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後,唐孞夜恢復s市市委書記職位,風頭更盛從前。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愁,王承凱被雙規,一朝失勢,怕是再難翻身.
天晴擱下手上的報紙,有些庸懶地靠着落地窗,斜進來的陽光正好打在她身上,‘自那次後,有一個星期沒見他回唐家了,很忙亦或是……’甩甩頭,不是說結束了,爲什麼還要想!
“叩叩!少夫人!”是鄭媽的聲音。
天晴打開門,“君揚醒了嗎?”
“不是,門外有人找您!”鄭媽很公式化的回覆,沒有任何表情。
“什麼人?”
“她說,她姓袁!”
天晴蹙眉,猶豫了一下,下樓。
唐孞夜剛好進屋,天晴扶欄杆的手收緊,不知是不是多日不見,他看上去清瘦了許多,眼睛有充血的跡象,眼神依舊深邃,眉宇間,更添清俊。他擡眸,天晴避開他的目光,自然地從他身邊繞過出去累。
“先生回來了!”鄭媽迎上來。
“嗯!”淡淡的應了聲,上樓。
鄭媽遲疑了一下,開口道,“有位姓袁的女人找少夫人!”
唐孞夜腳步頓下,袁?袁玉荷!難怪剛纔遠遠在門口看見一個人的身形有點眼熟,隔着車窗玻璃看不真切,待到車開近時,那身影隱進石牆後,他當時也沒多想。
轉身下樓。
大門外,天晴驚愕地看着袁玉荷,昔日飽滿光滑的臉上佈滿皺紋,雙眼深陷,頭髮稀拉,頭頂有禿的跡象。瞪大眼睛,“你……檬”
袁玉荷黯淡無光的眼睛木然的看着她,“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該開心對吧?”
天晴蹙眉,“你……天宇哥……”
“住口!”袁玉荷壓抑住怒吼,“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雲東柏……快死了!他,想見你最後一面!”
天晴心縮緊,“他……怎麼了?”
袁玉荷笑起來,笑着笑着淚就流了下來,“他到死,心裡惦記的還是姓梅的那個女人!”抓住天晴手臂,枯瘦的手指掐進她肉裡,掐出道道血絲,“你們母女都是妖孽,一切禍端都是因你們而起,你們罪孽深重,我詛咒你們永遠都不到幸福!哈哈哈……”鬆開手,踉蹌着轉身,“詛咒你們,詛咒你們……”
“等等!”天晴想要追上她。
手腕被人大力拉住,“她不需要你的幫助!”低沉的聲音。
天晴甩開他的手,“不要你管!”擡腳要走。
唐孞夜反鉗住她的手壓向牆壁,天晴大驚,手腳並用掙扎,“放開我!”
長腿制住她的,胸膛更壓迫她,她被禁錮得動不了絲毫。
“他們,不值得你同情!”冷酷又殘忍的聲音。
天晴瞪着他,“我做不到你那樣冷情冷血!”
唐孞夜更逼近她,“冷情,冷血?你不覺得你所謂的‘親情’很諷刺嗎,你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
天晴微低頭,“他就快死了,我只是……”
“也許這又是一次陷阱呢?”唐孞夜的語氣柔和了些,雲東柏什麼都做得出來,而且他知道,雲天晴是自己的死穴,因爲雲天宇,他還會做出什麼事,誰也無法預料。
“將死之人,其言也善!我只是去見他最後一面,有些事,我想親自問問他!”天晴望着他,眸底光華流轉,脆弱得讓人不忍拒絕。
唐孞夜放開她,“在這裡等我,我去開車!”
雲宅院門虛掩,唐孞夜將車停在門口,陪天晴進去,院子裡種的盆栽都已經枯死,一片蕭索景象。
遠遠看見牆角縮着一個人瑟瑟發抖,天晴慢慢走近她,“天美!”試着出聲喊她,怕嚇到她,不敢太大聲。
天美緩緩擡起頭,歪着腦袋看她,“媽媽?”
天晴蹙眉。
天美突然發瘋似的抱住她,“媽媽,天美聽話,不要走,別不要天美,天美聽話……”大哭起來。
天晴被她抱住脖子,有些喘不過氣來。
唐孞夜大力拉開她,“沒事吧!”
天美踉蹌着跌倒在地,看向唐孞夜,“啊——”驚叫,“魔鬼,他是魔鬼,救命,救命……”驚惶失措跑進自己的閣樓。
“天美!”天晴眉緊蹙,轉頭看着唐孞夜,“能麻煩你……派人把她送去精神病治療中心嗎?”
唐孞夜只是靜靜看着她,不語,算是答應了。
天晴推開//房子大門,家裡像被龍捲風侵襲過,凌亂一片。上樓到主臥,僵硬着推開//房門,雲東柏躺在牀上,滿頭的黑髮變成花白,緊閉雙眼,嘴裡含糊不清的喊着什麼。
許是聽到些動靜,使勁撐起沉重的眼皮,天晴走近。
雲東柏顯得有些激動,想起身,身子動不了,“淑儀,淑儀……”
天晴定在原地,他在喊媽媽的名字。
“淑儀,你終於來了,你知道我在等你嗎?”顫抖着微擡起手。
天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不靠近。
雲東柏的手抖得更厲害,無力垂下,“爲什麼,爲什麼就是不肯到我身邊,爲什麼那個男人那樣對你,你還是愛他……”閉眼,淚滑落!
以前的往事會一一寫出來了!!關於雲東柏,就是那句俗語,好人不常命,壞**千年!天晴是最無辜的一個,父母和生活環境她無法選擇,因爲雲東柏遇到大唐,也不知道是她的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