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低着頭,鬆開了抵着門的力氣。
外面的服務生早在他們糾纏之間就離開了,“看着我這麼邋遢的樣子,你滿意了?”她說話有些賭氣。
“很滿意。”秦佑珂看着她的某處說道。
橋楚一怔,擡起眼眸,對上的時候,後知後覺,立刻摟住了睡衣的領口,“色狼。”
一個晚上輾轉反側,橋楚幾乎用了很多的姿勢去睡着。
鈕釦型的睡衣不知不覺被磨開了,開了兩個鈕釦,她裡面沒有穿貼身衣物。
算是被他給看光了。
秦佑珂略微可惜,好的風景沒了。
他提醒道:“楚楚,那裡我已經看過了。”
不但看過,還摸過親過,味道還很好。
“臭流氓!”橋楚尖叫,原本以爲,他是一個嚴謹的人,沒想到最後確是首長是個大灰狼。
秦佑珂好笑看着她,“楚楚,你可以繼續在這裡害羞,我也不介意陪你浪費時間。”
沒有遇到她之前,他覺得花在女人身上一秒都是在浪費時間。
然而遇到她的此後,這不算什麼浪費。
橋楚咬牙切齒,“想的美。”她走到衣櫃旁,那裡有她昨天就準備好的衣服。
手忙腳亂的,不小心把自己的粉色的貼身衣物給落下了。
她臉紅了……
“呵,糊塗蛋。”秦佑珂一笑,低下身子撿起她的衣服。
橋楚想要撿,可是動作沒有他那麼快,看着他把衣服放在她懷裡,“原來,你也喜歡粉色的。”
橋楚聽着那點帶着輕笑的酥麻,想要找個縫隙鑽進去。
看着她的臉紅到達耳朵,秦佑珂伏在那裡,吐出的氣息還帶着牙膏的薄荷香,“楚楚,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很誘人嗎?”
“我去換衣服了。”被他挑逗的,橋楚落荒而逃。
看着她關上浴室的門,秦佑珂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疊在一起,思考着,好像這樣的清晨,也是挺有趣的。
橋楚換好了衣服,洗漱好,卻遲遲沒有出去,她拉着衣領看了看裡面胸衣的顏色,真的很幼稚嗎?
想起秦佑珂的調侃,她後悔昨天爲什麼心血來潮想要換一套粉的。
以前,她的胸衣穿着都是千篇一律的黑色,比較成熟。
“叩叩。”浴室門被敲響,傳來秦佑珂的聲音,“楚楚,別在裡面悶着了。”
橋楚後知後覺自己在做什麼,趕緊把衣服給弄好,慢吞吞來開浴室的門,“我好了。”
秦佑珂牽着她的手,自然而然,“想要去哪裡吃早餐?”
“酒店不就有早餐嗎?”橋楚沒有打算到外面吃,浪費時間,而且有過那些事情,再一次吃早餐,她總覺得哪裡不對。
“你陪我吃。”他推開客房的門,楊中校已經在那裡等着。
“首長好,橋小姐好。”他恭敬地打着招呼,看見他們牽着的手,眉頭微微一皺。
橋楚注意到了,知道爲什麼,畢竟楊中校是不同意他們有過多的親密接觸,她想要抽出手,可是他的手越發用力。
暗暗一捏,秦佑珂提示着她不要癡心妄想。
“我看附近有個中式餐廳,裡面的早點應該不錯。”秦佑珂看了一眼手機,吩咐道:“楊中校,去備車。”
“是。”楊中校能做的,就是聽從秦佑珂的命令。
秦佑珂帶着橋楚站在門口等着楊中校。
一輛黑色的馬自達駛了過來,幾乎是瞬間,車門被推開,三個帶着面具的男人衝了下來。
“啊!”橋楚驚呼,不看他們的動作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
秦佑珂憑着軍人的自覺,把身邊的女人往酒店裡推,“進去。”
橋楚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那些人,是衝着秦佑珂來的,他因爲她而分神,瞬間被三個男人給圍住。
“不!”橋楚忽然之間,眼淚下來了。
他們手上有槍……
“我們不想殺你,自己滾上車。”帶頭的男人說道。
秦佑珂卻像沒有聽到一樣,抓着機會,千鈞一髮之間,一個過肩摔,把一個男人潦倒在地上。
黑衣人似乎沒有想到這點,想要朝着秦佑珂來槍。
他意識到,抓着被摔暈的男人,擋在身前。
“砰砰。”鮮血飛濺,擋着的男人當場暴斃。
“該死的,我要你血債血償。”男人殺紅了眼,觸及到傻愣在一旁的橋楚。
嘴角揚起一絲詭異,槍口一個轉向,目的是她。
秦佑珂心臟一緊,想也不想,衝到橋楚的面前。
“別!”橋楚想要躲開,也想要阻止他,可是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
“砰。”一聲槍響,鮮血飛濺。
橋楚被他護在了懷裡,聽到他悶哼一聲,她感覺到,有些血紅在眼前飛過。
是做夢吧?一定是做夢,秦佑珂肯定沒受傷。
橋楚暈了過去,暈倒之前,聽見那沉重的呼吸聲,他,替她擋了槍……
黑衣人開槍開紅了眼睛,舉起手中的槍,嘴角揚起一絲猙獰,“去死吧。”
楊中校開車出來,看見這個情景,心臟要跳出胸口,拿着槍,“砰砰”兩聲,把兩個黑衣人給制服。
“首長,您怎樣?”楊中校皺着眉頭,看着他背脊不斷涌出的鮮血。
秦佑珂看了懷裡的橋楚一眼,臉色蒼白,她已經暈了過去,幸好,她沒有事情,“喊救護車……”
說完,他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橋楚沒事就好……
———
橋楚醒過來的時候,周圍一片白色,記憶慢慢涌入腦袋中,她的一個反應是害怕。
“秦佑珂呢?”一句擔心脫口而出。
一個外國面容的護士安撫着,“病人你身體虛弱着,不要亂動。”
橋楚眼睛漲紅,腦袋裡回放着他替她擋子彈的情景,她抓着護士的手,顧及不了手背還掛着點滴,“跟我一起送進來的那個軍官呢?”
她害怕,會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不好的消息。
護士一臉疑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被命令來照顧您的。”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橋楚碎碎念,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護士聽不懂,阻止着她拔針頭的動作,“病人,你現在還不能下牀,醫生說你受到了驚嚇,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