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古曰曰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一臉興奮地看着霍深嶽,開口道:“總裁大大,我最喜歡蓮花了,特別特別喜歡。”
蓮花性本純潔無暇,確實和古曰曰懵懵懂懂的性格很是相配。
霍深嶽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之後便告訴古曰曰:“進來正好是蓮花盛開的日子,這賞花宴上,還有各色各樣的蓮花,我帶你去看。”
古曰曰忙不迭地點頭,興沖沖地拉起了霍深嶽的大手,往外頭走去。
霍深嶽暗地裡捏了捏古曰曰軟軟嫩嫩的小手,牽地更緊了。
倆人恩愛的樣子引來園中不少女人羨慕,那可是堂堂霍氏集團的總裁霍少啊!
哪個女人不想去擁有古曰曰這樣的位置?站在霍深嶽的身邊,哪怕是一刻就好。
只是可惜,現在霍少不知道爲什麼,不再流連花叢了,倒是對古曰曰這個發育不良的小丫頭格外的關愛。
傳說霍少疼愛一個小女孩的時候,她們還都不相信,如今看來,恐怕是真的了。
大多女人都不敢上前造次,只有少數不長眼的女人躍躍欲試。
一位身穿深藍色旗袍的女人一扭一扭地走上前來,裙子開叉到大腿根,露出兩條白嫩修長的大長腿,引來無數男人熱烈旖旎的目光。
女人對自己的身材很是自信,她走到霍深嶽面前,性感的紅脣輕啓:“霍少,如今,倒是換了一個小不點作爲女伴哈~”
聲線魅惑,簡直酥到了骨頭裡,惹得一旁的古曰曰渾身發毛。
霍深嶽沉下臉厲聲道:“滾。”多一個字都不想給這樣妖妖豔豔的女人,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過來嘲笑他的女人。
那個女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實在是羞憤難當,她在周圍人羣的鬨笑聲中憤然離去。
這時,一個男人走到霍深嶽旁邊,熟悉的嗓音:“這不是霍少嗎?真是好久不見啊!”
霍深嶽勾起脣,腹黑一笑:“李少也是有情調的人。”
李傲然一臉玩味地看着倆人緊牽的雙手,有些嘲弄地看着古曰曰,開口道:“沒想到,古曰曰還真是有本事的人啊!這麼快就把霍少勾到手了?”
古曰曰被李傲然的話氣得臉紅脖子粗,這李傲然太可惡了,說話這麼惡毒。
聽了李傲然這樣羞辱古曰曰的話語,霍深嶽沉下臉,陰冷地對李傲然說道:“李少,怕是管得太寬了!”
敢這樣羞辱他的女人,不要怪他不看中多年來的朋友情分!
“切!”李傲然不屑地冷哼一聲,大步離去,也沒有道別。
古曰曰看着霍深嶽一臉陰沉,心中有些膽怯,她搖了搖霍深嶽的胳膊,軟糯的嗓子小聲地說道:“總裁大大,我們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要知道,霍深嶽生氣的時候就像一塊冰磚一樣,古曰曰離他近,渾身都打着哆嗦。
霍深嶽低着頭看向一臉懇求的小女人,有些無奈。
古曰曰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李傲然是在罵她哎!這個小女人沒有哭哭啼啼反而一本正經地安慰起他來,
心真寬。
霍深嶽渾身的冷氣消散了些,看到小女人這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他剛剛的怒火全都化作疼惜,他溫暖的大掌撫上了古曰曰的小腦袋。
“走吧,我們去看蓮花。”霍深嶽牽着古曰曰柔軟的小手,朝着蓮花池走去。
陽光稍許有些刺眼,悶頭大步走着的李傲然不禁擡手擦了擦額頭上泌出的汗珠。
他剛剛甩開了自己的女伴,反正也只是母親塞到他手裡的女人,到時候讓母親自己去解決好了,誰讓她胡亂塞女人給自己的?
這時,他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席白裙。
他擡眼一看,是夏合,她身穿着白色衣裙,有些憂鬱地走在花叢中,像只高傲孤獨的孔雀。
總算是碰到個有意思的,可以拿過來解解悶。
李傲然帶着笑意,走上前去,開口道:“夏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晃悠?”
夏合聽到聲音,擡頭看了一眼,居然是李傲然。
她很快垂下眼眸,李傲然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刺眼,他是來專程嘲笑自己的嗎?
夏合因爲溫曉琴在跟幾個老姐妹談話,便獨自一人出來散散步。
誰曾想就碰到了李傲然?
李傲然見夏合不搭話,心裡略微有些不痛快,於是他開口嘲笑夏合:“怎麼?你的深嶽哥哥現在不是你的了?他拋棄你了吧!”
“你胡說!”夏合聽到李傲然的嘲笑,立刻擡起頭反駁,眼裡全是憤怒和不甘。
“我怎麼胡說了?”李傲然將夏合憤怒的表情盡收眼底,內心莫名地浮起了一絲快感,他繼續說道:“剛剛我可是看見他跟古曰曰兩個人手牽手,甜蜜得齁人!”
