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墨爾本,吃飽喝足,精神充沛,雲簡月並沒有着急出去尋找顧知深,而是回到房間用自己的電腦繼續深查沈憐藍的事。
半年前,沈家家主因病去世,去世前將沈家權利交給了他的一個心腹和沈憐藍兩個人,一個對外,一個對內,相輔相成,雖然沈家其他主事有不服,卻奈何不了沈憐藍什麼。
這也就是爲什麼沈憐藍敢玩這麼大,毫無顧忌的最大的緣故了。
雲簡月看着資料,低垂着眼眸,喃喃自語:“去世了,掛就掛了,爲什麼要把權利交給一個情人,難道對她還是真愛?”
咚咚。
響起的敲門聲,雲簡月立刻提高警惕,起身走向了門口,透過貓眼看到是厲寒渚,立刻開了門。
“我出去打探到一些消息。”厲寒渚走進來,雲簡月關門後,他低沉的出聲。
雲簡月點頭:“坐下做。”
厲寒渚坐下,雲簡月去冰箱裡給她拿了一瓶礦泉水,他接到手,淡淡的開口:“幾天前,沈憐藍帶着林詩茵和一個男人上了遊艇,在海上出了事故,沈憐藍和林詩茵都沒事,但那個男人死了,聽說屍骨都不齊全。”
雲簡月心頭一緊,下意識的緊張追問:“那個男人是知深?”
“按照目擊者的描述外形和他很像。”厲寒渚毫不隱瞞的回答。
雲簡月臉色倏爾蒼白,捲翹的睫毛劇烈的顫抖起來,明眸的光漸漸的黯淡,一直到沒有任何的光線,暗如黑夜。
……
翌日下午,雲簡月就收到一通電話,是警局打過來的,詢問她是否是顧知深的妻子,要她過去辨認屍體。
厲寒渚陪着雲簡月一起去的,一起進到太平間,太平間光線黯淡,溫度偏低,常年潮溼,陰風陣陣,雲簡月下意識的抱着雙臂,感覺有一股巨大的寒冷從心低鑽出來。
警察和太平間的管理員過來了,打開其中一個保存屍體的櫃子,警察說:“請確認一下身份。”
雲簡月先是看了一眼厲寒渚,後者默許的點了點頭,她小步的走過去,藉着黯淡的燈光看到屍體的面部,損毀嚴重,面無全非,根本無法確認,樣子極其的嚇人。
目光順着他的臉一路往下,最終落在男人浮腫的手上,眼淚倏然奪眶而出:“知深……”
手指上赫然帶着與她手指上同款婚戒,不是顧知深,又是誰呢!
她激動的一把抓住顧知深的手,滿臉的淚水,悲痛至極。
警察說了一句節哀順變,又說經過調查遊艇爆炸是一場意外,沒有人要爲此負責任,這真的是一場不幸的意外。
雲簡月像是沒聽到,只是抓着那隻冰冷僵硬的手指,泣不成聲。
最終還是厲寒渚走過去,掰開她的手,將她摁在懷中,銳利的眸光射向管理員,“戒指不能和骨灰一起熔化,能取下來還給她嗎?”
管理員沒立刻回答,而是看警察,警察點頭,他這才立刻去取下戒指,遞給厲寒渚:“當然可以。”
厲寒渚握住了戒指,緊緊的攥在掌心,又聽到警察和管理員說了一些事,無非是屍體火化,這樣才能帶回國等等。