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帶兵圍剿東方家族的,是朱家以前的附庸家族鄭家的家主鄭寬。鄭家本來只是一個小家族,依靠附庸朱家得到庇護才得以生存。
後來朱家覆滅,天子被殺,朱雷被仙緣宗的一些弟子暗中推上了皇位。依靠朱雷,這鄭家才逐漸的開始壯大。四十多歲的鄭寬,也是在這幾年間,從之前的千夫長,晉升到了總兵。
這鄭家,其實也沒有與東方家主有直接恩怨。不過之前蕭恆在朱家老爺大壽之時,幾乎將朱家的人全部殺絕了。其中,便是有很多鄭家的家眷。
至於蕭恆,之後很多人都是知道蕭恆出自東方家族。鄭家找不到蕭恆,也不敢找蕭恆,當然便是將仇恨,轉移到了東方家族的身上。
這次帶兵圍剿,也是鄭寬主動請求的。朱雷知道後,絲毫沒有猶豫便給了鄭寬兩萬兵馬,要鄭寬帶東方風進的人頭來見他。
可是此時正帶兵逐漸朝着山谷深處進發的鄭寬,卻是絲毫不知道,朱雷現在已經被蕭恆滅殺了。
現在的鄭寬,還在幻想東方家族那不足三千人的親信,是如何成爲自己兩萬的精兵強將的刀下亡魂的。
鄭寬站在一處較高的大石上,眯着眼睛,遠遠的看着那山谷深處的樹林,眼中寒芒閃動。
“看一下這清玄谷的地圖,距離上次探子到東方家族的地方還有多遠。”鄭寬解下腰間的酒袋喝了一口,淡淡的對着身旁的總兵護衛問道。
那名氣息在凡境五重的護衛聞言,扭頭便從身後一人手中接過了一卷羊皮地圖。攤開看了片刻之後,纔是恭敬的對着鄭寬道:“稟報總兵大人,距離探子探到東方家族蹤跡的地方,已經不足五里了。要不是這些樹木擋着,估計我們都可以看見他們了。”
鄭寬點了點頭,剛想再吩咐什麼,一個人影便卻是突然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鄭寬一驚,那凡境七重的功力,在玄普國也不算是高手了。本能般的便是迅速伸手朝着人影的脖頸抓了過去。
人影見狀只是一擡手,鄭寬抓向這人影脖頸的右手,便是瞬間如同熟透的蘋果般,突然掉落了下去。
而傷口處,竟然一絲血跡都沒有流出。而鄭寬,也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掉落在地的斷臂發呆。
片刻過後,鄭寬纔是淒厲的慘叫了出聲。
“此處是我的修煉之地,任何凡人不得入內。你們若是不想死,立即給我滾出此山谷,否則的話,一個都別想活下來。”這個人影,自然便是蕭恆了。蕭恆周身靈氣鼓盪,一股股不容抗拒的威嚴,此時正緩緩的至其身上散發而出。
“啊~~殺~~給我殺了他。”鄭寬痛苦的慘叫了兩聲,殺氣騰騰的對着身後大批的士兵喝道。
鄭寬心中雖然驚懼萬分,不過一想到自己這邊有一萬多精兵,谷外還有幾千,心中頓時再次充滿了自信。
半晌過後,後面的士兵纔是反應了過來。不過他們都是看得出蕭恆的手段不簡單。一個個都是站在原處,準備搭弓放箭。
不過一見自己的總兵大人還擋在人家面前,這些士兵立即便將弓箭瞄準了鄭寬。
“哼..”蕭恆一聲冷哼,雙手掐訣。身體之上便逐漸泛出了靈光。腳下一輕,蕭恆的身體便是立即徐徐的飛了起來。
這一萬多士兵見狀,都是看得呆了。唯有幾名神經大條的士兵,竟然還在朝着蕭恆放着零散的箭矢。
那幾十支箭支激射到蕭恆身前三丈,便是立即化爲齏粉。就連精金打造的箭頭,都是一同變成了粉末,隨風飄走了。
“咕咚....咕咚....”無數聲艱難的吞唾沫的聲音,隨即響起在了鄭寬身後的一萬多精兵的隊伍中。如同春天的田野一般,青蛙呱呱叫個不停。
鄭寬此時也是看的呆了,不過鄭寬的眼睛,卻是突然看到了蕭恆頭頂出現了一大團的烏雲。猛然反應了過來,鄭寬面色驚變的大喝一聲:“撤退,快快,撤退。”
話音剛落,一道道手臂粗的銀色雷電,便是立即至那烏雲之中閃動而出。氣勢洶洶的朝着下方的密集的玄普國精英便狂猛的轟擊了下去。
蕭恆站在半空,雙手捏着玄妙的法訣,如同天降神靈一般威武。
