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柳柔可憐巴巴的叫了一聲,眼睛一紅,都快被嚇哭了,柳絮心疼極了,彎下腰揉了揉女兒的頭髮,好聲好氣的哄着:“柔柔乖,不怕,媽咪這就帶你回家,嗯?”
說着,扭頭看了一眼藍昱,挽住了他的手臂:“藍昱,我們走吧。”
而在此時,剛發完瘋的勾爾謙卻突兀的笑出了聲,咯咯兩聲,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不認識我嗎?當年你拿着我的錢刷着我的卡,躺在我身下承歡神魂顛倒的叫着我親愛的的時候,你可對我熱情的很呢?”
“怎麼着,這才五年,就不認識了?還是說找到了比我更有錢的金主,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了人家的牀,直接連女兒都生了?”
“柳絮,當初我怎麼就不知道,你這個女人骨子裡竟然那麼的輕浮隨便?一個男人隨便對你揮揮手,就能讓你脫衣服?”
“啪——”的一聲巨響,勾爾謙惡毒的諷刺扎然而止。
一個紅酒杯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額頭上,鮮紅的血液順着完美的輪廓汩汩的流了下來,滴在了白色的襯衫上,渲染了一片。
柳絮氣急敗壞,瘋了似地又拿起了一個杯子,砸向了勾爾謙,這次直接砸到了他的下巴上,玻璃刺破了他的脣瓣。
以勾爾謙的身後,他完全可以躲避開的,卻依然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任由柳絮前後兩個杯子砸在自己臉上。
血液染紅了勾爾謙的雙眸,辣的眼睛生疼,他卻沒有閃動一下,而是保持着歪着頭的姿態,直勾勾的盯着不遠處的女人。
柳絮砸破了他的臉,胸口的怒氣這才發泄了不少,她仰頭冷凝着勾爾謙,聲音淡漠而疏離。
“勾爾謙,我們之間的恩怨,那是我們之間的事,你要是個男人,就單獨來找我,要死要活,我柳絮奉陪到底,別TM的覺得自己喝了點酒就能在這給我發酒瘋,你丫的再敢在我女兒面前放、屁,信不信我廢了你!”
如此狂暴又粗魯的樣子,落在勾爾謙的眼睛裡,彷彿看到了曾經,那個蹦在沙發上,指着他鼻子破口大罵的女人。
“二狗子,你個混蛋,你是不是男人,你就知道欺負女人,早晚我在你狗糧裡面撒毒藥,我丫的毒不死你!”
當初無論柳絮怎麼蹦躂怎麼暴怒,勾爾謙立刻就能向她證明一個事實,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
那時候的勾爾謙和柳絮,真是牀頭吵架,牀尾和……
可現在。
勾爾謙眨了眨眼睛,頭頂的血,還是不要命的往下落,他卻絲毫不在意,只是聚精會神的凝視着柳絮。
哼笑了一聲:“呵,在你女兒面前放、屁?呵,柳絮當初敢上我的牀,現在卻不敢承認?好啊,想算賬,那我們就好好的算算。”
說着,兩步上前,就想拉住柳絮的手臂。
卻被藍昱直接擋在了兩人中央,阻止了勾爾謙粗魯的動作。
“滾開,這是我和柳絮之間的事,和你這個外人無關!”勾爾謙看到藍昱的目光,都恨不得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