說道:“南宮莊主,你就讓陳施主先上場也好,慕容小姐口氣極傲,不妨先看看她的刀法路數如何?”南宮太極聽了青松道人的話,退一步,讓出了空地。

慕容聽雨斜睨了陳和一眼,也不說話,右手擡處,從她身邊取出一柄柳葉銀刀,才冷聲道:“陳大俠請吧!”

陳和大笑道:“方纔姑娘曾說,只要老爺,在姑娘手下走得出三招,就算是咱們勝了,這就是說要咱們接姑娘三招了,陳某現在是向姑娘領教高招,自該由姑娘先開招纔是。”

慕容聽雨紅脣微撇,手中銀刀緩緩揚起,冷聲道:“那好,陳大俠準備好了,聽雨第一招就要出手了。”

陳和自然早就準備好了,他功運右臂,一柄摺扇上早已佈滿了內力,扇面翕如,當胸平鋪,口中沉笑道:“姑娘儘管出手。”

“好!”南宮聽雨“好”字出口,身形倏然欺來,一道雪亮的刀光筆直射來,似實似虛,似中實偏,在一瞬之間,竟然變幻莫測,而且一射而至,快速已極。

陳和出身少林,雖未盡得少林武功奧秘,但數十年闖蕩江湖,武功閱歷,也精進甚多,但慕容聽雨這一刀,竟使他如羚羊掛角,無跡可求,茫然不知所措,心頭也不禁大駭,急急往後退下,但聽“啪”的一聲,手背上已被對方刀面拍中,手骨奇痛,五指倏鬆,一柄摺扇立即跌落地上!

這還是慕容聽雨手下留了情,如若用了刀鋒,陳和一隻右掌,豈非斬了下來了?陳和幾乎連一招都末施屣,就被擊落鐵扇,一張灰黑的臉上,登時色若豬肝,驚楞當場,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下連所有在場的人,也莫不看得悚然變色,因爲慕容聽雨這一刀,根本沒有一個人看得清楚!何向晚驚訝於慕容聽雨的功力和武功,才幾天沒見她怎麼有如此高的造詣了,在一邊看的紀青然傳音告訴了,二女實情,二女的臉色羞紅,不住的瞟向我這邊,看到我是如此的關心聽雨,她們的心口都有些微酸的感覺。

見鬼我怎麼會吃醋,吃這好色鬼的醋,常弄歡二女靜思着,此時慕容聽雨早已收住銀刀,冷冷一笑道:“陳大俠該把摺扇收起來了,我時光有限,可以讓另一位要替南宮家出頭的人上場了。”

南宮太極正待上去,南陽判常錫安已經身形一晃,提筆搶出,略一抱拳道:“在下常錫安,嚮慕容小姐領教。”

慕容聽雨倒是落落大方,含笑還禮道:“常大俠請。”

常錫安一再抱拳道:“常某那就不客氣了。”手中金筆一揚,揉身疾迸,只是這電光石火之間,已經灑出一片點點寒星!

他使的金筆,是短兵刃,不宜和人硬玎硬砸,使出小巧功夫,盤龍步,移形換位身法,尤其打穴功夫,火候老到,一條人影倏忽來去,左右飄閃,在他一來一往飄閃之間,但見銀星飛灑,錯落如雨,記記不離人身大穴。

慕容聽雨柳葉銀刀橫抱胸前,同樣身形晃動,穿插遊走,突聽一聲清叱,一道銀光竟然如銀蛇迴轉,朝他身後追擊過去。她使的還是方纔連使了兩次的那式刀光——第一招,但因刀光迴轉追擊,看得在場之人不由得提心吊膽,暗暗替常錫安耽心!

好個常錫安,他不愧是山西鼎鼎有名的南陽判,正在遊走閃避的人倏地回過身去,迎着刀光,有手倏揚,只聽“擋”的一聲,金筆竟然搭上了慕容聽雨的刀身,左手金影一閃,另一支金筆很快遞到慕容聽雨面前!