第一個被劈成焦炭的,當然便是鄭寬了。鄭寬眼睛睜得大大的,絲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一瞬間,鄭寬便是變成了焦炭。其身上所穿的鎧甲,甚至都被劈成了廢鐵。
不過,這還沒有停,一道道的雷電,不停的至烏雲之中閃出。擊向了地面之上,絲毫反抗能力沒有的士兵。
慘叫聲此起彼伏,有的直接被雷電燒焦,有的則是被餘威燒傷身體的局部。那些直接被劈死的還好,而那些被劈得半死的,則是叫的跟殺豬似的。
見此情景,那些還有能力跑的,當然便是丟盔棄甲,不要命的朝着來時的路,飛快的逃開了。
蕭恆看着那些如同喪家之犬逃跑的士兵,並沒有追擊。蕭恆若是真想殺光他們,一招便可直接殺完。如此做,只是想驚走他們,免得造太多的殺孽。
蕭恆看也不看前方不足百具被燒焦的屍體,與兩百餘名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士兵。身形直接便是化作了一道青影,朝着山谷的深處飛遁而去了。
之前一步入這裡,蕭恆便是感受到了東方家族那幾千人藏身的地方了。
谷中一處離水潭不遠的一大塊寬敞的空地上,有着幾十座兩層的木屋,均勻的分佈着。木屋外圍,被人用大石頭,木塊,簡單的搭建成了一個防衛“城牆”。
此時,正有五百餘名手持龍鱗連弩,腰挎大刀,後背一筒裝滿了箭矢的箭筒的壯年男子。正站在這一圈防衛“城牆”後邊,警惕的四下掃視。
這時,一個身穿布衣的壯漢正從遠處的樹林中跑了出來。“城牆”內一名看上去較爲精瘦的一名中年男子見狀,一揮手。這一片的幾十名身穿軟皮甲的壯漢,便是立即將龍鱗連弩對準了那正在飛奔而來的男子。而這名看上去較爲精瘦的男子,卻是蕭恆多年不見了的東方韓凌。
“是我,錢鬆。”男子還沒跑近,便就開口對着對面大喊了一聲,生怕東方韓凌這貨會突然眼花,下令放箭。
東方韓凌一聽,這才鬆了口氣。對着身後擺了擺手,周圍這些劍拔弩張的東方家族親信,纔是緩緩的放下了龍鱗連弩。
“錢鬆,怎麼樣了?鄭寬現在帶兵到哪裡了?”東方錢鬆幾乎剛進那“城門”,便是立即被東方韓凌抓住肩膀緊張的問道。
東方錢鬆聞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語氣凝重的說道:“韓凌,我們可能惹大禍了。我們藏身的這處地方,估計是一個大神仙的隱居之所。”
韓凌聞言一怔,心中隱隱有些不妙的感覺了。不過還是不解的問道:“怎麼說?”
“方纔我在四里外的一顆大樹上,悄悄觀察着谷外的動向。那鄭寬帶着至少一萬二千人進了谷。而他們才走到距離此處大約五里的樣子,卻是被一名突然出現的青衫少年攔了下來。”東方錢鬆一邊努力的回想着方纔所見,一邊對着東方韓凌說道。
東方韓凌聞言嘴角扯了扯,不敢相信的道:“你是說,一個人,攔他們一萬二千正規軍隊?”
東方錢鬆想了下,改正道:“應該是一個神仙,攔他們一萬二千正規軍隊。”
“什麼?神仙?錢鬆哥,你沒看花眼吧?”東方韓凌聞言,更加不敢置信了。這都什麼啊?還神仙都出來了。
東方錢鬆哼了一聲,說道:“雖然隔得遠,看不清那個少年的面容。但是那少年一招斬下鄭寬的右臂。揮手間招引天雷轟殺那些士兵,我卻是看的清楚。”東方錢鬆頓了頓,又道:“現在那人已經不在了,不過他警告鄭寬的話,我在一里外都聽得清楚。他說他們闖入了他的隱居之所,讓他們滾。”
“那現在呢?”東方韓凌嘴脣有些發白,一招招引雷電殺敵,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出來的。
東方錢鬆攤了攤手,道:“都滾了,死了大約一百多,還有二百多在原地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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