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林俏俏果然拿着一聽啤酒,開到橋楚的宿舍。
舉起酒杯,她說道:“小楚,這也算你的喬遷喜事,恭喜你,這杯敬你。”
橋楚仰頭,手中的酒一喝而盡,比起以往,豪爽得很。
果然酒不醉人人自醉,有心事的時候,喝酒特別容易催人淚。
橋楚被酒精薰得,鼻子酸酸的。
林俏俏也好不到那裡去,趴在矮桌茶几上,半死不活。
“小楚,你說要怎麼才能擺脫一個人呢?”林俏俏嘟噥道。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冒出這麼多事來。”橋楚也想問問,到底怎麼樣,才能徹底擺脫駱天馳。
他們根本不想愛,可是爲什麼那個男人就是不放手?
又怎樣,才能面對秦佑珂。
“我真羨慕你,你還有個秦佑珂對你死心塌地,不像我。”林俏俏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搖搖晃晃。
“呵。”橋楚輕輕搖着頭,如果可以,自己寧願選擇跟秦佑珂成爲陌生人。
“他就是一個性冷淡,但是對着我,就有了感覺,你說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男人,只對我有那種x的感覺就算了,明明不喜歡我,卻想方設法困住我。”林俏俏惱火着。
橋楚看着她,眼眸氤氳着水霧,“要他不這麼做,也很簡單呀。”
林俏俏湊近她,整個人賴在她的身上,“你告訴我,怎麼做?”
“廢了他,讓他做不成男人!”橋楚在心裡笑着自己,這樣的鬼主意都想得出來,果然啊,她喝醉了。
“好,廢了他!”林俏俏開心拍手,拿過最後一瓶酒,喝着。
喝醉後,兩人在牀上相擁而眠。
半夜,橋楚的手機響起鈴聲,她接聽,迷迷糊糊,“喂。”
秦佑珂剛執行完任務,聽着她濃濃睡意的聲音,心底某處的角落被融化。
“睡着?”他聲音不再冷漠。
傳入耳朵的聲音如同童謠那樣輕柔,催着她入睡。
“嗯。”橋楚意識到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但腦袋渾渾噩噩,她只能簡單做些應付。
秦佑珂聽着她迷糊的聲音,笑着,溫柔融入夜色裡。
負責開車的楊中校差點驚掉了下巴。
秦佑珂聽着她那邊的呼吸聲,橋楚似乎迷糊的已經把話筒湊到鼻子旁了。
“晚安。”他說道,本來想要跟她道一句平安的。
雖然很可能會吵醒她,但是心裡還是按耐不住那種衝動。
橋楚輕輕哼了一聲,電話一切,繼續睡着。
有酒精催眠是好事。
電話安靜了沒一會兒,又響起。
橋楚轉了個身,繼續按着,“秦佑珂,我要睡覺!”
說完,手一歪,手機直接摔到地上。
她聽不到電話那頭的人,在說什麼。
駱天馳被她第一句話就直接給堵住,一聲巨響後,他咒罵:“橋楚,你聽清楚是誰給你打電話!”
電話那頭沒有一點聲響,如同死寂。
“你別給老子裝死!”
他的怒吼如同石沉大海,一點聲息都沒有。
橋楚沒有受到他的影響,依舊睡得沉穩。
沒有人打擾她睡覺,這種感覺是真的不錯。
———
醒來的時候,手機鬧鈴響個不停。
橋楚摸索半天,就是沒找到手機,林俏俏一個翻身,拿着枕頭捂着耳朵,“小楚,你的鬧鐘好吵。”
睜開眼睛,她終於看到無辜躺在地上的手機。
慵懶撿起,按掉鬧鐘,她呻吟一聲,頭疼欲裂。
喝酒一時快活,宿醉醒來火葬場。
林俏俏今天不用上早班,她可以儘管睡,可是橋楚不可以,忍着頭疼欲裂的疼,她起牀。
給自己和林俏俏調了兩杯醒酒茶,她做了早餐後,留下紙條便離開。
林俏俏醒來也不會餓着。
她神情有些恍惚,往軍區走去,卻在軍區門口,被駱天馳給堵住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橋楚微微驚訝,他滿樣子的不滿,似乎昨天也裡的那個女人服侍他不夠那樣。
她笑了笑,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好笑。
“你在軍區上班,堵你,分分鐘的事情。”駱天馳昨天被橋楚忽略了電話後,就一宿沒睡。
她以爲在軍區上班他就沒有她辦法了嗎?
“不好意思,我趕時間。”橋楚按了按發疼的腦袋,身體不舒服的時候,總有人來找麻煩。
駱天馳握住她的手,暗暗發力,“你昨天跟秦佑珂睡了?”
橋楚冷笑,甩開手,被他握着的地方隱隱發疼,“你放手!”
至於被莫名其妙質問爲什麼跟秦佑珂睡了,她問都不想問,在他心裡,他們不是早就混到一起了麼?
“心虛?”秦佑珂得不到想要聽的答案,自定義是她在心虛。
“你不是一直都認爲我跟他有關係嗎?還把照片發給報社,你現在問這些有什麼意義?”橋楚冷着眼眸,看着被他握住的地方。
已經發紅,他似乎要把自己的手給捏斷。
駱天馳聽着她說的話,力度越來越狠,“橋楚,你可真不要臉。”
“駱天馳,當初是誰把我送出去賣的?”橋楚忽然睜着眼睛,問道。
他一愣,她的眼中有着明顯的責怪,忽然之間,心有些虛。
“你都捨得把我的第一次賣出去,我給你戴一頂綠帽,你心裡就怎麼這麼不舒服呢?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橋楚忽然笑着,雲淡風輕。
“胡說!我怎麼會愛你這種賤人!”駱天馳一甩手,是她如同被拋棄的垃圾。
“既然不愛,就別讓自己不順眼,就算你今天讓我跟秦佑珂分開,明天也會有趙佑珂,也會有無數的佑珂出現,你又何必,勉強自己戴那麼多頂帽子呢?”橋楚眨了眨眼睛。
裡面清澈透明,就像在說真的一樣。
駱天馳被這個話題堵得心裡很不舒服,轉着話題,“今晚陪我出席一個宴會。”
“沒空。”橋楚直接拒絕。
他不缺女伴,發生那樣的報道,她也不用繼續跟他裝恩愛夫妻。
“你不問問我是什麼樣的宴會嗎?”駱天馳揚起嘴角,閃過一抹不懷好意,“要是不去,你會後悔的。”
橋楚擰眉,他又說道:“你若是不去,你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