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深一直以爲雲簡月是在飛機上,所以在短時間內沒有想要聯繫到她,也沒有時間。
直到.。。
大溪地那邊接雲簡月的人打電話來說沒有接到雲簡月,已經找遍整個機場,也沒有找到。
同一航班的人也表示沒有見到過雲簡月。
顧知深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她明明就登機了,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在三萬英尺的高空上消失了,立刻吩咐莫傅卿去查。
莫傅卿親自去了一趟機場,調出了監控錄像。
原來在飛機機艙門即將關門的前五分鐘,雲簡月不顧乘務員的阻止,離開了機艙。
機場的監控器拍到雲簡月走出機場,隨意攔了一輛車子離開。
根據車牌號和路上的監控頭,一直查到一條新的道路,因爲還沒有安裝攝像,所以失去車子的蹤跡。
顧知深輪廓線緊繃的厲害,眉心縈繞着一股寒意,沉聲道:“找!一定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是,大哥!”莫傅卿點頭,轉身離開。
病房裡傳來一聲嬌弱的聲音,“知深哥哥……”
顧知深轉身走進病房,眸光落在近乎是病態蒼白的臉上。
她有着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齊劉海,明眸宛如洋娃娃一樣水靈,看着顧知深,關心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顧知深緊繃的輪廓緩和了幾分,薄脣輕抿,聲音淡淡的,“沒事。”
“我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她虛弱的擠出一抹歉疚的笑容。
“不要多想,好好休息。”他說。
到了晚上,莫傅卿找到了那個載過霍以沫的車子具體消息,是一輛黑車,而且司機是坐牢剛出來不久,有強姦的前科。
顧知深看到資料的時候,眸色陰戾的厲害,讓莫傅卿必須在一個小時內揪出這個人。
新的道路,強姦前科的司機……
這些零散的詞,讓顧知深心一驚一驚的在跳。
她該死的不聽話乖乖的去大溪地等自己,從飛機上跑下來做什麼!
既然從飛機上跑下來,不打車,不聯繫他,也不回嘉園,跑去坐黑車。
她到底是沒長腦子,還是根本就不知道“危險”兩個字怎麼寫的。
他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雲嘯天不讓她出門旅行了!
沒有到一個小時,莫傅卿已經動用了莫家見不得光的關係,在一家地下賭博場揪到了那個有前科的司機。
醫院的太平間,光線陰暗,陰森恐怖,空氣中都透着一股奇怪的氣息。
司機早被莫傅卿的人收拾過了,鼻青臉腫,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顧知深走到他面前,陰鷲的眼眸不染一絲情緒,脣齒逸出的字眼比太平間的冷氣還要冰冷,“她在哪兒?”
“啊!”司機恐懼的看了他一眼,結巴道:“我,我不知道你,你在說什麼!”
鷹眸微眯,耐着最後一絲性子問道:“你從機場帶走的那個女孩,現在在哪?”
“我,我不知道……啊……”
他還沒回答完,顧知深定製的高檔皮鞋已經踩在了他的腦袋上,陰戾以他爲中心往四周彌散。
那股陰狠毒辣與平日裡給人看到的博倫總裁顧知深是完全不同的。
但站在一旁的莫傅卿卻並不覺得陌生。
準確點說,眼前這個人才是真正的顧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