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世鈞走進房間,關門的同時,眼睛在唐恬身上打量了一個來回,藥效已經開始在這個女人身上起作用,微微泛紅的臉頰,咬着嘴脣,眼睛喂喂眯住的樣子,都在試探着顧世鈞的底線。
這個女人,是他的盔甲,卻也是他的軟肋。
當他聽到顧昕昕說唐恬竟然主動勾引駱星文的時候,他差點兒就控制不住自己來質問,可強烈的理性還是告訴他,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不是情侶,他單方面的佔有,也不應該立馬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有多重要。
所以他一直在等在觀察,直到今天晚上看到他的女人竟然真的和駱星文一起出現,而且是那麼晚,意圖外出,他就再也忍不住了,他已經失去了想要宣佈主權的意思,他只想報復。
既然這個女人傷到了他,他就要狠狠的報復!
藥物讓唐恬的理性一點點失去,燥熱的感覺控制着她強烈的想要抱住一個人,瘋狂索取,而面前突然出現的顧世鈞,就是她最好索取的目標。
“世鈞……”她走上前,摸着那張日思夜想的臉,情緒的波動更加大,手指從眼瞼到高挺的鼻樑,再到那單薄卻擁有致命吸引力的脣,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張揚着想要的信號,“我要……”她迫不及待的惦着腳尖,一分分接近,渴望那雙嘴脣能夠給她想要的觸感,可是……
顧世鈞皺住眉頭,擡手直接捏住唐恬的下巴推住,生硬的擋開了兩個人快速接近的距離,“感覺如何?”眉毛微微挑動一下,似笑非笑的表情帶着邪魅,牽動着面前女人的一切,他習慣了這種掌控別人的感覺,所以當他感覺唐恬已經不受他控制的時候,會很衝動想做些什麼。
唐恬因爲喉嚨乾涸,不得不張着嘴脣,面前她心心念念男人的一舉一動,都讓她渴望被觸碰,“世鈞,求……求你!”
面前女人楚楚可憐的樣子,讓顧世鈞看的有些於心不忍,他舔着嘴脣,鬆開手指,轉而往下走,摟住唐恬的腰,用力往自己懷中攬,只覺得一片柔軟撞在了自己結實的胸口,面前的女人也是壓着聲音軟綿綿的嘆了一口氣。
懷中的香氣是會讓他心動的,可是看着懷中的人,顧世鈞卻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心,他今天這麼做,不是爲了別的,只是爲了報復!
“求我?求我什麼?”
特殊磁性的聲音就在距離唐恬耳朵不到十釐米的地方,面前男人說話呼出的熱氣,她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她羞於啓齒,索性低下腦袋,想要埋頭於那寬厚的胸膛之中。
咚咚咚。
強而有力的心跳侵蝕着她的內心,手指在胸口來回撫摸,然後往上游走,勾住脖子的動作讓胳膊感受到了一絲暖意,帶動體內的燥熱,整個人就更加不受控制。
顧世鈞靜靜的看着面前充滿了誘惑力的女人,如果是一年前,他肯定毫不猶豫的要了她,可是現在,已經完全不同。
“唐恬,我現在就讓你嚐嚐得不到的感覺!”
他眼神突然變冷,聲音低下來,躬身下去一隻手輔助着直接把唐恬扛在了
肩頭,徑直往浴室走去。
唐恬基本上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體全部癱軟下來,手卻不忘在那後背上打轉,“去,去哪兒啊。”加快的呼吸甚至連說句話,都帶着嬌=喘的感覺。
顧世鈞咬着牙根,推開浴室的門,把唐恬放在一旁的馬桶上,打開水龍頭直接往她臉上衝,“要什麼,你說啊,想要什麼!”
冰涼的水噴灑在身上,讓唐恬瞬間打了個冷顫,她下意識想要躲開,顧世鈞卻死死抓着她不鬆開,她張着嘴巴想喊,可是一張口水就全灌了進去,兩口氣沒有呼吸上,嗆得唐恬猛地咳嗽起來,即使是這樣,顧世鈞的噴頭還是沒有從她的臉上挪開。
他冷着臉,看着面前掙扎的人,心裡也難受,卻更加恨和氣。
水衝了很久,直到唐恬徹底清醒過來,在冷水中打着擺子哆嗦着聲音懇求顧世鈞不要繼續的時候,他才把水關掉。
窗戶還開着,風一下一下的吹進來,唐恬就一下一下的抽搐着,她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連頭都不敢擡起來,她覺得自己太丟人了。
“沒醒的話,我再幫你衝。”顧世鈞遷怒於唐恬的不敢面對,手再次放在了水龍頭的開關上,卻沒有立馬打開,只是盯着面前的女人,等待她的反應。
唐恬連牙祭都在打顫,說話也是半句半句,才能說的清楚,“醒了,醒……了,求……求你,別衝……別衝了!”
