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晚小羽也和你坐在同樣的位置，怎麼沒有發現你看到的白煙？”
琴江抓出了一個不太嚴謹的地方。
並且，依着夢羽那種性子，沒發現倒是奇了怪了。
“師父，你到我的位置來，你就會看到的。”
見琴江不信，琴珏索性邀請琴江到他的位置來一探究竟。
懷着一種將信將疑的態度，琴江來到了琴珏身邊。
但結果確如琴珏所說。
“這...當真有白煙？”
這次，就連琴江也感到吃驚了。
“師父，我發現，想要看到白煙，必須有那種火紅色的光線照射，才能看到。否則，不論你怎麼看，都是看不到的。”
琴珏指着月牙泉，解釋道。
“現在能夠看到，是因爲天邊的晚霞？”
琴江望了望天，又看了看月牙泉，揣測道。
“嗯，和火摺子的光線差不多！”
琴珏點了點頭。
“嗯。”
琴江看着月牙泉，若有所思。
“這種白煙還得遠一點才能看得清楚，近了，可就看不見了。”
接着，琴珏說出了見到這些白霧的另外一個條件。
“還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嗎？”
琴江心中有些發沉，但未表現出來，只是繼續問了下去。
“師父，我有一個疑問，希望你解答一下。”
琴珏眼眸中閃過一絲糾結，但還是想要求證一下。
“說吧！”
見得琴珏這般模樣，琴江心裡不由緊張起來。
難道又有什麼怪事發生？
“這裡爲什麼沒有瘴毒？”
琴珏疑問道。
“瘴毒？”
琴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我記得以前聽四師叔講過，一定儘量不要一個人走到這種緻密的叢林裡面來。如果要走的話，也最好用輕紗覆面，並且採用‘龜息術’。他說這種有着緻密叢林的地方，最容易產生一種叫做瘴毒的東西。那種東西一旦中了，可就走不出去了。所以，務必要小心。”
琴珏有些懷疑密林中的怪事和瘴毒有關。
“瘴毒雖然在這種密林裡面很常見，但是多出現於一些雨水比較豐沛的叢林地區。你一路走來，也應該能夠感覺到，腳踩踏到土地上的感覺。這裡的土質比較緻密，踩上去硬硬的。並且，你也可以看看你的鞋子。在鞋子的側面，有一些粉狀的泥土。這就說明，這裡並不是一個雨水比較豐沛的地方。土地偏幹，纔會產生這種粉質泥土沾到鞋面的情況。如果是一些雨水比較豐沛的地方，你的鞋底就很容易變髒了。”
可琴江舉目望了望，覺得出現瘴毒的可能性不大。
“上次夢羽哥哥說，這裡的這個月牙泉的泉水是來自於天上的雨水。可是...昨天夢羽哥哥和小露說，我們已經離開了有四十多天了。但這裡的水，並沒有減少的跡象啊！師父你剛剛說這裡應該不算是一個雨水豐沛地方，上次夢羽哥哥找到這裡，也是因爲這裡的水可以滋養到附近的林木，這才推斷在樹林的附近有水源的。那麼，沒有補給，卻又在消耗着，這湖水的總量怎麼可能不減少呢？”
但琴珏認爲，這可是一個有着爭議的地方。
“也許和當初的碧霜潭一樣，有不爲人知的原因。”
聽着琴珏的話，琴江驀地想起了之前一個並不希望記得的地方，眼神複雜道。
“碧霜潭？”
琴珏對於琴江這般不清不楚的說法有些迷糊。
“嗯，就是那個我們去的時候還滿目蔥蘢，離開的時候，一片荒蕪的地方。”
琴江點明道。
“師父的意思是，難道是幻術？”
琴珏的眼珠轉了轉，提出了一種可能。
“但是沒有幻術的痕跡。”
琴江搖了搖頭，否認道。
“這口‘月牙泉’的確是個很奇怪的地方。當初，應該是在那種詭異的狼嚎聲出現之後，這裡的泉水就慢慢地開始變少了，是從這個湖底的一個類似於月牙的洞口消失不見的。等到所有的泉水都沒有了之後，那個月牙形的洞口，就不斷地向上方涌出了那種血紅色的液體。當初夢羽哥哥也說了，那不是血。可是，看上去還是挺駭人的！似乎就像是計算好的，消失多少這樣的清水，就會有多少那種血紅色的水來補充，不差分毫。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湖水的顏色是怎麼變回來的。就好像是，白天一個顏色，晚上一個顏色一樣。”
琴珏還提出了一點自己覺得奇怪的地方。
“當時還有什麼很奇怪的事情嗎？”
琴江的眼神越發的複雜了。
“現在小珏能夠想起的事情，就只有那麼多了。如果還能想起別的，小珏一定告訴師父。”
琴珏想了想，似乎也沒什麼了，便作了一揖。
“嗯。”
琴江看着那口“月牙泉”，不置可否。
正當一種有些詭異的安靜氣氛在師徒倆之間盤桓的時候，出去打柴的兩人回來了。
“呃...小羽，你們這是要幹嘛啊？拿那麼多柴火幹嘛？我們不需要那麼多！”
