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俏一下子就猜到,“還能有誰,肯定是你那個渣得不要不要的老公。”
“還有桃雨竹。”橋楚補充道,放下遙控,眼中閃爍的神情陰沉不定。
“啊,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林俏俏才意識到,好友回來,誰都沒通知這件事。
“桃雨竹知道我回來了,但是她不會告訴駱天馳的。”她說道,把來龍去脈都給交代了。
林俏俏擁着她,眼中閃過心疼,“小楚,你還是趕緊想辦法給駱天馳那個渣男離婚吧,這幾年,你頭上的帽子,重的很。”
橋楚低聲嘆息,“我也想啊。”做夢也想。
“放心吧,我有預感,你很快就能和駱天馳離婚的。”林俏俏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着。
入夜,靜悄悄的,橋楚卻怎麼也睡不着,浮躁着,因爲秦佑珂。
從分別到現在,她沒有得到他任何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的那個任務怎麼樣了。
橋楚拿着手機,躊蹴着,要不要給秦佑珂打一個電話。
她打開通訊錄,那三個字呈現在眼前,就像是早已經刻在心裡一樣,想了想,人家畢竟才請過吃飯。
她打電話過去,理所當然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橋楚拿着電話,踱步走到陽臺,夜風有些涼,她的腦袋更加清晰,想要給秦佑珂打電話的慾望就更加強烈了一些。
“小楚,你怎麼還不休息?”林俏俏穿過客廳,想要到廚房倒一杯水,看見她站在陽臺。
橋楚聽着那睡意朦朧的聲音,轉過身,問道:“吵醒你了?”
“沒有,我只是去喝水。”林俏俏打了個哈欠,看着她臉上的猶豫,白熾燈灑在她的臉上,眼底深處有一抹憂愁。
“你睡不着嗎?”她又問道。
“嗯,在想着要不要做一些事情。”橋楚轉過身,看着夜空。
金陽市的夜空,星星不算明亮,她就像是這個城市裡面最小的一顆星星,卻不知道爲什麼被那麼閃耀的太陽給記掛着。
“想要做就做,不要想太多。”林俏俏走進廚房,說道,倒了一杯水,“不要讓心裡感到後悔。”
“我知道了。”手機屏幕重新亮起,她按下通訊錄。
“我先睡了,你處理完事情,就早點休息吧。”林俏俏喝完水,打了個哈欠,往臥室的方向走去,把空間留給橋楚一個人。
她按下電話,那邊傳來冰冷的女音提示着,該號碼關機中。
他的任務還沒完成嗎?
橋楚忽然驚覺,只知道他有任務,卻沒有問他,是怎麼樣的任務。
心事重重睡去。
第二天早上,橋楚眼袋厚重,眼眶下淡淡的黑圈,林俏俏看着,驚了。
“小楚,你昨晚當賊去了?”她敷着面膜,說話含糊。
“別提了。”橋楚打了個哈欠,沒得到那個人的消息,她沒睡好。
走進廚房,她眯着眼睛打雞蛋,並不指望好友來做早餐。
“要不你今天別去面試了,這個樣子嚇着別人呢。”林俏俏說道,今天她有一個面試。
橋楚把雞蛋下鍋,翻炒着,“都約好了,爽約不好。”她要面試的,是金陽市一家新建的律師所。
待遇還不錯,只有得到工作,她的心纔會穩定些。
“你昨天到底是爲了什麼事半夜睡不着啊?”林俏俏幫忙倒着牛奶。
“能不說嗎?”橋楚側過頭,看了一眼好友。
林俏俏搖頭。
“秦佑珂,他昨晚有任務,到現在都沒消息。”橋楚嘆息一聲。
林俏俏笑眯眯的,“你還說對他沒意思,沒意思會這麼關心嗎?”
“……”橋楚無語。
林俏俏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像陽光那樣燦爛,“放心吧,他這麼重視你,任務結束後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而且,有些任務是真的會折騰人,之前秦佑珂升級了,肩膀多了顆星,接的任務危險係數也大了許多。”
橋楚聽着她說的,怎麼也寬心不起來。
吃過早餐後,她攔了一輛車,到了律師樓。
前臺告知面試的彭律師在會見一個重要的客人,讓她稍等。
十五分鐘後,彭律師跟兩個人走了出來。
“駱總,您能選擇我們律師所,真是我們的榮幸。”
橋楚聽着這聲音,一怔。
駱總,姓駱的商人,在金陽市就像姓秦的少將一樣,都有代表性。
她想要逃,電梯,洗手間,什麼都好。
林俏俏的預言,算是準了一半,沒有跟駱天馳離婚,但是卻遇見他了。
橋楚站起來。
可是,前臺小姐走到她面前,微笑着,“橋小姐,彭律師這邊好了,你準備準備。”
前臺小姐的話,吸引了駱天馳的注意。
“橋楚!”意識到她想跑,立刻堵住,站在她的面向,眯着眼睛。
彭律師手足無措看着兩人,橋楚的簡歷上有照片,他知道她的身份。
駱天馳這樣堵着她,爲了什麼?
“駱總,這……”彭律師好奇看着兩人。
駱天馳手一擺,對方頓時廢話也不敢說。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質問的語氣,陰狠冷漠。
橋楚眨了眨眼睛,心裡猜測着,他爲什麼不爽。
“我沒有通知你嗎?”她自言自語,“我記得重要的人都通知了,你沒被通知嗎?”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駱天馳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橋楚,這四年我看你在美帝國是過得不耐煩了。”駱天馳抓着她的手。
力度很大,爲了發泄心裡的怒火,他的指甲掐進了橋楚的皮膚。
細嫩的皮膚,瞬間出血。
“救命啊,綁架啊。”橋楚的力氣不如他,又不能大打出手,只能被拖着走向門口。
一邊呼救,吃痛都來不及理會。
彭律師額頭冒着冷汗,這種事情在律師樓裡發生,影響不好,他上前,“權總,這是來我們律師樓面試的律師,您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一切都好說。”
要是讓律師樓發生綁架的事件,對誰都不好。
駱天馳瞪着怒目,像是要把橋楚的皮給扒了一樣,費了很大的勁才讓對彭律師說話的語跟往常一樣,“這個是我妻子。”
“啊?”彭律師發出一聲驚歎,知道駱天馳是有個在國外留學的妻子。
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只能眼睜睜看着橋楚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