“如果剛剛房間裡進來的不是我,你是不是還要比剛剛的反應更加強烈。”
什麼叫她的反應要比剛剛的更加強烈,明明這一切就是顧世鈞設計的,還反問起她來,吃了那種東西之後的反應,是她能夠控制的了的嗎?
“那藥,不也是你給的嗎。”唐恬的話沒有軟,擡起頭,頭髮上的水珠滴下來掛在臉上,看着很讓人心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顧世鈞看。
這傢伙是在試探什麼?會不會已經知道她對駱星文的計劃,所以誤會了?不對,她們之間已經談不上誤會,因爲她們本身就沒有什麼關係。
顧世鈞咬着牙根,捏在花灑上的手指因爲用力,關節都開始發白。
四目相對許久,他丟下手中的東西扯住唐恬的衣領,“起來。”
唐恬像是隻聽話的綿羊,任由顧世鈞的擺佈,踉蹌着步子跟着他從浴室走出來,剛剛走到牀邊上,整個人就被抱着扔在了牀上,冰涼的衣服完全貼在皮膚上,冷的感覺順着脊樑骨瞬間就到了頭頂,雞皮疙瘩跟着往外冒。
顧世鈞看着軟牀中那個瘦小的身體,實在是有些不忍,可還是爬在了牀邊。
撕拉。
一聲,胸口冰涼的衣服瞬間被扯成兩半,只剩下貼身的內衣露着隱約的半圓。
可是顧世鈞卻沒有從唐恬臉上看到半點抗拒,這女人在想什麼,爲什麼沒有表情,難道他的一舉一動,對她來說,已經無感?
他手沒有停留,下半身的裙子也被撕扯開來,純白色的底-褲全部溼透,貼在隱秘地帶讓某些地方被看
的清清楚楚,可即使是這樣,唐恬也沒有動作。
她知道反抗不過,也不想反抗,該發生的總會發生,不該發生的,她自然不用擔心,只是她現在看着自己面前這個男人,覺得很陌生,她覺得之前所謂的那些瞭解,就跟假象一樣,被現實一點點的剝開露出真正的內容。
顧世鈞看着身下面無表情的唐恬,手終於停了下來,她不生氣,也不害怕,這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羞辱。
“你變了。”
她變了?她變了嗎?整整一年,她都努力照顧好顧家的血脈,因爲她心裡始終記得,那是她和顧世鈞僅有的一點牽連,如果連傳寶都照顧不好,她不如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可是現在,顧世鈞竟然說她變了。
唐恬咬着嘴脣,想要爲自己辯解的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另外一幅說辭,她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回不到一年前,更不可能破鏡重圓,他們彼此心裡,都清楚的很。
“那也是你逼我的。”
顧世鈞頓了一下。
“我逼的?呵。”
笑聲彷彿是在嘲諷自己,他還清楚記得,一年前的那天晚上,唐恬是如何精心算計,把他送上了別的女人的牀,他都還沒有質問,就反而被扣上了個帽子。
顧世鈞起身站在牀頭,牀上的人閉上了眼睛,他轉身走到門口停下來,卻沒有回頭,乾脆的推開門離開。
咔噠。
一聲,房門被關上,唐恬屏住的呼吸這纔開始恢復正常,她緊閉的眼角旁邊,一滴滴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她心愛的男人,竟然會這麼對她。
她不知道自己哭溼了枕頭,只知道哭累了,失去了意識,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天竟然都已經微微發亮,她動了動,身上冰涼並且痠痛的厲害,好不容易從牀上爬下來,可是腿軟的厲害,費了不少力氣才挪到浴室去,看着鏡子中哭腫了雙眼,面色也極其難看的自己,唐恬苦笑了一下。
給自己放熱水泡了澡,可是身體卻怎麼都熱不起來,溼噠噠的睡了一夜,窗戶開着就這麼被吹乾,她出來之後也沒換,就直接躺進了冷冰冰的被子裡面去。
閉上眼睛渾渾噩噩的睡着,再醒來的時候,牀頭就坐了個男人,她下意識想要躲閃,聽到了每天給她送飯下人的聲音。
“唐小姐,你可別再亂動了,發燒燒到三十九度,你自己感覺不到身體不舒服嗎?”
她發燒了?她就是覺得渾身疼的厲害,困的厲害,只想睡覺而已。
“我沒病。”唐恬開口,才聽到自己鼻音已經很重的聲音,看樣子,她真的是生病了。
“唐小姐,我是顧家的私人醫生,我現在給你做一個簡單的檢查,你不用緊張,躺着別動就行了。”醫生溫暖的手掌在唐恬胳膊上搓揉起來,讓她感覺特別舒服,閉上眼睛,下人的聲音也同樣讓她感覺安心。
“唐小姐,要不是我送飯的時候敲門你沒反應,我好奇進來看,發現你昏迷,恐怕你的命都給燒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