這一招若非經驗老到,絕不敢輕施,因爲他估量慕容聽雨激射而出的刀招,如果正面和她硬拼,那時她刀勢正盛,很可能把你劈成兩片。

但刀光一經迴轉,力道已經減弱,等到迴轉追擊,快到一圈,正是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至此已成強弩之末,他纔回身發筆,正合了“彼竭我盈”,才一下就搭住了刀身,左手反擊過去。

慕容聽雨乍覺右腕一震,銀刀已被對方金筆壓住,心頭一驚,急忙往後躍退。

常錫安朗笑一聲:“慕容小姐小心了!”

雙手擡處,從他袖底飛出六點寒星,分上中下三處襲去。那是六支袖箭,兩支射向雙目,兩支射向肩井,兩支射向膝蓋。

他喝聲出口,人已一個盤龍步,搶到慕容聽雨側面,一雙金筆再度發招。慕容聽雨似是被他激怒,口中又是一聲輕叱,人隨刀轉,一片刀光隨着涌出!

常錫安方纔看她使過第二招刀法,這會她使出來的還是第一招,心中暗道:“這小丫頭使來使去就這兩招!”

心念一動,猛地藏頭縮頸,身軀一矮,一個人像柁螺般貼地疾轉過去,欺入刀光之中,雙筆如風,一招“倒轉乾坤”,猛向黃衣少女丹田扎去。

他這一招又是冒險進擊,但他雙筆堪堪往後遞出,慕容聽雨已經收回刀勢,往後飄退,口中冷冷的道:“常大俠承讓了。”

常錫安一怔,望着她道:“在下哪裡落敗了?”

旁觀的人也沒看出常錫安敗在哪裡?不約而同朝慕容聽雨望去。

慕容聽雨披披嘴道:“常大俠不妨朝地上再仔細看看就明白了。”

朝地上仔細看看?常錫安不覺低頭看去,飄散着幾綹花白頭髮,再伸手往頂上一摸,不由暗暗叫了聲:“慚愧!”

原來是頂門上被她刀光掠過,削落下來的,若是那刀光再下來半寸,不把自己天靈蓋都削去了麼?老臉上紅,抱抱拳道:“多蒙姑娘留情,在下謝了。”

慕容聽雨連敗兩人,只使了兩記刀招,這可把青松道人看得大爲凜駭,心中忖道:“她連敗三人,居然還看不出她的刀招路數,當真是江湖之大,能人輩出了!”

心中想着,一面朝南宮太極打了個稽首道:“南宮莊主,這一場讓貧道跟這位慕容女施主領教如何。”

南宮太極也只因慕容聽雨連敗兩人,心中感到無比震驚,陳和的功力原只平平,這是大家知道的,可是常錫安盛名久著的人物,論武功,也足可名列一流高手,居然在她刀下,走不出兩招。

此時聽青松道人要向她領教,心中不覺一喜,在大廳的幾個人中,論劍術修爲,除了他就要數青松道人最高了,如果連青松道人都不是她對手,那就只有自己來勝過她了。

青松道人回身走近書桌前面,伸手取起一方紫紅色竹製的鎮紙尺,擡目笑道:“貧道暫借何閣主鎮紙尺一用。”然後手舉紙尺,朝慕容聽雨打了個稽首道:“貧道今天是爲商議而來,不曾攜帶長劍,就以此尺代劍,嚮慕容女施主領教三招,慕容女施主可以發招了。”

大家先前不知他拿起這支不過尺許長的鎮紙尺做什麼?如今聽說他要以尺代劍,和慕容聽雨過招,大家不覺暗暗吃一驚。

慕容聽雨舉手掠掠披肩長髮,嫣然一笑道:“道長賜教,就應該由道長先出手了。”

青松道人道:“貧道那就有僭了。”

