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什麼？”程竹抹了把臉道，“滾，不需要你。”
“生氣了？”韓城蹲下來，跟她平視。
“纔沒有。”程竹眼眶紅了，卻不承認。
她纔不要跟他說，她是害怕又惶恐呢。
“我要出差半個月，不去不行，又放心不下你，只能把你帶着了。”韓城把她夾在臂彎裡，把她往房間抱去。
“你說什麼？”程竹擡頭看他。
這個角度，她看得有點困難，“你放我下來。”
韓城把她帶到屋裡，放在牀上，“要帶什麼？我幫你收拾。”
“你真的要帶我去出差？”
“不然還能有假？”
“那我得去請假。”程竹也別矯情扭捏。
她都兩個月沒休假了，這次剛好把欠下的假期補上。
還能暫時遠離這裡，再沒有比這更美的事情了。
見她興奮的模樣，韓城搖搖頭。
他看了看窗外，陰鶩，從眼底一閃而過。
程竹剛好回來，撲抓到韓城的眼神，心生顫慄，細看，又沒有了。
是她眼花了嗎？
“我裝了幾套你經常穿的衣服，裡面的衣物，你放在哪？”韓城不好翻她的東西，問道。
“我自己來就好了。”內衣內褲，程竹都放在下面的抽屜裡。
她打開，拿了幾套出來，正覺得不對勁，擡起頭，就對上了韓城饒有興致的目光。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他，然後伸出腳踹了他一腳，“看什麼看？轉過去。”
“沒想到你私底下這麼充滿童真。”
黃色的內褲，上面還印着幾朵小花。
棉質的內衣。
“我以爲你會穿特別性感的呢。”
程竹把外套一邊脫下來，露出雪白的肩膀：“性感不？要看看嗎？”
“趕緊收拾吧，一會怕趕不上飛機了。”
“你幫我把我護膚品都裝進去，我換套衣服就可以出發了。”
她剛纔化了個淡妝，現在補一下就可以出發了。
韓城不知道她需要哪些，乾脆把她桌面上的東西都放進去了。
程竹出來時，看到的就是他站在門口等待的畫面，她心裡的害怕，消散了一大半。
“走吧。”韓城說道。
程竹趕緊追上去。
在上飛機之前，程竹接到了夏向暖的電話。
“你現在在哪？”夏向暖揉着額頭。
她怕程竹憤怒之下，會做什麼傻事，偏偏鍾星情況未明，她不好走開，等沈錫容說她沒大礙之後，她才急匆匆的跑過來。
用鑰匙開門，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也沒特別的味道。
“你在外面開房了？趕緊給我回來。”
這人簡直是胡鬧，亂來。
“我告訴你，亂搞容易得病，你別糟蹋自己。”
“你亂想什麼呢？我跟我男朋友一起出差。”
“出，出差？”夏向暖被她搞得滿頭霧水。
“是啊，我陪他去，最近不想在國內呆着，打算到國外走走。”
“你可以在外面不回來了。”
程竹沉默，直到韓城催促她登機。
“不跟你說了，我要走了。”她掛了電話。
夏向暖坐在她的公寓裡，溫沐陽看着頭頂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