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簡月再次下樓已經是中午了,打電話回公司才知道因爲昨晚玩的太晚,大部分同事都遲到了,加上是平安夜,主任也沒多說什麼,甚至說今天和明天可以早退,大家去過節。
曾沛中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雲簡月很久沒有感覺到這麼熱鬧了,許是因爲顧知深發話了,飯桌上他們都沒有再提昨晚的事了,雲簡月也就把那些丟臉的事都拋之腦外了。
人在一起就容易吃多,個個都吃撐着了,也不知道是誰提議出去賞雪的,一羣人出門踏雪。
雲簡月出門前,顧知深特意吩咐曾沛拿來手套和圍巾,給她圍上圍巾,戴上手套,細心到甚至連她的頭髮都用扎頭髮的皮筋固定好放在左側。
站在門口的鬱靳久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的嘖嘴,“看得我都想戀愛了。”
宮藍染瞥了他一眼,挖苦:“別鬧了,與顧知深談戀愛的女人是上天堂,和你談戀愛的女人是下地獄,你就別禍害人家姑娘了!”
鬱靳久在感情上雖然不濫,但也不知道爲什麼他的每一段戀情都不會長久,最長的也就只有兩個月,最短的是三天就分手了。
“和我談戀愛怎麼就是下地獄?”鬱靳久不服氣的反駁,怎麼說他也是冰城最有身價的黃金單身之一,外貌雖然比不上顧知深和宮藍染,但也絕對不差。
宮藍染剛打算開口,顧知深牽着雲簡月的手走出來,淡淡道:“走吧!”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了。
嘉園的主幹道路積雪已經清除,小道的積雪沒動,樹枝上都穿着白色的衣裳,冰錐掛在樹梢,一陣風來,白雪簌簌的往下落,漫無目的閒逛,腳印都有十釐米深。
鬱靳久和宮藍染走在最前面,而莫傅卿和白長安都似有若無走在顧長安的附近。
顧知深和雲簡月手牽手走在隊伍的後面,看着冰天雪地很是高興,忽而想到什麼,有些感慨,“以前每次下雪,靜怡都會陪我堆雪人。”
這麼大的人堆雪人是有點幼稚,但好朋友就是這樣,不管你幼不幼稚,都會陪着你。
顧知深知道她是想朱靜怡了,握着她戴着手套的手,輕聲道:“傍晚程煜飛會帶他過來!”
雲簡月一怔,立刻反應過來了。
難怪上午沒見程煜飛,原來是和朱靜怡去過二人世界了。
嘉園很大,走走就到了一片空曠的草地了,滿地的雪,早已看不到草地了。
前面不知道是誰起的頭,開始打起了雪仗。
顧知深皺着眉頭將雲簡月護在身後,不讓他們殃及到她。
豈料身後突然飛來一個雪球,精準無誤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回頭就迎上雲簡月俏皮的眼神,顧知深也不在護着她了,彎腰抓了一把雪揉着雪球就往雲簡月的身上扔。
一場混亂的雪仗開始了,誰也不管誰的亂扔雪球,打着打着就變成三組人了。
宮藍染、鬱靳久一組,莫傅卿、白長安、顧安陽一組,顧知深和雲簡月一組,到處亂跑,笑着喊着,熱的一身是汗,倒一點也不覺得冷。
這些人平日裡都是有頭有臉,沉穩內斂,衣冠楚楚的樣子,誰能想到他們私下其實與平凡人也無疑,享受着最簡單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