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能依靠的,只有阿謙,當他說他要照顧我的時候,我不加思考就答應了。”
“因爲我沒有其它辦法啊,他不照顧我,我可能就得流落街頭,乞討,然後因爲沒錢治病,沒過多久就死了。”
“再或者,他沒有特意去救我,我當場就死了,這些都是拜誰所賜?”
“後面想想,我其實挺不要臉的,人家本來想讓我以身相許的,但是我不願意,可是我又不離開,硬是賴着人家。”
夏向暖伸出手,“好看嗎?但是我是前段時間才恢復的,在用藥期間,我的手動都動不了,關節移位的疼痛,不用我跟你說,你比我更明白。”
“本來我都要放棄了,你也說沒辦法了,可是他不信邪,愣是要幫我治,而且這麼久了,他也沒說一定要我報答的話,我當時在想,世上怎會有這麼傻的人?
我又該到哪裡去找一個這麼愛我的人?”
“如果我再給他一次機會,那阿謙怎麼辦?”夏向暖脣邊泛着苦澀的笑,“人都是趨利避害的動物,我沒必要放着一個愛我的人不選,而去選一個放棄我一次又一次的人。”
“我已經28了,不是18歲的小姑娘,我沒有那麼多的激情跟義無反顧投入一個並不那麼溫暖的懷抱。”
對於她這樣的老女人來說,一個對自己堅定不移的愛人才是最實在的。
他很愛她,她也會回報同等的愛,兩個人在一起,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日子,不會有太大的漣漪,等有孩子之後,兩人的生活或許會因爲孩子而增添點色彩,但也不會有太大的起伏。
這樣就很好,平平凡凡的,生活無憂,日子安寧。
“我理解你,但是少爺不會,你好像除了接受他的愛,並沒有其它的選擇,除非他死。”
可能他死,也要拉着她陪葬。
夏向暖神色疲倦,眼裡漂浮着淡淡的無奈,“他這是又何必呢?”
沈錫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索性不說話。
兩人聊了一會就回去了。
夏向暖不想見到溫沐陽,乾脆在外面站着。
沈錫容推門進去。
“聊什麼了?”溫沐陽的眼睛看向沈錫容的身後,似乎是想透過牆看到躲在外面的小小身影。
“幫你勸了勸她,不過少夫人油鹽不進,難搞。”
沈錫容下了定論,溫沐陽追妻路途漫漫。
這需要他說?親身實踐。
休養了兩天之後,溫沐陽就踏上回程的飛機。
他還有軍務在身,不能出來太久。
“上次開槍的是什麼人?”夏向暖問道,她的頭,看着外面。
溫沐陽幫她繫好安全帶,“不是羅南就是韓寧的。”
三人,這些年鬥得愈發厲害,溫沐陽在鞏固勢力的同時,也把手伸到韓寧那邊。
韓寧也不是什麼善類,三番兩次的對他下黑手。
兩人你來我往的,打成平手。
想到那個如罌粟花般的男子,夏向暖渾身寒毛倒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冷嗎?”溫沐陽立即脫下衣服,披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