看着夏合一張精緻的小巧的臉上微微顫抖着,眼圈微紅,漂亮的眼眸裡蒙上了一層水汽,李傲然只覺得內心十分舒暢。
他本不是一個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人,可是他看見夏合這樣狼狽沒出息的樣子,心裡很是憤怒。
夏初當時捨命將夏合救出來,就是爲了讓夏合在男女情感之間難過、糾纏不休嗎?
所以,他想狠狠地欺負夏合,要不然,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夏初?
夏合強忍住內心的痛苦和憤怒,她的身子微微顫抖着,指甲已經深深地掐進了手心,疼痛讓她有一絲清醒。
她狠狠地瞪了李傲然一眼,轉身便準備離開。
還沒走兩步,她就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抓住胳膊。
她沒有回頭,她知道那是誰。
“你去哪?”李傲然陰鷙的聲音響起。
夏合一把甩開李傲然的手,回頭,一雙憤怒的眸子直接對上李傲然,大聲說道:“不用你管我!”
四目相接,李傲然有些發愣,以前他從未注意到,夏合的眼睛,跟夏初,幾乎一模一樣,腦海裡深深思念的那個女孩浮上心頭。
就在李傲然愣神的時候,夏合已經小跑着離開了。
看着夏合瘦弱的背影,跟回憶中的女孩的背影重合,李傲然突然有些後悔,他剛剛,不應該那樣對夏合的。
微風吹落了花瓣,灑在地上。
很快就剩下李傲然一人,他也覺得有些無聊,便轉身走開了。
夏合漫無目的地穿過芬芳四溢、造型精緻的花叢。
她一邊承受着內心極度的悲傷,一邊強顏歡笑應付着前來打招呼的人們。
走着走着,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腳步在宴會裡打着轉,還是來到了蓮池。
她就是想過來看看,看看深嶽哥和古曰曰到底有沒有那麼恩愛罷了,夏合這樣安慰着自己。
站在蓮池的門口,夏合一眼就看見正在嬉鬧的倆人。
一席紅衣的古曰曰,猶如一朵怒放的紅蓮,那鮮豔奪目的模樣,竟是將池中亭亭玉立的蓮花都比了下去。
那件裙子可真美啊!她認識那件裙子,那是今年Johannsen先生的得意之作,名字就叫做盛開的紅蓮。
這條裙子,是多少女人心中的夢想,這其中也包括她。
只是沒想到,深嶽哥會花那樣大的代價,給古曰曰重新定製了一條,還稍許改動了一些,現在古曰曰穿上這件衣服,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美,就算她是個女人,也經不住多看了兩眼。
原本她以爲古曰曰只是一個小丫頭,並不會引起深嶽哥的注意,沒想到,這段時間,古曰曰如同脫胎換骨一般,變得美麗而又自信。
夏合垂下眼眸,心裡的悲傷久久難以驅散。
霍深嶽並沒有發現遠處隱藏在樹蔭之下的夏合,他一心全都放在正在玩水的古曰曰身上,他靜靜地看着一臉歡喜的古曰曰,小女人好像特別喜愛蓮花,這種情感,可以稱得上是熱愛。
而蓮花與古曰曰周身的氣質也是極爲相配,兩者同樣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令人心生歡喜。
話說這時古曰曰的目光全部放在池邊一朵離她稍微近一點的紅蓮,那株紅蓮上有晶瑩的露珠滾落,古曰曰不由得伸手去夠那株蓮花,她想輕輕地撫摸一下,那蓮花柔軟的花瓣。
古曰曰將身子稍微往前挪了挪,伸出手指,指尖還未碰到花瓣,腳底一滑,眼看整個人就要向水中栽去。
一隻強有力的大手一把勾住古曰曰盈盈一握的纖細腰桿,反手用力往回一拉,把古曰曰帶回岸上來。
古曰曰良久才從剛剛的驚魂未定中轉醒,她看向一臉嚴肅的霍深嶽。
男人緊皺着眉頭,看見她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的時候,薄脣輕啓,剛準備訓斥她的時候。
古曰曰心肝一顫,她趕忙伸出手迅速的堵住了霍深嶽的嘴巴,她不願意聽到霍深嶽罵她。
當古曰曰柔柔軟軟的小手覆上霍深嶽的脣時,倆人俱是一愣。
“嘿嘿~”古曰曰訕笑着,並沒有將手從霍深嶽的臉上拿下來,反而摸了摸霍深嶽五官深刻的臉龐,揩了一把油。
霍深嶽眼眸一沉,剛想張嘴呵斥她,結果懷裡的小女人看着他黑了臉,立刻“哇”的一聲先哭啼起來。
“總裁大大,我好怕怕!你不要兇我好不好!我剛剛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想摸摸那朵花,沒想到差點掉下去了!”古曰曰一邊嚎着,一邊努力地擠出兩滴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