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夏看到這一幕,跟在顧知深身邊這麼久,豈會不知道這個老闆城府有多深,想要和他對峙,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與身邊的略微有點沉悶木訥男人對視一眼,紅脣輕抿,主動開腔,“顧總,顧太太,我先介紹一下,這位是席墨,我的義兄。”
雲簡月喝好了,擡頭眸光看向席夏,一臉的無辜,輕笑道:“席夏,你突然帶你的義兄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席夏眸底拂過一抹暗光,低頭笑了下,再次擡頭看向雲簡月,直呼其名了,“雲簡月,你剛剛破了我義兄的爲我設置的防禦網,不是麼!”
雲簡月神色微變,眼角的餘光掃向顧知深,席夏現在是要和她攤牌了?
顧知深眸光不悅的看向席夏,緊抿的脣瓣還沒有出聲,席夏的歡涼的嗓音再次響起,“顧總,你用不着不高興,我辭職信現在已經發到了你的郵箱裡,現在我已經不是博倫的員工。我坐在這裡,是以雲簡月姐姐的身份!”
姐姐,兩個字的音特意加重了。
所以現在她根本就無須忌憚顧知深的老闆身份。
“我是以義兄的身份!”席墨看了一眼雲簡月,終於開口說話了。
顧知深打算開口,雲簡月卻眼神示意他不用,今天席夏明顯是找自己的,她自然是要自己去面對,不需要顧知深衝當自己的發言人。
“我從來都不知道我媽有給我生一個姐姐,不過我倒是有個姐姐,叫雲思晚,不叫席夏。至於義兄就更不會有!”她不知道席夏究竟想做什麼,只是隱約覺得不是認清這麼簡單。
“雲思晚不過是你繼父的孩子,而是我和你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我相信你已經看到我的資料了,我的母親是紀冉,我的父親是席天玄,也就是你的父親。”
“抱歉,我不認識他。”雲簡月眸光微微寒冽的迎上席夏,氣勢上完全不輸給她,更何況她身邊還有顧知深。
“我知道你沒見過他,但是你否認不了你和他之間的父女關係,也不能否認我是你的姐姐。”席夏不急不緩的淡淡的開嗓。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雲簡月不會輕易認她和席天玄的。
“你有什麼證明?”
席夏打開放在身旁的包,拿出一份DNA檢測丟到了雲簡月面前的茶几上,身子僵硬的靠在沙發背上。
“這是你和他的DNA報告,還有和我的……需要看一下?”沒有完全的準備,她怎麼可能會主動找上門。
雲簡月低眸掃了一眼桌上的DNA報告,不用看她都知道是真的,畢竟席夏的身上有與她一樣的胎記。
“你的肩膀上應該有一塊心形胎記,那是席家每一代都會遺傳的,所以你那天在商場看到我肩膀上的胎記,開始懷疑我的,着手調查我,不是嗎?”
雲簡月掠眸,清冽的眸光直射她,“你早知道我的身世,那天你是故意讓我看到你的胎記!”
席夏嘴角微揚,笑意似有若無,沒有否認。
“小糖豆也是你故意安排的!”雲簡月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