手舉鎮紙尺,在胸前劃了一個圓圈,隨手朝前點出。他手雖是尺許長的鎮紙尺,但經他劃了一個圓圈,朝前點出之際,卻不啻一支利劍,嗤然有聲。

慕容聽雨對青松老道人,也不敢輕估了他,柳葉銀刀當胸直豎,待得對方尺勢出手,立即身形輕旋,刀招出手,又是一道銀光,直奔青松道人。

又是那一招,她這第一招,已經連使了三回,但大家依然看不出它的精妙之處,大概只有當事人纔可以領略到其中變化之多,使人封解不住,虛實難辨。

青松道人第一招出手,短尺指東劃酉,閃電般展開,一連三招,使得輕快無比,等慕容聽雨刀光射出,他已經繞到了她的身後。

慕容聽雨急忙轉身,只聽耳邊“嗡嗡”兩聲,森寒劍風從她肩頭劃過,她大驚之下,有手揮處,灑出一片錯落刀光。

青松道人看她使這招刀法,連同目前,已是第三次了,但真正領略到這招刀法的厲害,還在這時候。

因爲上兩次只是看她使出,而這回卻身臨其境,只覺這一刀竟然刀勢奇幻,都是指向身上要害,封住左首,就顧不到右首,封住上面,就顧不及下面,常錫安和陳和都敗在她這一招之下。

青松道人練劍數十年,直到此時,才發現自己若憑衡山派劍法,竟然沒有一招可以化解她的刀勢,這一驚之下,當即右手連揮,閃電之間連發了四劍。

這是他一來劍法精純,二來是對敵經驗豐富,因此在這電光石火之間,身法飄忽,一連使出了四招劍法,左一撥、右一撥、上一撥、下一撥,才把慕容聽雨劈來的錯落刀光盡數撥開。

慕容聽雨年紀不大,內力卻比青松道人高,這第二招上,被對方竹尺擊在刀上,手臂居然沒有痠麻的感覺,反倒是青松道人,身不由己的後退了兩步。

這回她也感覺到遇上了強敵,一張春花般的臉上,好像又急又愁,口中發出一聲嬌叱,一個人倏地離地飛起,有手揮舞,朝青松道人撲了過來。

這是第三招,她還是第一次施展。

雙方相距不到一丈,她縱身揮刀,撲來之勢應該極快,但因她縱身離地之後,就揮舞着銀刀,可能是刀勢鼓風的關係,冉冉而來,來勢並不太快,就因來勢不快,她這一陣凌空舞刀,竟然幻起了一排七道刀光,每一道都有八九尺長,朝青松道人左右前後射到。

青松道人心頭一驚,暗叫了聲:“這是分光刀法!”急切之間,手中短尺一掄,閃電般擊出了七劍。能在一避之間擊出七劍,已非易事,這七下急劍,乃是青松道人畢生精力所聚,短尺發出嗡嗡劍聲,劍光如靈蛇亂閃,但聽噹噹七聲比連珠還快的金鐵交鳴。

青松道人手中僅是一支鎮紙竹尺,擊在銀刀上,居然發出金聲,但在七聲金鐵交鳴聲中,還夾雜了一聲驚“咦”。

人影倏分,慕容聽雨已經退回原處,粉臉脹得通紅,一條右臂也被青松道人這七劍震得痠麻無比,連柳葉銀刀都幾乎握不住,她沒有想到,青松道人會出殺招。

青松道人手中還握着那支竹尺,怔立當場,他須下一部花白垂胸長髯,已被刀光削斷了一寸光景。

青松道人徐徐說道:“貧道雖然接住了慕容女施主七道刀光,但最後一刀,貧道出手稍慢,還是被慕容女施主刀光削斷胸前長髯,自然是貧道敗了。”

他能一連發出七劍,只有最後一劍慢了半拍,被削斷長髯,這份功力,已是十分可觀。人家總究只發了一招刀法,青松道人要連出七劍,就是長髯沒有被削斷,細算起來,他也落了下乘。

就在這是南宮太極,已經嗆的一聲亮出長劍來,搶上一步,說道:“那麼該由老夫來向姑娘領教了。”

這南宮莊主南宮太極,外號鐵掌銀劍,以十八招“游龍劍法”,著稱於世,他自信只要展開劍法,任你慕容聽雨刀法再凌厲,要接她三招,應該不成問題。

因此一待青松道人退下,他立即長劍一領,擡目道:“慕容姑娘刀招神妙,有目共睹,老夫倒要看看,你慕容家的刀法有多麼厲害。”

話聲一落,身形業已展開,輕快的划着“之”字,長劍也隨同出手,劍光乍展,使的是一招“盤龍舞爪”,但見劍影連閃,一招之中,連續刺出了五劍。這五劍當真像龍身遊走,五爪齊舞,聲勢極爲壯觀!

