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橋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她的炫耀,一點也不能勾起她心裡的羨慕,冷笑裡有多少的不屑,就是對駱天馳有多少的不在意。
她還笑得出來?
桃雨竹自然認爲她是在勉強。
她跟駱天馳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讓橋楚不快樂,或者是做點什麼讓橋楚不快樂。
悠然拿出脣膏,裝做要補妝的樣子,隨即桃雨竹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下補妝的動作。
“唉,真是的,天馳總是把我的脣膏吃掉,也不管在什麼場合。”她的目光落在橋楚的臉上。
她脂粉未施,皮膚卻白皙剔透,桃雨竹嫉妒得很。
“那桃小姐你應該多塗點脣膏,再讓他多吃點。”橋楚笑眯眯的,看着她臉上展露的疑惑。
回答着,“這樣,說不定他哪天就重金屬中毒走了,我也好繼承他的遺產。”
就算在國外四年,也改變不了她能繼承駱天馳資產的事實。
“橋楚,你這個女人真是惡毒,我會告訴天馳,讓他防着你。”桃雨竹惡狠狠的說道,維護着駱天馳。
橋楚對着鏡子塗着潤脣膏,抿了一下,能讓她吃虧,心情好了不少。
“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她把潤脣膏收好,轉過身,輕輕依靠着洗手檯。
“我回來,駱家的人還不知道,你要是想你跟駱天馳的好日子沒那麼快完蛋,就不要告訴他,我回來的事。”
“我憑什麼聽你的?”桃雨竹挑眉,想到駱天馳爲橋楚一而再再而三打破的慣例,心開始慌了。
“你可以不聽我的,但是我若果回去了,你想要成爲取代駱家少夫人的那個女人,就更難了。”
橋楚該說的都說完了,嘲諷一笑,她轉過身,又想到了什麼,側過頭,垂下眼眸,“對了,你太讓我失望了,四年的時間,肚子裡,居然一個子都沒有。”
她是真的失望,若是桃雨竹懷孕了,也就離她離開駱家不遠了。
駱勇軍愛財,也愛孫子。
可是偏偏上天就是愛跟他作對,駱天馳在外面花天酒地,卻是一個私生子都沒有。
橋楚愣是被戴了那麼多綠帽子,怎麼也沒有機會摘掉。
桃雨竹看着她身材曼妙,步伐生姿的樣子,眼中冒出火氣。
她也想給駱天馳生個兒子,可是這個男人,隨處都帶着那些套。
她知道他不止她一個女人,但是因爲謹慎,那些女人一個孩子都沒能懷上。
而她,想盡了辦法,駱天馳就是不肯給她一個兒子。
桃雨竹握緊了拳頭,他不給,她就只好自己拿了。
至於橋楚回來的事情,桃雨竹思考了一下,還是沒打算告訴駱天馳。
他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他一直都站着機會去辦理美帝國的簽證。
說得好聽是爲了生意,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要去看橋楚。
所以,橋楚算是猜對了,她不敢說的。
橋楚回到包間,所有的菜都被送了上來。
“怎麼那麼久?”秦佑珂目光鎖着她,那臉上的表情平靜得不帶起伏。
“剛纔遇到桃雨竹了。”橋楚重新坐在他的對面,鋪着餐巾。
食物的香氣傳來,她要已經飢腸轆轆。
秦佑珂給她倒着蘇打水的手一怔,若無其事問道:“駱天馳知道了嗎?”
要是他知道了,她現在絕對不能這麼安穩在這裡吃着牛排,橋楚搖了搖頭。
“她不敢說。”說話的語氣帶着點肯定。
“吃吧。”秦佑珂說道,就算駱天馳知道了,他也會護着她。
橋楚拿着刀叉,開始切割着牛排。
在美帝國待了四年,這些餐桌禮儀,切割禮儀,她要已經熟練的很。
她甚至能把牛排切的大小適中,入嘴的時候,醬汁不會沾到嘴角。
秦佑珂看着她的動作,心血來潮,把她的牛排抽走,換上自己的。
橋楚手上還拿着刀叉,擡起頭,他這是做什麼?“首長?”
“幫我切。”秦佑珂慵懶命令着,話語中帶着溫柔,卻不讓她拒絕。
橋楚只好放下刀叉,說道:“把你的刀叉拿來。”她的已經吃過。
“用你的就好。”秦佑珂沒有遞過,直接說道。
她在心裡嘀咕,這個男人還真像四年前那樣,不嫌棄她的口水,不是說有潔癖嗎?
他就不怕她在國外得了什麼傳染病嗎?
秦佑珂彎着笑容,彷彿能夠看穿她的腹語。
看着她優雅的動作,他只覺得賞心悅目。
跟一個吃相很優雅的人在一起吃飯,是一種享受。
橋楚把切好的牛排放到他的面前,端回自己的,“好了。”
“不錯,很有水準。”秦佑珂誇獎道。
橋楚眨了眨眼睛,大方接受他的誇獎,“謝謝。”
她的胃很少,吃了一半的牛排,就放下了刀叉。
刀叉跟碟子的碰撞,秦佑珂擡起眼眸,看着她一副等待服務生來收拾的樣子,盤中的牛排不過吃了三分之一。
“飽了?”他故意問道。
橋楚“嗯”了一聲,點頭着。
“小楚,看着你這飯量,要是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爲駱家在虧待你。”
秦佑珂說道,語氣難得幽默一次。
這點飯量,怪不得她一點都沒長肉,反而瘦了。
“……”秦佑珂的幽默,她沒覺得多好笑,反而有種淡淡的詭異。
果然,橋楚聽到他下一秒說的話,不得不拿着叉子。
“吃完,你朋友就能少賠一半。”他聲音裡帶着狹隘的笑容,一抓一個準。
她咬着牙,把牛排給吃完,又吃了一半的蛋糕,感覺胃裝不下了。
楚楚可憐的看着他,“我吃不下了。”說話的時候,感覺胃裡的食物,都要被頂出來。
秦佑珂滿意勾起嘴脣,“這還差不多。”
“嗝。”橋楚沒有形象的打了一個飽嗝。
他眼中的深意更多,那裡面的笑容溫柔的很,就要溢出來。
橋楚捂住了臉,想找條縫隙鑽進去。
“你住林小姐家是吧?”秦佑珂問道。
“嗯。”橋楚點頭。
他站起來,拉開椅子,“我送你回去。”
橋楚一怔,會這麼快?她以爲秦佑珂會纏着她久一點。
“怎麼?”他注意到她沒有動,眼中還帶着驚訝。
“沒什麼,走吧。”橋楚站起來,如果把疑問問出口,還是太怪了。
“晚上有任務。”秦佑珂自言自語,像是在跟她解釋,如果不是晚上的任務,他不會這麼快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