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餐廳裡面最後就剩下幾名女服務員了。
宋常歡被沈孟森這個反應嚇了一跳，不過餐廳裡面的男生都離開了，她倒是覺得更加自在。
這時候沈孟森忽然站了起來，把身旁的椅子拉開了，看了宋常歡一眼，示意讓她坐過去。
看這樣的情況，宋常歡愣了一下，然後慢慢悠悠地坐了過去，一臉疑惑。
他們來這裡幹什麼？就是要過來吃飯？可是吃飯爲什麼要穿成這個樣子？而且如果喜歡這裡的廚師的話，按照沈孟森的脾氣，不是應該會把他們找到沈家去嗎？怎麼會忽然跑到這麼遠來吃飯……
宋常歡正想着時，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了。
每一道菜都很好看，連牛排也是心形的。
本以爲這只是簡單的吃個飯而已，沒多久之後餐廳裡面又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鋼琴曲。
宋常歡擡頭看過去，不遠處正坐着一個女生，手指在黑白琴鍵上飛舞着。
這曲子像流水般，緩緩流入宋常歡的心中，她陶醉在這首曲子裡面。
這時候，服務員趁着上菜的時候，把一張小紙條放在了沈孟森的面前。
沈孟森低頭一看，看見的又是周恆新的字跡——鋼琴聲響起了以後呢，我建議你邀請小姑娘跳一支舞吧，別忘記了要說“生日快樂”！
他忽然眉頭一皺，要跳舞？他難道在挑戰他的底線？他雖然學過跳舞，但是從來沒有和別的女人跳過……
雖然是不太情願，但是看着宋常歡沉醉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起身了，走到了她的面前。
宋常歡正欣賞着這鋼琴曲，看見沈孟森走過來時，下意識地擡頭看了一眼他。
他在她的面前停下腳步，然後彎下腰，伸出一隻手。
“嗯？怎麼了？”在沈孟森正想說話的時候，宋常歡打斷了他。
沈孟森看她一臉迷茫的樣子，壓低聲音對着她說，“小笨蛋，我再邀請你跳舞啊。”
宋常歡一驚，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可是……我不會呀……”宋常歡咬咬牙，她還沒有
學過跳舞呢，不會呀。
對於宋常歡不會跳舞的這件事情，沈孟森一開始沒想到，但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也不覺得驚訝，她這麼笨，如果會纔是值得驚訝的事情。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沈孟森耐着性子說着。
“真的嗎？”宋常歡一聽說要跳舞的事情，忽然欣喜地說着。
不過她也有些意外，沈孟森這麼死板的人，居然會跳舞了？
“嗯。”沈孟森應了一聲，然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宋常歡點點頭，然後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裡。
沈孟森把她的手緊緊握住，朝着餐廳的空曠處走了去。
這時候鋼琴曲換了另一個風格，比之前更加動人。
沈孟森一手摟住宋常歡的腰，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隨着音樂邁着步子。
宋常歡有些心慌，再加上穿着高跟鞋，不小心地踩在他的腳上。
“對……對不起……”宋常歡尷尬地吐着舌頭，做出一個鬼臉，“我不是……故意的……”
她正低着頭，準備接受沈孟森的暴風雨。
可沒想到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耐心地教着她。
“往後邁一步。”沈孟森特地把動作放慢，耐心地說着。
宋常歡點點頭，然後聽着他在耳邊的聲音，慢慢跟着跳了起來。
反覆幾次，宋常歡好不容易可以勉強跟上他的腳步了。
雖然步子還是有些亂，但是沈孟森始終是耐心教着她跳，儘管時不時會踩他一下，他也沒有要生氣的意思，只會給她一個笑容。
一首曲子結束之後，舞也結束了。
宋常歡終於是可以鬆一口氣了，她擡頭看着沈孟森，心中有些愧疚。
她自己都不記得，剛剛一首曲子的時間，她到底踩了他幾次了。
不過一向脾氣不好的沈孟森，今天卻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特別耐心也特別溫柔，一點都沒有要怪她的意思。
沈孟森握緊她的手，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摟住她的手反而把她抱緊了幾分。
宋常歡驚了一下，擡頭時發現沈孟森也同樣在看着她。
緊跟着，他慢慢低下頭，靠在她耳邊。
宋常歡的心忽然猛地跳動着，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心裡面莫名覺得一陣緊張。
沈孟森低沉的嗓音，不緊不慢地說着，“宋常歡，生日快樂。”
……
這突如其來的祝福，讓宋常歡的心中一緊，瞬間淚目。
今天……是她的生日嗎？宋常歡擡起頭錯愕地看着。
“今天？”宋常歡忽然一愣。
她已經活了太久了，已經忘記了自己的生日是什麼時候了。
沈孟森是怎麼知道的？
“很早以前，骨女告訴我的，春天的第一天，就是你的生日。”看宋常歡這麼迷茫的樣子，沈孟森只好提醒着她。
春天的……第一天？宋常歡還是不明白。
在日曆上，春天的第一天，就是“立春”，今天剛好的立春了。
宋常歡聽着愣了一下，妖界是沒有日曆的，關於時間也沒有什麼特別明確的規定……
但是這時候她想了起來，她是在人界出生的啊！
出生的時候……難道就是立春的時候？春天的……第一天……
“春天……”宋常歡想着點了點頭，既然是骨女說的，那麼就肯定不會有錯誤了。
宋常歡看着周圍的一切，心中一陣喜悅，“所以……這些東西……都是你爲我準備的？”
他安排的這麼多事情，就是爲了要慶祝她的生日？
“不然的話，你以爲我這麼閒？我現在郵箱裡還有一堆文件等着我回復呢。”沈孟森無奈地搖搖頭。
結婚都結了，今天準備的這一切，不是爲了她過生日，難道又要像她求婚啊？
“嗯！謝謝！”宋常歡開心地笑了起來，非常乖巧地說着。
沈孟森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那你準備怎麼謝我？”
既然說了謝謝，既然要感謝，那麼不就得付出行動來了？
這句話，一下讓宋常歡呆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