這也可以說應該歸功於,陳和三人方纔的對敵,使他看出慕容聽雨刀招快速凌厲,心理上有了準備,不然南宮太極豈肯在第一招上就使出他的看家本領來?慕容聽雨輕哼一聲,有手柳葉銀刀一擺,身形迅疾轉動,輕靈得就像一隻黃色蝴蝶一般。

在南宮太極劍影中閃來避去,接連避開了五劍,銀刀才突然化作一道銀光,直向南宮太極激射過去,口中冷冷的喝道,“這是第一招!”

她使的還是方纔那一招,刀光看似直射,卻隨着南宮太極“之”字形“游龍身法”進擊,招式奇妙至極!

南宮太極一經展開到法,眼看對方不使刀招和自己硬接,先以輕靈身法趨避自己的攻勢,然後再發第一招,心中暗暗冷笑:“這一着,早已在我預料之中,你這招直射的刀法,根本破不了我的‘盤龍舞爪’。”

心念閃電一動,劍招立變,劍化“怒龍推雲”,這也是他早就想好的招式,對方柳葉銀刀,比長劍寬不了多少,如論功力,自己練劍數十年,自可勝得過她,對方如果刀光直射,自己使出這招“怒龍推雲”,正好和她比拼內力。

“怒龍推雲”,就是運集全身功力,長劍直豎,朝前連綿不絕的連劈九劍,劍光來回如電,在身前布成一片劍牆,阻擋對方來勢。

這一招但見劍光大盛,宛如一團劍霧,在身前布了開來,對方激射而來的一道刀光,雖然虛中有實,捉摸不定,卻果然被他擋個正着,接連響起了九聲刀劍激撞之聲。

慕容聽雨刀法雖奇,內力究竟不如已有四五十年修爲的南宮太極,這九記交擊,被撞得不覺後退了兩大步。

慕容聽雨第一招受挫,使在場諸人精神爲之一振!南宮太極更是得理不讓人,身形隨着跟進,不容對方緩手,緊接着一記“龍歸大海”,一道青虹,左右擺動,席捲過去。

“龍歸大海”大家都可以想得到,這是何等悠遊自如,氣勢又何等壯闊?慕容聽雨氣黃了臉,也被逼得又後退了一步,但這一步後退,就在此時,我人影一個閃,取過慕容聽雨手中的刀,急旋,刀光乍現,閃電還擊而出。

我這一急旋,已經避開了捲過的劍勢的正面,但南宮太極這招“龍歸大海”,劍勢是左右擺動的足有五尺來寬的範圍,我卻一下避開劍勢,旋到了南宮太極的右側,看似避敵,實則反擊,身法之快,一旋而至,快到無以復加,只見銀光連閃,一片繽紛刀影,已經削上南宮太極的肩頭。

南宮太極長劍追掃,自然是在前面,此際待回劍自保,已是不及,只好一下身向左撲,使了一記“懶驢打滾”,抱劍滾出。

我嘴角噙着邪笑,沒有追擊,只是輕哼道:“南宮大莊主,你不會比我刀快吧!連大爺的老婆你都敢動殺手,你南宮家不要命了,她快要是本王的福晉了,你以後比試時先要考慮一下大爺我,大爺我好久沒有動手了,以前是在邊疆殺敵,沒想到今天卻要對付,你這個糟老頭。”

南宮太極僥倖避開我的刀勢,立即一躍而起,本來避過我的招試,就可以繼續和慕容聽雨動手了,但聽了我這句話,不覺回看去,只見右肩長袍,已被刀鋒劃破了三四寸長一條,不覺呆得一呆,赧然點頭道:“老夫敗了,老夫會到恭親王府請罪的。”收劍退下。

“靠,你到大爺我的王府去請什麼罪,大爺我進幾年都不回王府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爺要玩夠了在回去,還有大爺我將王府搬到慕容府不行,你還是要到慕容府道歉,奶奶的你是英雄,不會向大爺我這個混混王爺一樣,不守信用吧!”我的話一出,讓南宮太極的如意算盤都打空了。

他看到我不但摟着慕容聽雨,而且還在她身上動手動腳的,他就知道了我的弱點了。“天下傳聞,王爺好色如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王爺慕容家小姐固然美麗,但別忘了天外有天。”