見得夢羽和紫露帶了幾乎有兩人高的柴火回來，琴江差點嚇得下巴脫臼，自家的小貓咪能不能着調一點啊！
“上次不是說這個‘月牙泉’會變色嗎？我打算把這個‘月牙泉’圍上一圈的柴火，燒一個通天亮的火光，看看到底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對於琴江那一臉的吃了翔的表情，夢羽好意解釋道。
“呃...小羽你過來，我有事找你。”
聽得這個解釋，琴江勉強接受。末了，琴江有點糾結地瞅了夢羽一眼。
“哦~”
看着琴江這個眼神，夢羽老覺着後脊背發涼，也不知琴江要找自己什麼事兒。而且，看這陣仗是要把自己單獨拎出去啊！不會是又在哪個地方惹了暴君吧？
“主人，你又把我單獨帶出來，很容易讓人誤會誒~”
夢羽心情忐忑地跟着琴江走了不少距離，等着琴江停了，夢羽纔有些怯怯又委屈地問道。
“我有事找你！”
瞧着自家小貓咪，明面兒上是個小可憐兒樣，但那雙眼睛裡盛滿的卻是俏皮，琴江覺得心好累。
“哦？什麼事情啊？主人~~”
夢羽溫良無害地眨了眨眼。
“小珏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琴江認真地用眼神先把他家小貓咪鎮住，接着纔將琴珏的發現一一道來。
“嗯？他是怎麼發現的？”
被琴江用銳利的目光威脅着，夢羽只好收斂了打趣歡脫的心思，仔仔細細地聽着琴江說話。
待到琴江說完，夢羽有些不知該作何言語。
“剛剛我已經說了，你有沒有在認真聽啊？”
琴江真覺着小貓咪實在是太不靠譜了，居然又在打趣了！琴江擰了擰貓耳，讓某隻貓咪認真一些。
“我有在認認真真地聽啊！”
夢羽趕緊救下自己的耳朵，否則，定要拿給琴江給擰壞了，就沒見過這麼暴力的傢伙兒。
夢羽鬱悶道。
“那你還問這麼無聊的問題！”
琴江沒好氣地瞪了夢羽一眼。
“我只是覺得人在受到驚嚇的時候，很容易產生錯覺而已，沒有別的什麼意思。”
夢羽攤了攤手，講明瞭自己這般表的原因。
“我按照小珏說的方法去看過，的確有白色的霧氣存在。”
琴江見得自家的小貓咪對於此事抱有懷疑態度，遂現身說法。
“事情在各種各樣的線索交織下，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有了琴江的確認，那便告知了此事並非是琴珏的一家之言，從另一個方面也驗證了此事。
夢羽的表情逐漸變得灰暗起來。
“我覺得，爲了得到多一些線索，我們是不是應該在這個可疑的‘月牙泉’多呆幾天，觀察一下？”
由於這個“月牙泉”確實如琴珏所言，存在諸多疑點，琴江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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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我們就在這裡多呆幾天，看看有沒有新的什麼發現。不過，我認爲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一旦走出這片密林之後，還是用‘瞬行之術’，快些回去吧！我先傳信給甄狄報個平安，免得他們在那裡什麼也不知道的，乾着急。順便也讓他準備一下，給我們接風洗塵！嘻嘻~”
夢羽出了個更加穩妥的主意。
“嗯，可以。順便再把小珏的事情給他們大致的說上一下，我怕到時候他們沒有心裡防備，也像當初的我們一樣，嚇了個半死，那就不好了。並且，我也怕不明真相的甄箏，一時突兀，讓小珏和甄箏兩人都很尷尬，最後導致我們所有人更尷尬。”
琴江對於現有的情況，繼續補充道。
“主人一直都思慮周全，這一點很令人佩服呢！”
某隻貓咪目光灼灼地掛在琴江的脖子上，一臉崇拜樣，還在琴江的胸前各種蹭蹭。
“去你的！少在這裡給我灌甜湯，回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琴江捏了貓咪的軟腰一把，嘴角抽搐道。
“哼嗯~人家又哪裡不對了嘛！”
貓咪癟着嘴，可憐兒地撒嬌道。
“你不對的地方，多着呢！”
琴江擰了擰貓咪的鼻子，恨恨道。
“哼~主人一天到晚這腦子裡面就沒有想別的，想的就是怎麼折磨人家~太可惡了~人家被主人折騰得遍體鱗傷，主人就高興了嗎？就沒有那麼一絲絲的心疼嗎？嗯~”
夢羽真覺着琴江是個腹黑的傢伙兒，就沒安好心。譬如，現在琴江的爪子！正在蹂躪貓咪已經變得豐腴起來的玉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