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我、我還在上學,平時都穿校服的……謝謝、謝謝思語姐……”蘇清顏快速的揮着手,她實在無法將那句‘嫂子’叫出口。
她現在只想快速的逃走,她承認,她沒有任何的資格去對蘇眠和姜思語之間的關係多做議論或者猜疑,卻也沒有硬着頭皮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互相秀恩愛的用氣,她一秒都不想見到他們站在一起,那麼般配的站在一起。
蘇清顏拒絕完姜思語的‘好意’之後,便低着頭小跑着上了樓,頭也不回的鑽進了自己的臥室,並且帶上了房門。
…………
杭阿姨端着咖啡進來的時候,蘇清顏正光着腳坐在陽臺的沙發上發呆,看不出來有多傷心難過,只是精緻的小臉還有些蒼白。
“清顏小姐,別難過了,有杭姨護着你,她們不敢太過分的。”
杭阿姨看着蘇眠長大,算得上是蘇眠的長輩,平日裡蘇眠對她都是很恭敬的,又何況是剛搬來的兩個小娃娃,保護着蘇清顏不被欺負,這點能耐杭阿姨還是有的。
蘇清顏百無聊賴的撕扯着自己褲子上流蘇,搖了搖頭:“杭姨,你別擔心我了,我沒難過,真的……其實想想也是,人家千金大小姐的,又是哥的未婚妻,人家搬到檀香灣裡,要住主臥室,那都是理所當然的,我跟着操什麼心?”
“呦,這話說得,自暴自棄了?”杭姨揉着蘇清顏的頭,像對待孩子似得寵溺。
“沒有,只不過看開了罷了。”蘇清顏說這話的時候,挺認真的模樣,平時的她被蘇眠壓抑的唯唯諾諾的,像個膽怯的小動物,任由蘇眠怎麼折騰她,她都一聲不吭的,而此時,卻透着一股淡然和平靜。
“之所以會失望,會痛苦,是因爲抱了太多幻想太多期待,就像是登高跌重一樣,爬的越高,摔的越慘。”
“其實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編制了一個美好的夢境來誘騙自己,當騙不到底的時候,就只能忍受幻滅的痛苦。”
就像是那句‘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
多簡單的四個字,可當一個人真正做到了‘沒有希望’,那該是經受了多少絕望,纔會做到心灰意冷。
蘇清顏正在學習,學習着怎樣去對未來不報希望,學習着怎樣去對蘇眠漸漸絕望。
而姜思語,只不過是她身上千萬根倒刺中的其中一個罷了。
杭阿姨深嘆了一口氣,她心疼蘇清顏受盡委屈卻強逼着自己淡漠鎮定的樣子,可如果她真的能做到淡然處之,對她來說,將傷害減小到最低,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杭姨,那個姜思語她是誰啊?她以前認識我嗎?”蘇清顏好奇的問了一句。
杭阿姨想了想,就說:“你小時候見過她見面,不過並不熟罷了……”
姜思語的外公和蘇眠的外公是老戰友加老鄰居,老一輩子的感情特別深厚,所以蘇眠小時候每次回外公家的時候,姜思語都會跑來竄門,捧着一堆零食玩具的來討好蘇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