我在慕容聽雨的臉上,毫不顧忌的香了一口,弄的她羞的鑽入我懷中,邪氣的說道:“你女兒,比向晚和弄歡漂亮嗎?我想天下除了,神女峰的宮主可以勝過她們,可是大爺我沒見到,你如果想將女兒嫁爺,就不要胡亂的誇耀,沒見到這裡有幾個絕色的佳人在這裡。大爺我娶老婆是,韓信點兵,多多宜善。”

南宮太極被我說的他像媒婆一樣,誇耀着自己的女兒,所有的人都聽出我話中有話,擺明的罵他不要臉,“王爺,你……你……”我沒有等他說完,就道:“靠,大爺我……我……我什麼的,你女兒不是遲早要嫁人的,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天經地義的,大爺我想娶你女兒有什麼不對的,你應該高興纔對。”

我的話讓慕容聽雨,聽的非常的高興,常弄歡幾女,不由非常的可憐南宮太極,一代的大俠,被我如此的不尊重,不由擔心我會引起公憤,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江湖上的人都非常的怕朝廷,更害怕是滿人的官,我是滿人,而且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就單憑這份關係,任何人都非常的害怕。

奇丐不由打圓場道:“王爺,可否買乞丐兒一個面子,今天的事到此爲止,不知王爺是否願意。”我看了看他,道:“大爺我就給你面子,他也不用到慕容府去賠罪了,你比他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大爺我喜歡和你說話。”

奇丐驚訝的看着我,我邪氣的解釋道:“大爺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和紀老頭打賭,大爺我要吃百家飯,當過幾天的乞丐,還有乞丐越少,就說明大清國運昌盛,沒有流亡他鄉的,大爺問你,現在乞丐是在增加還是減少,你要老實的給我答覆。”

奇丐一聽,就更驚訝了,人人都說,恭親王是有名的好色之徒,而且是一介武夫,沒想到他也有如此聰明的一面,“王爺,乞丐的人數在增多,原因是黃河的水又犯難了,很多百姓都逃離家鄉了,他們都正在向這邊涌入,可是……可……”

我聽的不耐煩了,“你爺爺的,有什麼話不可以說的,大爺我准許你說。”奇丐也就又說道:“蘇州巡撫和兩江總督,不讓他們進入江蘇和浙江的範圍。”

我一聽就明白,是因爲我在這裡的緣故,我思索着,將慕容聽雨攔腰一抱坐在椅子上,一語不發,所有的人都似乎非常的期待我的話,“德福,叫紀老頭來見我,還有叫額亦都,安費揚古、扈爾漢三人帶着所有的人,蓋一些的住房,安置災民,對他們說,哪個帶領的人蓋的房子越快,大爺我就賞的越多,還有要他們不要找百姓要木材,大爺我出錢就是了,反正大爺我不出,以舒兒和雨微的性格,她們也會出的,這是十萬兩黃金的銀票,你除了賞給軍士門外,其餘的分給災民,至於房子建在那,大爺我在蘇州和杭州不是有老哥給我的封地嗎,就建到那裡吧,還有叫索薩哈來見我。”

德福答“是”的出門了,我的果斷和明智,讓人驚訝,爲什麼我有這麼多的不符地方,我則是憂心重重的思索着,我的劍眉越皺越緊,慕容聽雨不由心疼的,用她的手來撫平,我握着她的手,放到脣邊吻了幾下,嘆息一聲道:“大爺我,差點忘了自己是欽差了,你們真的可以讓大爺我,忘記一切煩惱。”

慕容聽雨嫵媚的一笑,“相公,你有本事讓我們爲你動心,我們爲什麼沒有本事讓你也着迷呢!”我聽的哈哈大笑,點頭稱是,老天真是有趣。

何向晚送走所有的江湖人世,就來到我身邊,“你真的可以,讓每一個女子心動,就連向晚都逃不過,你真是厲害。”

我邪氣的一笑,“大爺我天生就是爲女人活的,沒有女人的日子是最不好受的,還有,你本來就只能是大爺我的,在大爺我十歲的時候,就決定要娶你們了。”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我,十歲,她們也只有八歲,這人真是瘋狂的要命。就在此時,紀昀來了,我就離開的去見這老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